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花子凌的問題,小漁沉默不語,她過來告訴心痕陳貴妃的陰謀,是希望心痕有所準備,不要被害,可她也沒想過要指證陳貴妃啊!她只希望大家都平安無事。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該如何選擇?
花子凌拉住小漁的手,決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小漁,心痕是個善良的好姑娘,你要眼睜睜看着她被陷害而見死不救嗎?”
小漁面色更加糾結了,陷入了兩難之地,她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可現在,她必須做出選擇。
“對不起。”最終,她還是選擇庇護葉長歡,愧疚道:“真的很抱歉,陳貴妃也是個可憐人,你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但我能保證,她內心是善良的。”
聽了小漁的肺腑之言,和她的袒護,花子凌內心是感動的。
“小漁,陳貴妃已經變了,她不是你曾經認識葉長歡了,你好好看看現在的葉長歡!”
小漁一門心思爲葉長歡找託詞,“你不知道陳貴妃曾經的遭遇,她受了很多的苦纔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那心痕呢?她又做錯什麼要遭受此磨難?她是無辜的啊!”
小漁糾結地來回踱步,“你不要逼我了,我絕不會出賣陳貴妃,其實,這事可大可小,你可以讓凌莊主去求皇上,以凌莊主的本領,皇上定會賣他一個人情。”
花子凌着急嘆氣,小漁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紫鴛的陰謀,紫鴛不會讓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紫鴛一門心思要整死心痕。
花子凌心裡暗暗勸自己沉住氣,千萬別急,慢慢來。
“小漁,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是善是惡,心痕的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送走小漁後,花子凌像一灘爛泥一樣趴在桌子上,勸個人比害個人還要難。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花子凌趴在桌上動也不動,懶懶道:“誰啊!”
“是我。”
熟悉的聲音,花子凌翻了個白眼。“是我”兩個字,絕對是最爛的回答,爲什麼呢?這不是聽聲辨人嗎?
花子凌拖着疲憊的身子打開門,扶着凌棄坐下,隨後又像沒骨頭般趴在桌子上。
“凌大哥,小漁很固執耶!”
凌棄溫雅笑道:“她很忠心,你要她背叛主子,這有點難度。”
花子凌雙手一攤,道:“可那是紫鴛,不是我啊!”
凌棄搖頭,無奈道:“你知道,我知道,可小漁不知道,她也不會相信你纔是長歡,而她面前的陳貴妃是紫鴛。”
花子凌重重趴回桌子上,雙眼迷惘看着燃燒的燭光,怎麼辦呢?沒有小漁作證,如何幫心痕呢?
“對了,焚天回來了嗎?”
“沒有,”說道這個癡心漢,凌棄很羨慕,焚天守了這麼多年,終於得到點回應了,“焚天一直陪着心痕,不肯回來,他害怕有人對心痕不利。”
“也對,他天下第一邪醫的名聲擺在那呢!有他護着心痕,誰敢靠近啊!”
焚天只要揮一揮手,能毒到一大片的人。
火光搖
曳,凌棄靜靜坐着,即便兩人不語,他依舊滿足。只要有葉長歡在的地方,就是他心之所在。
夜靜靜深了,花子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凌棄寵溺笑道:“困了麼?”
花子凌點頭道:“有點。”
凌棄摸索着起身,“那我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花子凌不放心凌棄,擔憂道:“我送你。”
“不用了,夜裡的風有些冷,你不要出去了,早點休息。”
他每做一件事都首先爲她着想,花子凌真心感動。
“那你路上注意點。”
將凌棄送到門口,突然,凌棄轉身將她擁抱住,一個很溫柔的擁抱。
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低沉,聽的她心亂跳,“這是晚安的擁抱,長歡,祝你今晚好夢。”
在院子的一角,一雙寒冷的雙眼注視這一切,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只看到了他們擁抱的動作。
凌棄走後,花子凌關上門,正準備睡覺時,窗被打開,一道身影一閃,窗關上的瞬間,一個帶着面具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
花子凌轉身看到面具男的時候,差點叫出他的名字,急忙捂住嘴,裝作很害怕的模樣。
“你……你是誰!”
花子凌覺得自己裝的真累,這個面具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不就是陳琪嘛!曾經,他可是用這張面具埋了她很久呢!
有那麼一瞬間,她給陳琪一個錯覺,她認識他!
這一次,花子凌沒有帶人皮面具。
從晚宴上見到她便覺得她熟悉,原來她是花子凌,沒回花府,而是跟着凌棄入宮,她有什麼目的?
陳琪服用了變聲丸,沉聲道:“天下人皆知凌棄癡心葉長歡,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凌棄移情別戀,好奇來瞧瞧,沒想到,姿色不過爾爾。”
花子凌很想嘲諷大笑幾聲,他這話實在太好笑了!能找好點的藉口麼?有幾個人知道凌棄身邊有她啊!還姿色不過爾爾,她這張臉比原來那張好看多了!
花子凌“嘁”了聲,不悅道:“看到了?看了就走吧,別打擾我休息!”
花子凌自顧自寬衣解帶,她是想用這個辦法讓陳琪自動離開,他讀了這麼多書,該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吧!
可是,陳琪的厚顏無恥超乎了她的想象。
“你很喜歡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麼?”
花子凌停止動作,反問:“你很喜歡看女子寬衣解帶麼?”
陳琪詫異,花子凌這伶牙俐齒的模樣像極了葉長歡。
冷靜道:“還行。”
她保證,她要從這一刻開始重新認識陳琪。
“看你穿的衣冠楚楚,不說學富五車,那也讀過幾年書吧!該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吧!看見我在這寬衣解帶,你不應該主動離開麼?難不成,要我下逐客令啊!”
陳琪邪魅勾脣一笑,很享受她此刻的表情。
“姑娘如此慷慨大度,在下豈能不領姑娘的情?”陳琪換了個舒適的姿勢,笑道:“姑娘請繼續。”
痞子!十足一個痞子!現在的感覺
就像當初剛認識他的時候。
花子凌瀟灑將外套扔到一旁,惡狠狠道:“你再看,再看長針眼!”
陳琪邪氣挑眉,笑道:“姑娘放心,我不在乎,請繼續。”
花子凌氣的跳腳,真是受夠他了!欲將房門打開讓他走,可走到門邊時看了眼窗戶,嗯哼,他剛剛可是從窗戶進來的,要走,也得從窗戶走。
花子凌走到窗邊,將窗戶開到最大,“怎麼來的,就怎麼走。”
陳琪走到花子凌身邊,低首在她耳邊道:“長夜漫漫,姑娘真捨得讓我離開?”
花子凌微微躲開了些距離,“不讓你離開還讓你留下來過夜啊!”
陳琪大叫一聲“好”,很不要臉皮地躺到了花子凌的榻上,悠然自得道:“姑娘盛情相邀,在下實難拒絕。”
花子凌上前踹了他一腳,雙手插腰道:“你給我起來!這是我的!”
“這裡只有一張榻,你又邀請我留下來,我委屈點好了,來,讓點位子給你。”
陳琪往一邊挪了挪,花子凌撫額,他怎這般厚顏無恥!
“你給我走!”
“走?”陳琪裝作痛心的模樣,“女人真是善變,上一秒要我留下,下一秒就要我走,不對不對,都說女人的話要反過來聽,你要我走其實是想我留下。我不能走。”
花子凌壓下心裡的火,“我的話你不用反着聽,我讓你走,你就走,趕緊的!”
陳琪搖頭道:“不可不可,我若走了,你定傷心難眠。”
花子凌怒了,大吼一聲:“你給我滾!”
話音剛落,沒過幾秒,一宮女上前敲門道:“屋裡可有事?”
“沒事,我做惡夢。”
宮女走後,陳琪拉住花子凌的手,將她拉到身邊,牢牢禁錮,邪氣道:“你捨不得我被人發現。”
花子凌用力推他的胸膛,兩人間的距離太近了,彼此的氣息交融,渾身都發燙。
“我是不想別人發現我房裡有個男人,對我名聲不好。”
陳琪有些吃味道:“凌棄來你屋裡的時候,你可不在乎,還在門口摟摟抱抱,那時怎不擔心自己的名聲。”
喲,被看見了不少呢!
花子凌壞心眼道:“我跟凌棄可不是一般的關係。”
陳琪皺眉,眼露不悅,“不是一般的關係,那是怎樣的關係?可在大庭廣衆下摟摟抱抱。”
什麼大庭廣衆?那時候院子裡有人麼?她可沒瞧見。
“我跟凌棄是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還有,我跟你認識麼?問這麼多做什麼?”
花子凌將“我不認識你”的戲演到底。
陳琪故意湊近花子凌,邪魅道:“現在不就認識了麼?以後,會更加熟悉。”
他的臉越來越近,花子凌的心跳的越來越快,花子凌急忙道:“你再不走,我要叫了啊!”
陳琪說了句很惡俗的臺詞:“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
“你!”花子凌氣惱,正準備拉開嗓子大叫時,陳琪腦子一熱,低頭,深深吻住了她的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