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冷妻
風王眼色不住的往族長藍鳳身上掃,是想讓族長藍鳳出主意。可是這個時候,這位族長藍鳳反而按兵不動,只是眼中閃着一抹擔憂。而恰恰這抹擔憂被慕容墨看在眼裡。
慕容墨掃了一眼族長藍鳳,而後,低頭觀察着這位舞女,好像在找什麼。
“擡起頭來。”慕容墨輕聲說着。
舞女一聽,挑眉,慢慢擡起頭,眼睛卻不敢看慕容墨,反而是在撇着赤炎殤,慕容墨也不阻止,就在舞女移動的那一剎那,右臂已經滑落的衣衫上,恰巧有東西露了出來,是黑色,慕容墨感覺很熟悉,雖然只有一點兒,思緒一轉,白一仇右臂上的黑色蝴蝶紋身的一角和這個一模一樣,慕容墨肯定自己不會看錯。
慕容墨冷哼,擡眼看向族長藍鳳,和族長藍鳳對視,雖然平靜,可是這幽深的雙眸卻讓族長藍鳳心中沒來由的發緊。
慕容墨移開目光,轉移到了風王的身上,“雖然衣服毀了,可惜了,不過,畢竟兩國有些交情,本宮也不是不講道理,既然風王讓本宮處理,那本宮就不推脫了。”慕容墨說的很在理,然而聽在大家的耳中卻極其刺耳。
“恩。呵呵。”風王只能乾笑着,心裡鬆了口氣--不讓自己賠就好,要是慕容墨此刻要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他還真是拿不出來,放眼整個風國,也不會有。
慕容墨鬆開赤炎殤的手,伸手拿着已經空了的酒壺,別人都知道這是這位婢女的罪證。而這個時候,北堂秋、北堂凌、明瑞都沒有開口,他們都很想知道慕容墨到底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那就卸了這雙手吧!”慕容墨清冷的話一出,大殿裡頓時冷風嗖嗖。
卸了這雙手?如此血腥的話竟然說的如此風輕雲淡,赤炎殤聽了以後,鳳眼一挑,沒有反對,反而有些支持。而其他人的臉色則不怎麼好看。
婢女沒有想到慕容墨會如此說,愣愣的看着慕容墨,瞪大了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手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族長藍鳳聽了慕容墨的話,身子一晃,後背陰風森森。
“怎麼?風王不同意?”慕容墨輕聲細語的問着風宇,但是這一問句,讓風宇頭皮發麻。卸了這個女人的雙手?在這個大殿上,除了族長藍鳳以外,就是她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了。這個女人真的大動不得。
此刻風宇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慕容墨說了以後,眼神一直在觀察着族長藍鳳的反應,沒有放過一絲。看的出來這位族長藍鳳很在乎這個女人,但是他們打的什麼注意,慕容墨現在也猜個差不多。
“這--這--”風王支支吾吾,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接慕容墨的話。
“墨後如此說來,不覺得太過殘忍?”這個時候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講話的正是藍鳳,藍鳳雙眼鎖定慕容墨,眼中滿是不悅,可是看到慕容墨根本就是不想和自己說話,隨後看向了赤炎殤。
“殤墨帝也認爲,您的墨後如此決定,很好?”此刻的語氣已經有些威脅的意味。
“朕的皇后如此說,有何問題?”赤炎殤鳳眸一條,直接對上藍鳳,威脅?他赤炎殤還就是討厭被人威脅。
赤炎殤對上藍鳳。旁邊的觀衆都心中偷笑着,最高興的要數北堂和明國,赤炎國和蝶族交惡,對他們是有利而無害。
“一個jian女竟然讓族長親自cha手,真是不簡單。”慕容墨雖然沒有直接挑破,可是卻讓人聽來很直白了,她在暗示藍鳳多管閒事。
“風國的人情本宮領教了!”慕容墨看着風王和族長。
“咳咳咳。”風王尷尬的清咳着,小心的看着赤炎殤和慕容墨,雖然是在他的皇宮中,可是他還是害怕赤炎殤。
“梅!”慕容墨冷喝一聲,而後身後的梅走了出來,聽從慕容墨的吩咐。
“既然風王和族長都不同意本宮的裁決,那就換個輕的吧。”慕容墨忽然改口,風王聽了急忙附和着,而族長此時則認爲慕容墨是有些懼怕了才改口,情緒也放下許多,然而慕容墨接下來的話卻險些讓這位族長吐血。
“既然不讓卸手臂,那就卸了衣服吧。記住,一件都不要剩下!”慕容墨冷冷的說。
嘶--衆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氣,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多大的羞辱。
“不要!”這位婢女一聽,伸手死死地拽住自己領口,起身就要逃走,可是梅卻眼疾手快,一手掐着女子的肩膀控制住女子,另一隻手只是一下就將女子身上的幾塊遮羞布扯了下來,只剩下一件肚兜。
而此刻,女子手臂的黑色蝴蝶紋身全部顯露出來,而梅看到以後,就知道慕容墨爲什麼會如此做,轉身將女子的右臂在大家面前轉了一圈,大家都將其看在眼中。
女子惡狠狠的瞪着慕容墨,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直響,臉色蒼白無力。
“蝴蝶?”慕容墨不客氣直接看着藍鳳,“難倒此女子是蝶族的人?”慕容墨明知故問着,“既然如此,還是請族長**好,毛手毛腳的可不好。”慕容墨隨後示意梅放人。
藍鳳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女子抓起地上的布將自己包裹起來,而且也有宮人拿來袍子給女子披上。
“娘娘,這是在這位姑娘身上掉下來的東西。”這個時候梅的手裡出現了一個香囊,女子見到以後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慕容墨接過來,放在手中,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族長是否應該給本宮一個交代,畢竟這是你的族人!”慕容墨揮着手中的香囊,上面繡着一隻蝴蝶,是黑色的,和婢女手臂上的一模一樣。
香氣飄散在空中,竟然是讓人發情的藥粉,此藥粉沾在人的身上可以讓人立即振奮,可是卻有個致命的壞處,那就是這人的身體會受到不小的損害。此刻,其他人的臉色都僵了下來,目光都看向了剛纔投懷送抱的女子,眼神犀利。
慕容墨將手中的粉末重新倒回香囊中。赤炎殤的臉色非常的難看,抓住慕容墨沾粉末的手,慕容墨只是對着慕容墨搖搖頭,將‘黑墨’衣衫扯下一塊,沾着酒擦了擦手心,解藥很簡單。
大家看着慕容墨的動作,都若有所思,對於慕容墨的看法又多了一分。
赤炎殤知道慕容墨不會有事才放心。
藍鳳此刻的臉色只能用調色盤來形容,神色變化着,看着三國質疑和威脅的神色都有些膽顫。
“蝶族,很好,朕記住了。”赤炎殤只是說了這一句,再無其他,可是這句話已經讓藍鳳警惕了,赤炎殤的話誰都清楚,他是把這筆賬全都算到蝶族的身上了。
“殤墨帝息怒,息怒。”風王看到此情景,連哭的心思都有了,爲什麼原本好好的晚宴,會成這個樣子。
“請風王,族長將罪,這是婢女小心思,以爲這樣可以得到皇帝的青睞,是婢女的罪,婢女一人承擔!”婢女看了赤炎殤和慕容墨一眼,一臉懇切。
此刻,風散看着慕容墨,眼中閃過一抹笑,其實這件事他看的比較清楚,如果藍鳳一開始同意卸了這女人的手臂,這件事情就會非常輕鬆的結局,顯然風王的反悔和藍鳳的介入讓慕容墨很不高興。
風散依舊微笑着,只是眼中卻閃着看到寶貝一樣的目光,但是其中卻沒有佔有,沒有妄想。
北堂秋的神色卻強悍很多,對於慕容墨的手法沒有不贊同,反而很欣賞,不過心中要霸佔的思維更加旺盛。
“大膽jian女!竟敢用如此卑鄙手段,今日本王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此刻風王知道了事態已經要向控制不住的方向發展了,他必須阻止,“來人!”
走進兩名侍衛。此時藍鳳的情緒穩定下來,一雙恨不能吞了慕容墨眼,可是卻有恨發不出,他不阻止,等於同意了風王的做法,此刻若是不如此,三國一定不會放過風國,他不能因小失大。
“將此女就地正法!”風王命令發下。
舞女被狼狽的壓下去,衣服散落,沒有叫喊,沒有求饒。隨後大廳一片寂靜。
“本宮如此模樣也太不像樣子。”慕容墨輕聲說了一聲。
風王一聽,立刻命令着宮女,“快,快去讓王后來,領墨後去換身衣服!”
“不用如此麻煩,直接帶本宮去就好,這樣本宮不在,氣氛可以緩和一些,族長的心情也可以好一些。”慕容墨冷冷說完,帶着梅,後面跟着鷹,隨着宮女離開。
人雖然走了,可是氣氛依舊沒有緩和的痕跡,除了沉默就是沉悶。
慕容墨的這一出,將大殿裡幾個人的計劃打亂,這是誰也始料未及的。
接下來歌舞繼續,可是衆人卻失去了欣賞的心情,礙於面子,大家又不得不在此捱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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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經聞訊的王后,在殿外等着慕容墨的到來。
“請墨後見諒,是我們本宮不周。”王后殷勤的將慕容墨迎入大殿裡,隨後就有宮女把已經準備好的衣衫擺在了慕容墨的面前。
“不知道墨後喜歡哪一件,這些都是新的。”示意慕容墨選一件。
慕容墨隨手指了指那一身黑色的衣服,而後在屋子裡將身上的換下來。
“王后娘娘,我家娘娘受了不小的驚嚇,心緒不穩,可否在宮中散散步。”梅趁着慕容墨換衣服的空閒,對着這位王后娘娘提議。
這位可是赤炎殤寶貝的墨後,不能在她風國皇宮出任何問題,不然以赤炎殤袒護的性格,她家風王一定會受到赤炎殤的報復。王后也不是傻瓜,既然梅已經提出,當下就同意,並且由王后親自陪伴,夜遊風國皇宮。
王后看的出來慕容墨不喜歡講話,而且總是冷冰冰的,雖然她有些尷尬,可還是陪着,安靜的陪着。
梅扶着慕容墨走着,身旁則是王后,而鷹則跟在慕容墨的身後。慕容墨走的很慢,手偶爾會放在心臟一小會兒,每當這個時候就是王后最緊張的時刻,直到慕容墨沒有出現異樣,這位王后才稍稍安心。
慕容墨在皇宮走動的時候,時刻注意着周圍的情況,可是走了大半天,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墨後累了,不如先去前面的亭子休息一會兒,喝杯茶。”王后建議着。
慕容墨默許。
慕容墨和王后相對坐着,這個亭子倒是建的和赤炎國的不同,一般的亭子都是四根柱子,而這一個卻有五根,而且這五根柱子的位置也不對稱,亭子的一旁種植着垂柳,兩旁長着花草,坐在亭子裡,可以聞到清幽的花香,亭子的一側是一個大湖,湖中沒有養着睡蓮,反而是一些挺拔的水草。
天空中的月亮已經被一片雲彩遮擋住,慕容墨喝着風國獨有的玉蝶花茶,注意力卻在這間亭子上
“這亭子倒是很有趣。”慕容墨清冷的說話。
王后見慕容墨說話,有了興趣的東西,也開始對慕容墨介紹起來,“這間亭子是皇宮的一景,修建不長時間,可是卻很獨特,讓人不由得喜歡。”王后看着慕容墨,看到慕容墨有聽的慾望,接着說,“說起來這倒要謝謝族長。”
王后沒有看到慕容墨眼中一閃而過的幽光,接着說,“原本亭子是要修建在蝶族本部的,可是風王聽族長說起過關於這亭子的事情,很感興趣,等看了亭子的圖紙以後,直接是愛不釋手,費了一些功夫才讓族長改變主意,讓其修在皇宮中。”
“沒有想到還有如此故事,這間亭子確實很有趣。”慕容墨說着站起身來,開始觀察。
慕容墨先看的是這五根柱子,柱子圍城的圖形沒有規律,只是一個不規則的五邊形,各個邊都長短不一。亭子的頂部裡面是一幅花鳥圖,也沒有異常。慕容墨在亭子中走着,手不時的摸一摸柱子。
慕容墨沒有走幾步,心裡就已經曉得,自己離答案已經不遠了。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