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冷妻
一同攻擊,巨蟒雖然反應過來,可是行動卻不可能跟上。只見,雙眼被瞬時刺瞎,慕容墨的光束繩子從蛇的頂部直射而下,穿透整個頭顱,而那七寸的地方,原本是嘴堅固的,可是這個時候卻有露出一個小腦袋,自己一看才知道,原來是那條金色赤磷蛇,赤磷蛇翹着頭,吐着芯子,好像在說,讓你囂張!讓你再囂張!
“閃開!”豹大吼一聲,其他人聽到,立即動作,閃躲開來,而這時,巨蟒砰的摔落在地上,腦漿從頭顱的窟窿裡流了出來。而在倒地的那一刻,赤磷蛇快速的爬上巨蟒的蛇身,順着蛇身順到地上,急速爬走。
巨蟒開始在地上翻滾,扭動着,巨大的身軀將周圍的綠竹全部被壓碎在身下,咔嚓咔嚓直響,血液融合着身上的粘稠流滿一地,腥味傳來。
嘔……很不幸,慕容墨終於忍受不住,扭頭彎腰,嘔吐起來。將早晨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
赤炎殤冷着臉,擔憂的扶着慕容墨。肚子裡沒有了食物,感覺輕鬆了很多,慕容墨擦了擦嘴,搖搖頭。
此刻的巨蟒已經死去。
“走!”慕容墨輕聲說,不能再呆在這裡了,這裡太讓人噁心!
豹和月擔憂的看着慕容墨,而後點點頭,繞過巨蟒的慘軀體,一路慕容墨將頭埋在赤炎殤的懷裡,掩蓋住腥臭的氣味,這才走下去。
往前走去,大家小心再小心着。
而慕容墨剛要走的,可是赤炎殤看着慕容墨的臉色,眉頭一皺,伸手一挑,將慕容墨抱在懷中,慕容墨瞬時摟住赤炎殤的脖子,也不推脫,將自己埋在赤炎殤的懷裡,不再管其他,即便反應如此,可是石林必須去。
而此刻的人誰也沒有過分的猜想慕容墨的身體,卻不知奇異的生命已經到臨,正在萌芽中。
幾人走着,可是卻沒有注意到,在衆人的身後,緊緊的跟隨着一條小巧的金色物體,快速的爬行着,沒有被衆人落在後面。
“就是這裡!”月忽然驚叫着,伸手指着前面的一個大石頭,上面什麼東西也沒有,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石頭而已。
慕容墨歪頭望去,只有一個石頭孤零零的埋在地上,而前面則是茂密的竹林,不過遠遠望去,地面有些奇怪。
赤炎殤看着,挑眉,腳下的土地和前面的相比成爲鮮明的對比,前面的土地是黑色的,而且覆蓋着厚厚的竹葉,而赤炎殤他們所站的地方則是黃色土壤,而且地面沒有過多的葉子。
“殤,我沒事了。”慕容墨輕聲說,而後從赤炎殤鬆了手,慕容墨站好,望去,仔細觀察着。
豹和月沒有說話,白麟和白一仇也沒有,只不過眼中的警惕增加了很多。
“在前面?”慕容墨問着豹和月幾人。
“恩。”月點頭,“過了這裡就是了,不過--”月伸手指着葉子下面露出來的黑土地,“之前已經探查過,這土地的黑色是被毒蛇染黑的。雖然有厚竹葉覆蓋,可是依舊不能阻擋住毒物。”
慕容墨看着眼前的大片,兩眼一眯,伸手對着前面就是一掌,順着掌風,前面的竹葉被翻開,帶着的黑土也被翻滾過來,而裡面則露出了好多的蝮蛇。一條纏着一條,一條壓着一條,糾纏在一起。
原來是全被藏在薄薄的地皮下,若是沒有查清楚,直接走進去,那……
楚離和楚銀渾身感覺冰冷異常,這麼多的蛇,人進去,眨眼的功夫估計就被蛇湮沒了,逃都沒處逃。
“我們昨天來的時候,這羣蛇是在地皮上的。”白麟看着眼前的情景說着,“數量很多,不過看起樣子,地皮下的比地皮上的要多的多。”
慕容墨看着,沒有說話,看着遠處,若是想進入石林,就必須踏過這羣毒物,可是,眼前的東西可不是小數量。
慕容墨轉頭看着赤炎殤。赤炎殤沒有說話,反而低頭,而此刻,金色赤磷蛇已經爬到了赤炎殤的腳邊,繞着赤炎殤的鞋子盤着,而蛇頭則是對準着前方。慕容墨低頭,只是蹙了蹙眉頭,可是卻沒有說什麼,只感覺胸口有些小範圍的翻涌,可是很快就被壓下。
赤炎殤動了動腳,赤磷蛇朝前爬兩步,而後扭頭對着赤炎殤一仰頭,好好像挑釁一般,可是卻對着仰頭更高--耀武揚威,這是衆人此刻想到的詞語。
金色赤磷蛇是蛇中瑰寶,而且,赤炎殤的這條蛇是特中之特,蛇眼中的傲慢躲不過慕容墨的眼睛,而且見面的這幾次,赤磷蛇好像並沒有把出去赤炎殤之外的任何人放眼裡。這讓慕容墨很感興趣。
赤磷蛇爬到黑色與黃色的交接處,而後沿着邊界,來回的爬着,腦袋衝着前方,頻繁的吐着芯子,好像是在喊話。
慕容墨握着赤炎殤的手,耐心的看着。
而後,赤炎殤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後,就看到,在赤磷蛇停頓的那一點,前方的蛇羣開始慢慢的朝兩旁移動開來。
“咦?”白一仇驚叫一聲,很驚奇如此的境況,眼睛盯着自動讓路的羣毒蛇,嘖嘖稱奇。
用時不長,前面就讓出一條僅容一人過的小路,赤磷蛇滿意的點點頭,爬上那條路,好像在驗證一般。走了五步遠距離,扭頭對着赤炎殤望去,興奮的吐着芯子,好像在邀功一般。
“這就完啦?”白一仇眨眨眼睛,不敢置信的問着。這也太容易了吧?
赤炎殤沒有說話,眼神一低,冷笑一聲,而後頭也不回的直接領着慕容墨朝前走去,楚離、楚銀緊跟其後,而豹和月、白麟和白一仇四人也排成一隊,小心翼翼的邁向了小路。
而在大家走進去的時候,忽然感覺毛骨悚然。就在道路兩旁,無數個腦袋一順不順的望着赤炎殤一行人,那長長的猩紅芯子外吐着。嘶嘶的聲音此起彼伏。
白一仇差點大叫,腳下一個偏差,差點踩到小路旁的一條眼鏡蛇的尾巴,眼鏡蛇腦袋朝着白一仇的鞋子就是一個攻擊,白一仇趕緊超前一跳躲避過去,轉頭看着剛纔的那條眼鏡蛇昂起頭,對着白一仇一撇,好像嘲笑一般。
衆人神經緊繃着,小心翼翼的走着,而後百米遠的距離終於過去。
而就在衆人回到黃土地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悽慘的叫聲,大家回頭望去,只見一人影滾落兩旁蛇羣,瞬時被毒蛇湮沒,而後就見黑色的血液從人身體中流了出來,沿着被毒蛇咬到的傷口。
“幸好!”白一仇哀號一聲,對於剛從死亡線上走一遭的經歷,驚心不已。同時這兩個字又都是大家心中所想,原因無他就因爲遠處飄過來濃重的雄黃味道和那些好像受到刺激的羣蛇。
雄黃粉,不是他們的剋星,反而是催化劑。
慕容墨冷笑一聲,轉身前行。
呼……白一仇鬆了一口氣,走的腳步還有些發顫。而在大家的鞋子底下,卻沾滿了厚厚的竹葉。
前面的怪石多了起來,其形各異。
“這就是石林?”白一仇皺着眉頭,顯然對現在看着的非常不滿意。其他人也同樣的心思,說這裡是石林,確實有點兒考驗人的智商。
慕容墨走着,看着,石頭雖然多,可是卻稱不上是林,有門道。慕容墨觀察着,而後停了下來,“四周看看有沒有機關。”
而後衆人行動起來。
而赤炎殤卻沒有盲目的尋找,只是領着慕容墨慢慢的走着,犀利的雙眸卻沒有落下任何地方。
走了一圈,赤炎殤停了下來。而後,其他人也有了迴應。
“爺,這裡有一個洞。”楚離對着赤炎殤說。
“小姐這裡也有。”豹說。
“這裡也有。”月站在豹身旁不遠處說。
“這裡也有。”白麟負荷。
而此刻,赤炎殤所站的地方正好是這四人的中心點。
“有點兒腦子。”慕容墨讚賞着,當然不是說的豹他們,而是說的製造機關的人。
“讓開!”赤炎殤領着慕容墨後退一步,而後對着其他人說。
其他人聞聲聚集到赤炎殤和慕容墨周圍,赤炎殤鳳眼微眯,目光掃視四個洞的位置,而後掌心中的內力慢慢的凝聚成爲一個栗子大小的圓球,而後打向了對面的小洞。圓球從洞中飛躍而出,可是並沒有直接飛出去,反而在外劃了一個半弧,而後朝着臨近的洞飛去,依次四個小洞好像有這無比強大的吸引力,吸引着內力球。
四個洞很快的被內力球竄連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正中間,慢慢的隆起來兩塊石板,隨後分裂,石板移動開來,出現一個深深的洞口。
慕容墨挑眉看着赤炎殤,似乎是在詢問着什麼。
赤炎殤冷酷的挑挑他那鳳眸,“簡單!”說的如此輕巧,好像根本沒有把眼前的東西放在眼中,而如此的氣勢卻讓楚離和楚銀兩人面色一喜,赤炎殤自從和慕容墨在一起,一直是溫柔的模樣。似乎都已經忘記那惡魔的一面存在,但是隱匿了不等於不存在。
豹和月兩人對視,作爲先頭軍走下暗梯,接着是白麟和白一仇,再就是慕容墨和赤炎殤,而後纔是楚離和楚銀。
下去以後,很快適應了裡面的暗光線,應該是很久很久沒有人走過了,樓梯都已經佈滿了綠苔蘚,很滑,赤炎殤小心的扶着慕容墨,以防滑倒。
順着階梯走下去,首先聽到的則是啪嗒啪嗒的滴水的聲音。
撲哧--豹點燃了手中的一小節蠟燭,這是特殊製造的,可以燃燒一個時辰,很小巧,攜帶方便。
透着燭光,大家看到眼前景象,一怔。
石林!
一眼望去,全部是石頭,一人高的大石頭緊湊的排列着。
“這裡纔是石林。”慕容墨看着,肯定的說。而後走到前面,看着面前的石頭,雖然很大,卻很尋常。然而,側頭朝這裡面望去,似乎透着不尋常。
“豹。”慕容墨伸手,接過豹手中的蠟燭,而後豹和月將身上攜帶的其餘四根蠟燭拿了出來點亮。光線強了很多。
“到前面看看。”慕容墨說着,也不怕又危險直接帶着朝前走去,赤炎殤蹙眉,可是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動了動不知道什麼時候盤上手腕的金色赤磷蛇,朝着慕容墨走去。
這裡沒有危險氣息,而且慕容墨的神經也很放鬆,也不擔心會出什麼狀況,三繞五繞的繞過石頭,朝着石林中心走去。
白一仇接着燭光看着石頭,想着這裡面的到底有什麼秘密?爲什麼會說是族長的死穴呢?
“咦?”忽然,慕容墨停了下來,看着前滿,挑眉。
只見前面一個血紅色的石頭埋在衆石頭中央,顯得很是格格不入。血紅石頭大約有半人高,石頭上面有着劃痕,而這些劃痕組合在一起倒像是一張發怒的臉。
怒,大怒,而且是怒不可解,而且看着這個血紅石頭,大家似乎能感覺到一股很深的怨恨。
“這是什麼石頭?”慕容墨問着走到自己旁邊的赤炎殤,眼睛卻在觀察着血紅石頭,上下打量着。
“主子,這好像是傳說中的‘血石’。”楚離說道,“我聽楚風說起過,有種血石通體血紅,應該就說的這種。”楚離拾起一小塊血石,石頭裡面也是紅色的。
“傳說‘血石’是用於詛咒的。”白一仇補充道。
楚離點點頭,輕聲的嗯了一聲。
詛咒?大家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張大怒的臉上。思考着。
慕容墨看着那張臉,雖然很簡單的畫,可是卻能讓人輕易的感受到其痛苦,慕容墨剛要伸手觸摸,卻被赤炎殤阻止。
“沒事。”慕容墨對赤炎殤微微搖頭。然而即便如此,赤炎殤依舊沒有鬆開手,不讓慕容墨碰觸。
而此刻,盤在赤炎殤手腕上的赤磷蛇竟然嗖了一下子飛到血石頂部。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接着就聽到,咔--的一聲脆響,血石上的人的有眼鬆動了,而後,一塊眼珠子大小的石頭落了下來,隨後,一顆蛇頭從裡面鑽了出來,晃着腦袋,好像在玩耍似的。
撲哧--白一仇忍不住笑了出來。其他人也眯起了雙眼。
而此刻的赤磷蛇沒有吐芯子,而是閉着嘴,左右搖着蛇頭,似乎是要告訴大傢什麼事情似的。
“怎麼了?”慕容墨看着赤炎殤,這是赤炎殤的蛇,他應該瞭解。
“石頭裡面有東西。”赤炎殤將慕容墨拽了過來,而後,對着血石就是一掌,也不等赤磷蛇出來。
喀嚓--血石碎裂,金色赤磷蛇被一塊一塊的石頭壓住,蛇頭從石頭堆裡鑽出來,對着赤炎殤裂着大嘴,露出裡面的毒牙,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而赤炎殤根本就沒有在意。
金色赤磷蛇似乎很生氣,哧溜一下子不見了蹤跡。
楚離見狀,走過去用鞋子將粉碎的血石撥開,下面是一個石頭做的盒子,沒有被摧毀,反而很堅固,依舊是用血石製作的。
楚離和楚銀兩人合力將血石盒子搬了出來。血石盒子上面雕刻着一隻展翅的蝴蝶,蝴蝶。
“奇怪。”月忽然皺眉,“爲什麼沒有鎖?沒有封口?”月發現了問題,雖然說是盒子,可是血石盒子上卻沒有封口,怎麼打開?
嘶嘶--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赤磷蛇爬到了慕容墨的腳邊,而後用蛇尾巴勾住慕容墨的褲腳邊,往一邊拽。
楚離和楚銀看着他家爺,臉色已經變了樣子,冰冷的鳳眸死死的盯着赤磷蛇的尾巴,而那尾巴忽然抖了抖,而後蛇頭對準赤炎殤,腦袋低了又低,好像做錯事的孩子。
“哼!”赤炎殤冷哼一聲。
赤磷蛇趕緊爬到剛纔血石盒子安放的地點,而後翹起頭,討好的吐着芯子。
白麟和白一仇對視一眼--好有靈性的赤磷蛇!
月則兩眼放光的瞪着那條金晃晃的蛇,好像遇到了什麼極其好玩的玩具一樣,臉上再次浮現天真的笑容,讓豹嘴角一撇。
似乎是感應到了月的目光,赤磷蛇有趣的閉嘴,傲視的撇了月一眼,蛇頭原本移動到月的方向,可是卻快速的一撇--不屑。
“呵呵--”月抵笑一聲,不再動作,然而心裡卻下了一個要‘探究’某東西的決定。
赤炎殤走到赤磷蛇停留的地方,低頭看去,下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赤炎殤伸手將下面的石頭撥開,而後對着地面敲了敲,是個木盒子。
赤炎殤讓開,楚離過來,將木盒子挖了出來,是個巴掌大小的盒子。打開一看,裡面疊放着幾封信。
一共四封信,其中三封都是同一個名字,而另一封則沒有署名。
慕容墨拿出那封沒有署名的信,打開,裡面是一張血紙,上面什麼字都沒有。
血,這是用人血染紅的。
楚離將其他三封信拆開,快速瀏覽一邊,而後將得到的信息告訴了大家。
“這是石林的守護者留下來的。”楚離說,“她是最後一代守護者,名叫穎,放棄守護職責和蝶族族長相戀,可是最終卻遭到背叛和遺棄,因愛生恨。”
這是楚離通過那三封署名的信得到的信息。
大家見諒,圖圖感冒發燒了,吃藥休息,更新晚了。大家放心,不會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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