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媽好像放心了一般,退後兩步,坐在對面的病牀上說,“和你一起送進醫院的有三個人吧,兩個大人都死了。那個女的,聽說沒到醫院就死了,那個男的,喉嚨給割了,那個血流的喲,一路都是,搶救了好幾個小時,最後還是死了。”
夏彤一聽這話,心都涼了,眼神特別無助地望着大媽:“那……那個男孩呢?他怎麼樣了?”
“那個小男孩受傷也挺重的,頭上、手上都是血,聽說縫了十幾針呢。”
“他在哪?”夏彤急着去找他,掙扎着就想下牀,大媽連忙上來攔住她,“哎喲,你別亂動,他在醫院,住在A區的病房,門口還有警察看着呢,據說誰也不讓進。”
“警察!?爲什麼!警察爲什麼要看着他!”夏彤激動地從牀上下來了,她腦子裡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去找曲蔚然!現在!馬上!立刻!o米o花o在o線o書o庫o?ht
“哎哎,你別激動。丫頭別起來,你都躺三天了。”大媽焦急地想扶起夏彤。“看吧,叫你別起來,跌着了吧。哎,你手別用勁,你骨頭斷啦!”
就在這時候,嚴蕊提着一大袋子東西走進病房,看見倒在地上的夏彤,連忙跑過去,用力地抱起她:“你個白癡,在幹什麼?”
“嚴蕊。”夏彤擡起臉,臉色蒼白得嚇人,額頭淨是因爲疼痛冒出的冷汗,她雙眼通紅地望着嚴蕊說,“嚴蕊,怎麼辦啊?”
“曲蔚然怎麼辦啊?”夏彤急得哭了出來,嚴蕊拿起牀頭櫃上的紙巾給她擦着,卻怎麼也擦不乾淨:“哎,你別哭,沒事兒。”
“曲蔚然那算是正當防衛,不會被判刑的。”
夏彤低着頭,小聲地抽泣着:“我知道。”
“我知道那是正當防衛。”
“可是,可是即使法院不判他的刑,那他自己呢?”
“他自己,他自己……他自己的心裡有多難受啊。”
夏彤哭得泣不成聲:“你不知道他有多愛他媽媽,你不知道他有多渴望瘋子的病能好。”
“他忍耐這麼久,堅持這麼久……到最後,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明明就想當一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