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冷焱這句話吼得比她聲音還高,馨兒整個被他吼愣了,緩了一秒鐘後才道:“你不准我出宮,我自己出去!”
“你敢?!”軒轅冷焱雙眸一狠:“若是你敢,朕便把當天在皇城裡值夜的侍衛全都殺了。”
“你!”料不着軒轅冷焱如此兇殘,馨兒指着他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軒轅冷焱挑眉道:“你應該知道,會有多少人因爲你的任性無辜把性命丟了,馨兒,朕勸你行事前三思!”
北堂馨兒咬牙切齒,這個男人可惡透頂!她只是想出宮逛逛而已,在皇城裡悶死她了!
北堂馨兒鼓着腮幫,大大的喘着氣,這男人氣死她了!
誰叫她有‘前科’,自打上次回來,軒轅冷焱就差拿條鎖鏈把她鎖宮裡去。
兩人僵持着,聽得冷麪在外面道了一聲:“陛下,晉王陛下在殿外等候。”
軒轅冷焱微凜,諸葛摘星爲了避嫌一向甚少主動進宮,現在竟然來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上北堂馨兒還是氣鼓鼓的臉,軒轅冷焱道:“我去見見晉王,朕回來之前,除了出宮之外,你可以向朕提其它任何要求。”
“我……”北堂馨兒大喜,除了出宮,她不就是要錢嘛!
“打住!”未等北堂馨兒話完,軒轅冷焱便打斷道:“前提之下,是朕能接受的範圍內!”
北堂馨兒氣結,軒轅冷焱已然走了出去,遂大罵道:“軒轅冷焱,你這個大混蛋!”
議事殿。
“什麼事情如此緊急?”端起檯面上的茶盞,軒轅冷焱問道。
諸葛摘星看了一眼軒轅冷焱的龍袍,笑道:“看來陛下這陣子很忙。”
軒轅冷焱挑了挑眉:“北方戰事吃緊,這段時間北越國使者要來,朕正揣摩着他們的意圖是什麼。”
諸葛摘星挑
了挑眉,笑道:“北越國一向不甚安份,想必這次派使者前來,也是想探探樓蘭的底。”
“嗯。”軒轅冷焱應了一聲,雙眸看向諸葛摘星:“說你的事情。”
諸葛摘星淡淡一笑:“昨晚晉王府遭刺客了。”
“哦?”軒轅冷焱挑了挑眉,重又打量了諸葛摘星一遍:“見你如此談笑風生的,沒受傷吧。”
諸葛摘星搖了搖頭:“昨晚的刺客,依本王看,也是探底的多。”
軒轅冷焱雙眸微微一眯:“探底?”
“嗯,”諸葛摘星壓低聲音道:“想是與那位有關。”
軒轅冷焱眼眸一黯,諸葛摘星嘴裡的‘那位’,便是北堂烈:“他這陣子有何舉動?”
“活動甚是頻繁,想必與這次北越國使者到來有關。”諸葛摘星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陛下,小心保護好馨兒。”
軒轅冷焱臉色一緩,冷冷道:“那便看她置朕於何地了。”
諸葛摘星輕輕一笑道:“陛下,你心裡是知道的,馨兒我倒是信得過。”
軒轅冷焱不說話,馨兒是北堂烈的女兒,雖然一直都沒甚過份行動,但他最不放心的,便是楚傲然!
若不是看在楚氏一門忠烈的份上,他早將楚傲然車裂而死了!
北堂烈是個禍根,那就要看楚國公到時態度如何了。
“陛下,我打探到了些消息。”
“說。”
“北堂烈的爪牙與京城的龍鳳茶樓老闆居蒼海來往甚密。”
軒轅冷焱挑了挑眉,冷冷一笑:“一個商人也如此大膽?”
“這居老闆甚會做生意,與朝中衆大臣關係甚好,盤根錯節的,另外聽說他好像是抓了不少官員的把柄,朝中不少大臣都要看他臉色,那龍鳳樓,便是樓蘭第一酒樓。”
“哦?”軒轅冷焱眸裡掠過
一抹閃爍:“這姓居的有如此能耐?也不失爲一個人才,若不是與北堂烈有關係,朕還真想招他入宮爲官。”
諸葛摘星淡淡一笑:“陛下,要如何處置此人?”很有可能,這是北堂烈的財富來源。
軒轅冷焱沉吟着,正想說話,突然目光一閃,冷聲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別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偷聽!”哎,真個讓他頭痛。
軒轅冷焱話音剛落,便見殿門外探出一個小腦袋,身着一身淺色紗衣,肩上披着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未施一絲粉黛,一縷青絲垂在胸前,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諸葛摘星雙眸微微一亮,淺笑着看向門外佳人。
“誰偷聽了啊,本宮只是剛好路過這裡!”被發現了還死不認帳,馨兒仰着頭走了進來。
“參見蘇妙竹娘娘。”諸葛摘星站起微微行禮道。
“免禮。”
烏髮束着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樑,白皙的皮膚。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馨兒多看了他幾眼,這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如此俊美,如此溫柔,她真是羨慕惜弱。
“咳!”幾聲輕咳響起,馨兒收回目光,對上軒轅冷焱警告的眼神,抿了抿嘴。
“臣妾參見陛下。”馨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句。
“身爲蘇妙竹,沒個蘇妙竹的樣子,要聽的話就進來聽,在門外偷偷摸摸的成何體統!”軒轅冷焱低聲罵道。
馨兒撇撇嘴:“如果我進來的話你們會說嗎,哼。”她一邊說着,人已坐下,斜倚在橫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