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她的氣?呵,情敵嘛,本就不能共存的,不過敢情現在好像北堂婉兒在生着她的氣。
“妹妹哪敢,姐姐多慮了。”話畢,她便撐開了北堂婉兒的手,正欲往回走。
北堂婉兒又走上前來,微笑着湊近她道:“妹妹,別說姐姐沒提醒你哦,這戲班裡的名伶可是個好看的公子,戲班只在京城逗留幾天,今天是最後一天,妹妹要是去,今天是最後一場了。”
此話一出,北堂馨兒頓了頓。
有帥哥看?!呵,這個條件看來很吸引,可以考慮……今天是最後一天哦,她的心癢癢的。
這古代裡啥都沒有,她很懷念那些流行音樂,但現在能聽的,就只有些戲曲,還有那些琴曲,不過近距離與京城名伶接觸,好像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有帥哥看,有戲曲聽,就算等會她不聽戲曲,也可以看看帥哥……起碼不會那麼悶。
念及此,北堂馨兒點了點頭,北堂婉兒一喜,兩人間的說話多了起來。
走到北堂婉兒的殿閣裡,她終於知道這處爲何叫漣漪殿了,因爲這裡有一個人工湖,波光鱗鱗,閃發着點點銀光,清可見底。
下人們已經備好了酒水,看着那五顏六色精緻的糕點,還有那美味的佳餚,北堂馨兒甚是高興,在美麗的湖邊一邊看戲一邊吃東西,不失爲人生一大樂事。
戲班擺好了架勢,便演了起來,或打或唱,甚是好看,馨兒看得甚是高興,心裡暗暗叫好,原來這戲曲也不是很乏味,到少如此近距離的觀看,感受着現場氣氛,很是過癮。
一曲已畢,衆戲子上臺謝幕,北堂婉兒打賞了他們不少銀子,讓一個花旦留了下來,對馨兒道:“這個演花旦的人名喚增靜,是京城裡的名伶,難得增先生在此,待會與增先生說說話可好?”
“嗯。”馨兒點了點頭,想也沒想的便答應。呵,和帥哥說話,她正祈盼着。
看着這麼多的銀兩,戲子們很是高興,那個叫增靜的名伶不敢怠慢,急急的下去御妝。這時下人們多擺了一桌水果,沒一會,便見有一人翩翩而來。
此人一襲白衣,氣質甚是斯文儒雅,面容白晰,柳眉星目,甚至是好看。
“草民增靜叩見兩位娘娘!”演的是個花旦,但本人卻是一個男的,增靜對着北堂婉兒與馨兒行禮道。 “哎約,好一個俊俏的公子!”北堂婉兒狐眸閃亮:“免禮了,來旁邊坐下說話。”
“謝娘娘。”增靜又行了一個禮,便在一旁坐下。
戲子雖然地位很是低微,但若得富貴之人喜歡的話,短時間內身份會急速高升,有些名伶甚至能隨意左右朝庭命官,增靜是京城第一大名伶,見慣了皇室宗親,談起話來也沒什麼拘瑾,席間溫文有禮,讓女子看着很是心動。
當然,增靜也獻唱了幾首名曲,自彈自唱,甚是高雅,讓人不免驚歎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聊了一會後,北堂婉兒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對了,我前日得了一柄寒玉之蕭,從未吹奏過,胡先生音律造詣甚好,不如我把寒玉蕭拿來,讓胡先生吹奏一曲如何?”
增靜聽此,連忙起身叩首道:“娘娘,寒玉蕭音澤純和,極之名貴,胡某只是一介戲子,斷斷不能沾此神聖之物。”
北堂婉兒微微一笑:“所謂寶劍贈英雄嘛,增先生音律造詣這麼高,能吹響這寒玉蕭的,當今世上除了你還有幾個人?”見着增靜還想說什麼,北堂婉兒便接着道:“增先生就不要推卻了,本宮親自拿來,”話畢,便不容分說的徑自離開,但走了幾步道:“哎呀,我咋這麼健忘呢,前幾天陛下送與我的菊花酒還未開封呢!今天我們這麼高興,便把此酒開了吧。”
“不必了,”北堂馨兒道:“此酒乃是姐姐與陛下之物,豈能與他們分享呢?”
混蛋軒轅冷焱,怎麼北堂婉兒有酒,她沒有?!
“妹妹此言差矣,陛下贈送美酒與本宮,只是想本宮開心而已,今天時機正好!喜兒,來,幫我搬酒。”
料不到北堂婉兒這麼說,喜兒一凜,看向北堂馨兒,北堂馨兒朝她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是的娘娘。”便跟在了北堂婉兒身後。
“那兩位慢聊,本宮去去
就回。”北堂婉兒說了句,轉過身來,向着旁邊一位奴婢打了一個眼色,奴婢點了點頭,北堂婉兒嘴角微微上揚,便朝帶着喜兒離去。
喜兒被叫走了,坐席上只有增靜與北堂馨兒,雖說北堂馨兒是二十世紀穿越而來,但此刻面對的是一個陌生男子,難免有些不適,氣氛有些尷尬,馨兒微微的別開了臉。
增靜微微一笑,他是戲子,最擅長的便是說話,正想開口說話,便見幾名下人拿了一個香薰爐,放在了旁邊,點燃了香薰爐,一縷白煙緩緩而上,散發着幽幽清香,聞着甚是舒服。
見着北堂馨兒別開臉久久的不說話,增靜便道:“娘娘,恕小生冒昧,小生仿似在哪處地方見過娘娘。”
北堂馨兒心裡一凜,眨了眨眼睛,這是一般男生泡女生時常用的句子,增靜說這話不會也是那個意思吧?!
念及此,馨兒笑了笑道:“那胡先生肯定是看錯人了,本宮……以前從未見過生人。”
增靜臉上滯了滯,微微一笑道:“那小生便真是看錯人了。”
頓了一會,增靜緩緩的便唱起了一支曲子,曲聲悠揚,似怨似訴,甚是悠揚,北堂馨兒細細的聽着,等到增靜一曲罷下,便問道:“先生所唱的是什麼曲調?”
“此曲名叫雲照影。”增靜淡淡道:“雲照月影深,爲伊消幾分……”
“雲照影……”北堂馨兒輕喃着,好優美的曲子。
“若是娘娘喜歡,明天我便讓人把曲譜送與娘娘府閣,這樣可好?”
北堂馨兒甚是高興,剛想點頭應允,話到嘴邊卻又哽住,若是讓軒轅冷焱知道的話,追問起來,那豈不連累增靜!
念及此,便搖了搖頭道:“不必了,聽增先生唱一遍,本宮便滿足了。”
見着北堂馨兒面露難色,增靜心裡約莫猜到了幾分,正想說話,嘴一張便是一陣頭暈目眩,到後面更加是噁心得難受,額上已微微滲出了些冷汗,急急的喘着氣,心裡暗道不妙,正想要離開,卻見北堂馨兒也像是出現瞭如此情形,心裡一凜,正想站起來,卻是眼一黑,昏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