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上官家族,根本就不是無言無故的形成的,而一切都是千萬年來設下的預謀的!
上官家族的人除了來掌管人界黑暗勢力之外,同時也肩負着的覺醒每一代在人界降生的邪族少主的任務。
至於爲什麼最後卻造成這種大戰,龍傾邪也再這一刻似乎有些想明白了什麼。
一切,竟是爲了他?
腦海中的信息量很大,可每當龍傾邪消化一點,內心波瀾就越驚駭跟冰冷。
這個時候,他那雙金眸忍不住直直的盯着半空中的雲舞,身體因爲強行阻止空氣中黑暗之力鑽入,而顯得異常繃緊。
但是,身上的黑暗戾氣卻好像越來越濃郁了。
而這一幕看在上官冢眼裡,卻好像逗樂了他一樣,譏諷似的嘶啞笑道;“這個時候你想要阻止自身的覺醒,你會不會晚了一點?哈哈……龍傾邪,你知不知道,你挺可憐的,說好聽點你是那高高在上的神秘邪族少主,可在我眼裡,你也不過就是命運手中一條可憐蟲,哈哈……”
上官冢的那些話,就好像是故意想要刺激龍傾邪,想要引起他最後的爆發一樣。
說實話,龍傾邪心底的殺意也已經瀕臨在即將爆發的階段,他想用上官冢的血祭奠所有犧牲的人跟所有被他所殺害的人,用上官冢的命來結束這一場人界上界的的殺戮風波。
可是,如果他再一次爆發,只怕他體內的血脈就真的會徹底覺醒了,而如果真到那時候,只怕……
所以,他儘量強行的忍下內心的那股殺意,努力想要阻止血脈內那嗜血一般的衝勁,最重要,他一定要阻止那空氣中不斷鑽入他的黑暗之力。
也不知道爲何,在他已血作祭後,四周黑暗之力就不斷朝他身體內鑽。
開始,他還以爲是因爲召喚了大地之力的原因,對於能源源不斷灌入身體內的黑暗之力,他並不拒絕的,甚至也是成爲他一而再對上官冢攻擊的靈力支援。
可此時腦海中信息消化,當他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之後,他又莫名恐懼跟排斥升起。
他不需要覺醒什麼邪族少主血脈,也絕對不能覺醒!
心中強硬的堅定落下後,龍傾邪突然橫下了心,當即就盤腿落坐在地上,無視身旁的軀幹上官冢,運氣丹田,立刻就將體內自身之力封存後,之後強勢拒絕那還想鑽入他體內的黑暗之力。
但有些時候,明明知道不可行的,也還是要去阻止,即便會拼上自身性命也在所不惜!
因爲,他不能失去她,真的不能……
此時連軀幹也不太整齊的上官冢,那長恐怖臉上獨眼盯着龍傾邪,痛苦中閃爍着譏諷跟莫名的笑意。
“你是無法阻止的!爲了這個天下蒼生,認命吧。”
認命?
龍傾邪聽到那後面三個字,嘴角笑意揚起,因爲他想起了他的那女人,當初,他好像也跟她說過,“認命”這兩個字。
可那小女人卻說,她從來不懂認命是什麼樣的,命是自己的,掌主
權就只會在自己,她也之認自己。
他的女人都能如此霸氣,他一個大男人認命?不覺得可笑麼!
邪族少主,他從不稀罕。
天下蒼生?沒有她的存在,天下蒼生關他屁事?
而隨着龍傾邪心中想法轉變,隨着他想起雲舞,冰冷內心逐漸暖化的變化,那雙冰冷金眸竟逐漸轉變回了黑色,身上的戾氣也開始逐漸消退。
四周黑暗之力,竟像是找不到入口往裡鑽了……
這個轉變,上官冢是看在眼裡了,心中掀起的驚駭是絕對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明明就差臨時一腳了,按照龍傾邪體內天生血脈,被他刺激的話如此刺激下去,怎麼可能還忍得住呢!
可沒想到,這個龍傾邪不但沒有在他刺激話下落下最後一擊,反而竟能自己褪去了身上殺戮的戾氣,迴歸本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古至今,這種情況從未出現過的,要知道邪族族體本來就不是常人能理解的羣體,那是一個黑暗的極端,對於殺戮,那是天生的!
可此時的龍傾邪……
看着龍傾邪那雙恢復黑色的深邃黑瞳,上官冢原本得意的臉色再次有些扭曲,一副怒在心口卻無處發的憤怒。
“你……”
可上官冢一句話還沒說,天空之上就突然響起了一陣雷鳴。
開始,還以爲是那半空中的雲舞鬧出的動靜,可當還活着的人類擡頭望向天空時,眉頭都下意識一皺。
因爲,本來就被龍傾邪跟上官冢來人黑暗之力打鬥而造成陰沉沉的天空,此時竟從某一處遠方突然翻滾而來一層層雷鳴閃電的烏雲。
爲什麼說翻滾而來?
因爲那大半天空中的似的跟大浪朝着海岸衝來一樣,帶來的壓迫之力遠遠本龍傾邪上官冢所施加的強大上數倍。
明眼就可以看出,此雷雲絕對不可能只是簡單的雷雨烏雲。
半空中還憋屈被動彈不得的雲舞,也感應到了那極速而來的詭異氣息。
然而,沒等雲舞心底開口,腦海中就傳來了黑熬莫名低沉的聲音;“龍傾邪的血脈可能要被強行覺醒了,小丫頭,一旦他血脈被覺醒,他可能就會消失了。”
其實,他說得還算保守了,並沒直接把兩人之間將會徹底極端兩頭的情況說出來。
“什麼意思?”雲舞不知爲何,心口一緊。
可沒等黑熬再次開口。
“轟隆!”
天地之間突然轟隆隆的響起,那雷聲簡直是大的嚇人,幾乎都可以震得大地都要顫抖。
就連半空中雲舞,也在那雷聲之下,被震得身體一顫,耳膜一陣刺痛,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似的……
可地面上那慘兮兮上官冢,那隻猙獰的獨眼卻突然放亮了,只差沒驚喜的跳起來。
“來了,來了……”
而相反的,卻是龍傾邪。
就在雷聲響起的那一刻,龍傾邪臉色就變了,原本盤坐在地上的身體
瞬間躍起,以一種本能想要逃離的舉動剛形成,身體就像被什麼給禁錮住的僵硬住了。
然後,根本就沒有給龍傾邪任何反應的機會了。
瞬時,衆人就見到那片雷雲降下了一道黑光柱,將以龍傾邪爲中心的十米之內範圍給籠罩住了,包括那上官冢。
在那一刻,空氣中所有黑暗之力像是瞬間被抽空,全數集攏入了黑光之內。
只見,黑光之柱之內的龍傾邪,他就像是被放入水裡的海綿,瘋狂的吸收着那黑暗之力,原本已經恢復了黑色瞳眸,竟逐漸有了一種又要轉變成金色。
身上的殺意戾氣又再次襲染上了他。
龍傾邪臉色刷白着,體內是在強行抵抗排斥着此時瘋狂進入他體內的黑暗之力,可是,阻止不了……
而黑光之內那軀幹血淋淋的上官冢,在黑光包裹下,身體被砍掉的部分,竟以驚人速度在生長着,最後,甚至那長恐怖的臉跟被坑掉的眼睛都在速度恢復……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內心感到驚悚極了。
他們精神支柱的雲舞等人,除了受傷後一直沒動靜的雲舞外,其他人幾乎處於陣亡狀態了,現在就連龍老大也變成如此的情況!
一種無論如何都殺不死一個人的驚悚的恐怖感,一種彷彿永遠也看不到希望的絕望感,逐漸充斥着每一個人類戰士的內心!
“哈哈……愚昧的人類,本尊又歸來了,這一次,本尊要你們一個個血葬在這裡……”這時,上官冢那囂張嘎嘎大笑聲,如同惡魔一般中氣十足的擴散而開。
是滴!
這個明明之前被砍的就只剩下一個破碎的軀幹的上官舟,竟就在那黑光籠罩下連三分鐘都沒有,那身體就長出來了,完完全全的長出來了!
只有上身破不遮體,卻絕對獨嗷的以雙腳站立在地面上,那雙黑眸陰森森的看着四周狼藉一片下存活着的人類戰士。
那道黑光還沒消失,因爲龍傾邪還在抵禦反抗吸收。
可上官冢卻已不需要吸取黑暗之力了,所以,他就那樣高高在上的從黑光中走出來,一副俯視大衆的鄙夷跟譏諷的看着那傷痕累累的戰士。
已經所剩不多的萬獸門餘黨,此時卻跟那些內心驚悚恐怖跟絕望的人類戰士不同。
他們內心是愉悅激動的,只差沒有再次大喊宗主萬歲了。
因爲,雖然人類戰士犧牲了很多,可是這次幾乎聯合了人界跟上界甚至是別多界的戰士,此時人數也還有一半之多,他們怕激動一喊之下,還沒等他們宗主出手,就被這些瘋子似的愚昧人類給亂刀砍死。
“當然了,本尊也會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誰甘願臣服歸順萬獸門,那本尊便能饒你們一命!”
現在的萬獸門,不管是分部還是如今總部,已經幾乎被滅門了。
如果這些各界戰士能歸順過來,充補一下人數,也算不錯的。
此時上官冢,心情異常的好,就好像,此時此刻是他的一個全勝的逆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