張佔:“當然怕,這只是在私底下叫叫,我倒是覺得這樣直接叫名字還是太客氣了呢,這裡的訓練官根本就不是人。”在這句話,白莎聽出了恐懼憤怒與不安。
白莎不動聲色的瞥了張佔一眼,剛好看到張佔那轉瞬即逝的陰狠,她一愣:平時一點也看不出來,倒也是一個會掩飾情緒的人。
白莎對於張佔又多了幾分警剔,她只是裝着什麼也沒發現嗯樣子提醒道:“這話,還是下去偷偷說吧,在這裡被聽到了你不會好過的。”
張佔一愣,馬上意識到了這是什麼地方,上頭可是有好幾個訓練官的,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害怕給擾亂了心神,口無遮攔起來了。
張佔看了白莎一眼:“嗯嗯,我知道的,畢竟我可不想死的太快。”
白莎聽後也不再多說什麼,這時,站在平臺上正中間的高九華開口了:“接下來,疼痛測試。”然後就沒了下文,下面的孩子們一臉茫然:“要幹什麼?什麼是疼痛測試?要怎麼做?”
秦歌當然不會指望話少的高九華去講解什麼,在高九華說完後,停了一下,他就開口指揮了,依舊眯着眼道:“接下來,按照籠子的順序坐在這裡的椅子上面吧,每個籠子裡的人順序你們隨意就好,只要每個籠子的人都是在一塊的,並且是按順序來的,坐上之後,雙手放在兩邊扶手上,雙腳併攏,之後沒你們的事了,不要發出聲音,迅速找到位置!。”
聽了秦歌的話,下面的孩子們一顆也不敢耽誤,立馬行動了起來,白莎因爲是一號籠是第一個,所以不用再費盡心思找了,她很快就坐在了一號椅子上。
然後二號籠嗯蘇黎羽,她過了一會才上前來,之後她看了眼白莎,在二號與三號椅子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坐在了三號,三分鐘不到,下面已經沒有人走動了,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白莎坐在一號椅子上,一直低着頭,直到最後她的視線瞟向了二號椅子,依舊沒有人的二號,讓心存僥倖的她,眼神徹底暗了下來。
平臺上的人也注意到了二號椅子沒人,可是他們卻絲毫沒有在意,依舊在上面忙着什麼。
白莎心中有些疑惑,卻還來不及多想,她的手腕與雙腳被椅子上的鎖釦給控制了起來,放在椅子扶手上的的雙手五指被迫張開,每根手指都被金屬裝置壓住,腦袋被靠背處的頭盔整個扣住,呼吸都有些困難,然後,椅子上密密麻麻像是電線的東西把她從頭到腳捆了個嚴嚴實實。
之後刺骨的疼痛傳來後,從頭部開始,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樣,然後往下,捆着她的電線像是鋼釘一樣,透過厚重的衣服,依舊讓她感覺自己渾身被穿透了的疼。
白莎咬牙忍耐着,一聲不吭,可這時上面平臺上的訓練官隨意的按了一堆按鈕,白莎也是這時,覺的她的每根手指像是被什麼東西穿透了一樣,十指連心
她忍悶吭出聲,如果白莎此時能看見東西,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發現,每個人的手指處有根直徑不足一毫米的細針,細針上上竟然還充滿了倒刺,這細針正緩慢的穿透每一個人的手指。
一時間,這間房子裡的所有孩子都尖叫出了聲,流淚滿面,痛苦的在椅子上掙扎着,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疼痛感越來越厲害,叫聲也越來越慘。
聽着下面孩子們的慘叫聲,平臺上,楊玲沒有感情的話傳來:“喂,各位,是不是太吵了,要不封住嘴吧。”楊玲的話平臺上的六人都沒有意見,楊玲就馬上按下了眼前儀器上的一個按鈕,頓時下面所有椅子靠背處扣住頭的頭盔裡,發生了變化,所有人的嘴巴都繃帶一樣的東西摻了起來,一時間沒了尖叫聲,只剩下“嗚嗚嗚”的被堵住嘴巴的聲音。
張嵐看了眼下面的孩子們奇形怪狀的臉,笑着道:“這東西不管怎麼看都這麼高科技,要我說還是太麻煩了,還不如直接喂些藥先把他們弄啞,過後再喂解藥。”
楊玲對於張嵐在高九華面前想搶自己的風頭表示很不滿意,正想出口反駁,秦歌的話就來了:“玲姐,按張哥的話來吧,毒啞總比一會兒捂着喘不過氣憋死了好。”
楊玲雖然不情原,但也不敢同秦歌唱反調,說實話,在這第九層裡她以前也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但是自從來了這個訓練營後,她就發現她以前見到的人還不是全部的類型,就比如這個比她還要小的秦歌,她一直都看不透。
有時楊玲覺得秦歌就像是九層的層主劉立陽那樣的人,但是有時有時甚至覺得他比劉立陽還要難懂,所以在這個訓練營,除了高九華楊玲是因爲自己的實力不如他而心服口服,剩下的那些人,她就忌憚秦歌一人,剩下的都不放在眼裡。這大概也是除了楊玲外的訓練營其他四人的想法。
疼痛測試依舊在繼續,用着簡單粗暴的方法測試着所在孩子們對疼痛忍受的極限,之後會根據今天的測試結果,給這一百多個孩子分組,然後進行正式的訓練。
已經過去了十分鐘,椅子上放出的帶有倒刺的細針已經釘完了一個手掌,有一部分孩子已經昏了過去,站在平臺上的吳凡和楊龍拿着一個表格,上面有着每個孩子的照片,那些沒有堅持到十分鐘就昏過去的孩子的表格上,被無情的做上了不合格的標記,事後等待他們的有很大的可能是死亡。
白莎死命的堅持着,她活了十年了,從來沒有遇到過比現在還要痛的疼了,幾次她都感覺眼前一黑想要暈過去,但是眼前一黑的瞬間,滿身是血的家人的畫面就會浮現在腦海裡,然後她就會被馬上驚醒,繼續堅持着。
二十分鐘過去了,每個孩子的十指都被釘了,連昏死過去了的孩子也沒放過,有些昏死過去的孩子又被生生疼醒,之後又忍不住昏死過去,之後又疼醒,這樣反覆着,痛不欲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