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解決手癢的問題了。”
黑色長袍律動,蘭花香味掠過鼻尖,雲舞嘴角微揚,星眸嗜血的森涼,兩抹身影相繼離開。
他們的捕獵開始了!
客棧中,血腥的的氣息凝重。
“說出鑰匙的下落,饒你一命。”
“你們是什麼人?”
賈慶春躺在地上,身上流淌的鮮血浸溼了他的袍子,利眸中紅色物體不斷波動,像是一條條細蟲一般,吞噬着她的眼球。
“啊……”賈慶春猛的抽搐,捂着眼睛哀嚎,聲音如鬼泣般撕裂。
只見黑衣人吹着一枚哨子,隨着哨子聲響,賈慶春眸子內的紅色物體波動加速,循環遊走,整個眼球已經變開始突兀,像是要炸開了似得。
“我……我說……”
鮮血順着他的眼睛流而下,整雙手已經成了血紅色。
透過縫隙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眼球已經被細蟲遊走的破裂開了,殘肉耷拉在眼廓外,令人無比驚悚駭然。
一會的功夫,眼球凝化成血水,眼廓上便只剩下一個血色模糊的窟窿。
如果哨聲不停下,那些紅色細蟲還會繼續不斷遊走,深入腦髓。
雲舞看着這一幕,有些驚駭,這幅情景,怎麼像是驚悚片一樣。
“這是巫蠱,比人界的蠱不知厲害裡多少倍。”南宮逸看着那紅色物體,眸子微垂了片刻道:“是隻有巫族人才會使用的蠱。”
巫族人才會使用的蠱?
雲舞微微蹙眉,眼底掠過一絲寒芒。
這麼令人悚然的蠱術,應該是黑暗系纔會使用的招數吧?
難不成還有黑暗系巫族人活着?
蠱毒她也多少了解一些,但那些蠱都只會對人的思想身體起到一些控制的作用,遠沒有這巫蠱來的厲害霸道。
遠處,賈慶春痛苦的扭曲成團,黑衣人居高臨下看着他。
“說!”
賈慶春平息了一下痛苦,顫抖沙啞道:“被一個女人拿走了,但我知道她在哪,可以帶你們去找她。”
“
那女人長什麼樣子?”黑衣人冰冷道。
“具體模樣我也沒看清楚,但我知道,她一定就在擎庸城,跟她在一起的還有兩個男人。”
渾身上下的血跡,無比猙獰陰森,賈慶春此刻的下場宛如身在地獄之中。
雲舞眸色微寒,脣角揚着一抹冷笑,眼珠子都沒了,他居然還能強忍着不昏死過去,看來是怕昏死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吧。
也真是怪可憐……
“帶我們去,如果找不到她,想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說罷,一個黑衣人拎起賈慶春的衣服,像是拖屍體一般,直接拖出了客棧。
雲舞看着五人拽着賈慶春走出客棧,眸色撩人,一個掠身擋在了五人身前。
五人腳步驟然一停,帶着一絲危險氣息看着她,“什麼人?”
“你們要找的人。”雲舞雙手環胸,慵懶的開口。
“是……是你……”聽到雲舞的聲音,賈慶春蒼白如屍的臉色更加僵硬了幾分。
她的下落可是他活着的唯一籌碼,她出現了,代表他也沒有什麼價值了……
雲舞冷瞥賈慶春,看着他震驚的模樣,嘴角微扯,“鎮長,好久不見,這不是想來問候問候你老人家,喲,怎麼成了這副狗不理的模樣了?”
“她就是拿走鑰匙的人?”黑衣人回頭問向賈慶春。
賈慶春身體一僵,沉默了良久沒答話。
“好像就是我,你們要找的是它吧?”雲舞拿出吊墜在眼前晃了晃,瞬間又裝進了空間中。
黑衣人看到吊墜後臉色一變,手伸出一半想要去奪,卻被雲舞瞬間又收了回去。
雲舞嘴角挑起一抹笑意,想跟她玩搶奪的戲碼,估計還太嫩了,她在別人手裡搶東西時,他們應該還在學習怎麼搶吧?
“你這殺人的前戲也太長了吧!”
一聲冰寒的聲音傳出,黑色身影寒芒瞬間襲來,紅色蛇劍詭異旋出,直擊向那五個人。
五人瞬間後退,蛇劍穩穩插進幾人身旁的樹上,鏗鏘一聲不斷顫抖鳴叫。
五人聽聞
祁夜色的話,殺意四起,詭譎的氣息瞬間掃來,卻被一抹靜然的鬥氣抵消了。
“這五個人,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分?”雲舞睨了一眼祁夜色,眼底的神色卻有些心不在焉。
“就這些廢物,還不夠解決我手癢的!”祁夜色宛如病態的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森笑。
“那他們就交給你們兩個了。”雲舞微垂眸子,雙眸抹上一絲擔憂。
她在擔心,擔心龍傾邪那邊怎麼樣了,雖然知道以那個男人的實力,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她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快去找你的情郎吧。”祁夜色冷哼一聲,有些鄙視的收回目光。
剎那間,一抹紅色身影霎時掠出,如同綻放在冬季的嫣紅傲梅一般,氣息冰冷,氣勢冰寒。
這就是祁夜色戰鬥時的狀態,還記得她剛醒來後,體力力量便已經恢復了,二人四目相對,沒有原因的就打了起來。
那時候她也是換上了一身紅衣,她說這件紅衣對她有特別的意義,所以她一直存放在空間中,每次以血爲代價戰鬥時,就會換上它。
當時雲舞還說她是故意裝逼,雖然現在她還是這麼覺得……
將這邊交給了南宮逸和祁夜色後,雲舞便一路趕去擎庸城,如果她沒猜錯,他現在應該在她消失的叢林吧?
可當她趕去叢林後,發現那裡除了萬獸門人的屍體外,並沒有龍傾邪的身影。
戰鬥已經結束了,難道他已經回去了?
雖然這個想法很有道理,她卻覺得可能性不大。
這個男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下一秒,一抹熟悉的氣息掠來,就在雲舞起身的一剎那,已經被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死死的攥住了。
“小東西,你終於出現了。”
來人窩在她的脖頸處,聲音低沉沙啞,呼吸急促,圈在她腰際的手力道極大,彷彿是怕一鬆手眼前的人又不見了。
雲舞微蹙眉,黑紗下的那雙星眸說不出的複雜。
良久後,她輕扯出一抹淡笑,聲音沙啞道:“公子,認錯人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