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薇瑟縮了縮,看着史永澤這樣她有些害怕。
史永澤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這樣看着唐薇,看着她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瞬間的恐慌,隨即被一種委屈所替代。眼中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淌,哀怨的瞅着他,好像是在無聲的控訴。
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哀怨的眼神,唐薇可是多年如一日,對着鏡子練習了很久,絕對可以能勾起人最大的同情心。
只可惜,史永澤看着這樣的唐薇之後眉頭皺得更緊,將喜帕扔到了地上,冷哼一聲:“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難看嗎?還哭,跟鬼一樣。”
唐薇一愣,眼淚馬上就神奇的止住了。
見到了唐薇的這個反應,史永澤只剩下冷笑,果然是夠虛僞。
轉身就要離開,他不想在這裡跟唐薇待在一個屋子裡,只會讓他噁心。
“太子,您要離開嗎?”唐薇詫異的問道。
“不離開幹什麼?”史永澤奇怪的問道。
唐薇眼裡又有淚花浮現:“太子難道忘了今晚是你我的新婚之夜嗎?”
“新婚之夜?”史永澤上下的打量着唐薇,那樣的目光好像是刀片一般生生的颳着唐薇的皮膚,讓她不寒而慄,“你就這麼期待這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這四個字,最後一個字,史永澤說得格外的重。
唐薇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說得她好像是一個蕩婦似的。
“太子若是不喜歡的話,爲何非要迎娶我進門?”唐薇紅了眼圈,委屈的哭訴着,“我唐薇自問並不比任何人差。身爲將軍之女,足可以配爲其他大家公子正室之位。太子若是對此婚事有何不滿,爲何不早早的解除婚約?將我納爲側妃,這是羞辱我還是不滿我的父親?”
“更或者是,因爲其他人遷怒於我?”唐薇仰着頭,委屈又倔強的追問道。
史永澤看着唐薇,笑了起來:“唐薇,爲什麼你總喜歡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
昔日讓他覺得楚楚可憐的人,此時看來讓他覺得如此的礙眼。就算是到了現在唐薇還在不停的指責着他,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他的身上,說他耽誤了她。
“若是可以不擡你進門,我一千一萬個贊成,可是,你鬧得滿城風雨又用唐將軍來逼迫我。我不擡你進門的話,你讓天下衆人如何看我?”史永澤冷笑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愛我嗎?只要能跟我在一起,其他什麼都可以不顧嗎?哪怕是做我的側妃?”
“當初三年書信往來,這話是誰說的?”史永澤看着唐薇快速失去血色的臉頰,心裡有了一種莫名的暢快。
如今弄成現在這副混亂局面的罪魁禍首就是唐薇。
“當初書信之中,情意切切的人是誰?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不會顧忌我迎娶子珺爲正室,甘願爲奴爲婢一生相守,都是誰說的?”史永澤臉色陰沉下來,危險的低問道,“難道你一直都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