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今天才捱了鞭子,咋現在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似的?
莫非他是鐵打的?!
“外面風大,怎麼只穿這些衣服。”軒轅冷焱說着,便脫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
金黃色的外袍透着軒轅冷焱的體溫,披在身上一陣暖和,與軒轅冷焱距離如此之近,絲絲熱氣在頭上吹拂着,北堂馨兒別開了臉。
“你身上的是什麼氣味?”軒轅冷焱帶着一絲疑惑,俯身往她身上嗅了嗅,北堂馨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軒轅冷焱眼眸一片陰狸:“說,你剛纔瞞着朕去哪了!”
北堂馨兒眼眸閃爍了一會,咬了咬下脣:“我若是說了,希望陛下不要責怪任何人。”
“女人,你以爲你可以和朕講條件嗎?”軒轅冷焱擡起她下巴,凝聲道。
拍開他的手,北堂馨兒轉過身去:“若是陛下要生氣的話,便衝馨兒一人來吧!”
柔弱的身形透着一股傲氣,雖然顫抖着,卻很是倔強的立在面前,軒轅冷焱揹着雙手,踱到了她前面。
他本打算今天晚上在漣漪殿陪着邀月姬,批閱奏章到一半,滿腦子卻都是她的身影,最後不得不停下來,心裡暗忖着此刻她應該睡了吧。
身體卻是不受控制,徑直的回到了龍麟殿,離開漣漪殿時,隱約的像是聽到邀月姬的叫喊聲。
回來了,卻在龍麟殿內看不到她的身形!
一時之間,心裡升騰着怒火,該死的,她竟然違抗他的旨意!
半眯着眼,眸裡閃着一抹寒氣,幽幽道:“你是去看喜兒了吧。”
北堂馨兒微微一凜。
“看來喜兒還是不識相,受的教訓還不夠……”軒轅冷焱低喃着,語氣中夾
雜着絲絲慍怒。
他是知道的,喜兒是幫着楚傲然送信的人。若不是看在馨兒份上,這賤婢縱有十條命也是不夠他殺的。
“陛下,是我不好,不關喜兒的事,是我自己過去的!”未等軒轅冷焱話完,北堂馨兒便打斷道,喜兒被打得皮開肉裂的,已是十分虛弱,不能再經受皮肉之苦,若是再受罰,便等於要了喜兒的命了!
“若是陛下要責罰喜兒,那便連馨兒一起責罰吧!”
軒轅冷焱嘴角微微上揚:“你怎麼知道朕不會責罰你?”
胸口起伏着,她的話,對於軒轅冷焱來說一點份量也沒,她現在這情形,稍一不慎,便會累及旁人,別說是報仇,搞不好自身難保。
“陛下,喜兒她不能再受責罰了,她身子骨受不住,若是陛下生氣的話,便責罵馨兒吧。”她認命似的閉上了眼,她所能做的便只有這樣了。
“胡鬧!”軒轅冷焱低喝着:“喜兒只是一個下人,低賤不已,有什麼資格可以讓你代她受責罰……”
“但馨兒是戴罪之身,本不應生於世上,論起資格,馨兒是已死之人,怎麼不能代喜兒受罰?”北堂馨兒不服輸的回道,直視軒轅冷焱,看着他的眼眸漸漸變得深沉。
緩了好久,軒轅冷焱一字一句的道:“朕以後不想再聽見你說這句話,不然……你可是知道朕手段的。”
北堂馨兒眼眸一沉,默不作聲。
“很晚了,去睡吧。”軒轅冷焱道了句,朝她揮了揮手,轉身走向那一堆公文前。
公文堆得如山高,北堂馨兒傻了眼,軒轅冷焱每天都要批閱這麼多奏摺?!
怪不得每個皇帝都那麼短命,其中一個便是讓累的!
她爬上牀,躺下
,好一會,瞄了一眼軒轅冷焱,不甚放心的問道:“你今天晚上就只是批閱奏章?”
此話一出,軒轅冷焱劍眉一挑,放下奏摺,饒有興味的看着她:“朕可不可以將你這句話理解爲,你在勾引朕?”
北堂馨兒抽了抽眉角,尼瑪的誰有空勾引這暴君!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北堂馨兒轉過身去不去看他:“還是專心批你的奏摺吧!”
這男人就是討厭,她咋的就心軟了呢!
軒轅冷焱淡淡一笑,重又拿起奏摺,拿着筆正要下批語,背上劇痛傳來,微微的皺了皺眉,看到那指甲泛着的微黑,軒轅冷焱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毛筆,微微閉上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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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是下不了手的,所以他在那鋼勾上,下了劇毒,此毒雖不至人於死,卻能讓人痛上七天七夜。
只要她打一鞭,哪怕只打一鞭,那毒便會在他體內迅速蔓延,擴散,沒有特製的解藥,據他所知,這世上沒有人能捱得過這七天時間。
毫無置疑的,這種毒是很痛,幾乎痛得他暈厥,但是……值了。
第二天早上。
待到她醒來時,軒轅冷焱已然不在,看着那書案,奏摺還是源源不斷的送來,祖制說過女子不能參政,但軒轅冷焱此舉便是擺明着她可以看奏摺。
看奏摺?她沒興趣,她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完,哪有心情理這國家大事。
打了一個哈欠,見着這天色還早的,北堂馨兒決定賴牀,反正這閒着也是閒着。
眼睛纔剛閉上,便見一名奴婢進了來,對她恭喜的行了一個禮道:“娘娘,惜弱娘娘來看你了。”
惜弱?馨兒眼眸一亮,坐了起來,扒拉了幾下頭髮,呢喃道:“梳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