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傅塵瑤吃驚的顯然還不止如此,隨着蘇陽指間決印頻變,那八道金色拳印倏顯驀消,引動拳印四周繚繞的黑色雷霆,於頃刻間化作狂風暴雨,瘋狂衝擊着飛劍所化黑白龍影。
現在,傅塵瑤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這招神通會以一個“閃”字來命名了。
“這種攻擊頻率也太過恐怖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感受到“渡虛陰陽劍”於瞬間遭受的高頻率衝擊,傅塵瑤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凝重之色,運聚本命元氣,隔空一口噴在飛劍之上。
剎那間,黑白龍影威勢大漲,竟顯化十丈虛影,隱約能有突出八道拳印連閃封鎖的跡象。
反觀蘇陽則是一副篤定模樣,輕吐一個“爆”字,但見拳印四周黑色雷球轟然炸開,釋放出令人心悸的毀滅性力量,硬是將威勢劇增的黑白龍影轟潰了小半。
“這怎麼可能?”
傅塵瑤的驚愕顯然不是蘇陽所關注的事,此刻的他完全沉浸於“轟雷閃”的玄妙之中,那繚繞拳印四周的黑色雷球是取自拔山雷雲虛丹所蘊藏的黑獄雷霆之力,此刻一經引動,即便是始作俑者的蘇陽也休想說停就停。
雷霆狂閃,音爆不絕於耳,直到八閃餘威去盡,由“渡虛陰陽劍”顯化的黑白龍影竟是徹底無存,在黑獄雷霆的狂猛衝擊下就此煙消雲散。
以一式普境神通破了“渡虛陰陽劍”的傾力一斬,這等事若是傳入南玄州修真界,哪怕蘇陽過去再如何籍籍無名,也能於頃刻間被衆人擺到一個堪與三大宗妖孽級天才弟子並駕齊驅的位置。
“難不成竟得動用鎮宗之寶,方能將此人拿下不成”
此時的傅塵瑤已召回了顫抖不止的渡虛陰陽劍,明眸之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蘇陽展現出的實力簡直太超乎她的想象了。
而就在傅塵瑤召回飛劍,心神他想的那一刻,左近十多餘丈開外,毫無徵兆的閃出一道璀璨銀芒,那團銀芒之中隱約還能窺見一點金色焰心,蘊藏着大恐怖的破壞力。
那銀芒金焰來勢之快絕,絲毫不會遜色於傅塵瑤的本命法寶飛劍,只是一瞬就已撞臨至她背後丈許處。
雖說身處神磁引力的巨壓之下,傅塵瑤仍是及時做出了防禦。
兩件防禦性的築基法寶瞬間祭動,結成六道防禦光幕,將她護在其中。
“砰”
那銀芒金焰猛地撞在防禦光幕之上,去勢居然未見半點受阻,好像傅塵瑤身前的防禦紙糊似的。
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傅塵瑤背心要害被重重轟中,嬌軀不受控制的橫飛出十餘丈開外,奪口噴出一道充斥着紅中透金的異色鮮血。
她是藉着噴血之際,化解着方纔受創時轟入她體內的那股毀滅性力量。
需知傅塵瑤已是煉體六級,又祭出兩件防禦性法寶護身,仍是被一擊重傷,可見這銀芒金焰的厲害之處。
就在傅塵瑤吐血的當口兒,摸着光腦殼的風林晚發出一陣怪笑,從十餘丈開外的一方岩石後走了出來。
“傅仙子,我這大滅雷霆燈的滋味如何?”
眼見偷襲傷到自己的人竟是火雲宗的妖孽級天才風林晚,傅塵瑤不禁銀牙緊咬,飛快吞了幾顆療傷道丹,冷道:“風林晚,你敢偷襲,我就敢將你格殺在此,即便離了秘境,世人皆知我殺你之事,也不懼任何人尋隙。”
“就憑你?殺我?”
風林晚笑得猖狂,方纔他充分利用秘境中無法動用神識的特殊環境,悄然欺近傅塵瑤與蘇陽的戰圈。
更把握住傅塵瑤分神的一剎那,以鎮宗至寶大滅雷霆燈驟施突襲,將他一直以來認定的最大敵手重創,又豈能不得意。
“你或許不知道,這大滅雷霆燈既能成爲我宗鎮派至寶,又豈會如此簡單,吐口血,服幾顆療傷道丹就想恢復戰力,你也太天真了。”
風林晚絲毫沒有動手的跡象,而是慢悠悠道:“傅仙子,此刻你體內已被,大滅焚經火,侵入,若不潛修煉化百日,根本不可能化解。”
“而今你一身修爲至多隻能發揮兩三成,在這有着禁空神禁的靈蒲秘境之中,在我風某人面前,你不用想有丁點逃命的機會。”
“很快你會在我身下輾轉承歡,放心,我會先讓你體驗一把做女人的真正樂趣後,再行將你殺掉,也算對得起你了。”
傅塵瑤神情始終未變,內心卻無法保持古井不波的心境了,方纔被偷襲擊中,她已在第一時間運轉秘法,不惜損耗本命元氣硬迫出侵入體內的大滅焚經火,但結果卻只能迫出七成。
此時,仍有數道焚經熔脈的金焰火力充斥於她體內,不斷侵蝕着她的修爲,令她戰力大打折扣,只怕連全盛階段的三成都發揮不出。
對於風林晚的要挾之言,傅塵瑤並不認爲他在胡說八道,此人在同階妖孽級天才中是處了名的兇殘暴戾,這樣的事,別人或許做不出來,但是放在風林晚身上,卻只可能更加過份。
而就在這一刻,被一個不相於的傢伙打斷自己戰鬥激情的蘇陽沒法再忍了
“老子的對手你都敢搶”
轟雷出手,直取風林晚面門,斗大的金色拳印彷彿從天而降的巨大隕石,重重砸下。
風林晚鼻中噴出兩道火柱,接下拳印,一對細眼眯起,聚焦在蘇陽身上。
“難道你以爲方纔能與傅仙子過上幾招,就有了挑戰我的資本嗎?”
“也罷,先將你這小雜魚解決了,免得妨礙我與傅仙子享魚水之歡。”
先前蘇陽與傅塵瑤交手,風林晚亦是隱於暗處,瞧在眼中,嘴上是如此說着,心中卻絲毫不敢託大,要不是他手中握有十二盞大滅雷霆燈,風林晚甚至不會進行方纔的偷襲舉動。
可就在這時,傅塵瑤竟是身形飛掠,面色蒼白的攔在二人之間。
“蘇丹師,此人讓給塵瑤可好”
傅塵瑤的話不禁讓蘇陽一愣,可以蘇陽的脾性又豈會如此好說話,後者眼中閃過一抹方纔並不曾有的殺意,淡淡道:“我這輩子最恨不識趣的雜魚影響我戰鬥時的樂趣,此人的性命我要定了,你若攔我,連你一起殺”
此言一出,不但是傅塵瑤,就連風林晚都爲之愕然了。
這人究竟是敵是友,還是根本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