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鳳姣姣也是無語了,用匕首將那團藥給挑開,看見裡邊的傷口本來都已經癒合了,可是又被撕裂了,而且看這樣子,明明就是受到了重擊,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怎麼弄的。
這兒又沒水,這可有些麻煩,先前這男人的拿出的水壺都被擦臉給用完了,現在去哪給這男人弄水來啊?想到這兒她的眉頭就蹙的更緊了,就在這時她突然聞到了一股果香味兒,這不正是那野果子的味道嗎?
對了,她想起來了,到剛纔去摘野果子的半山腰那兒正有一條從山上流下來的小溪水,正好可以去取來用,而且那半山腰上植被茂密,還有許多常見的草藥,正好可以用來給這男人敷傷口。
於是她便擡眸對冷君陌道:“乾爹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找藥找水來,不然你這傷口沒辦法弄。”
冷君陌低低的應了聲:“好。”
聽到他答應,鳳姣姣就起身轉頭就準備往那裡去,哪知她剛一轉頭,就見身後一襲白衣的太子不知何時已經矗在了那兒了,簡直是嚇了她一跳:“啊,你怎麼在這兒?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了也不說一聲,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說這話時她心中不由腹誹着,這太子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面對鳳姣姣那驚訝的小樣兒,龍煜華將一切情緒都掩藏在了濃密的睫毛之下,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鳳姣姣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他說着便將目光移到了冷君陌的腿上,雖然看見了那腿上的傷口,可是這小女孩怎麼可以幫師兄看那種地方的傷口呢?
而且看這樣子,先前就包紮過的,她並不是第一次幫師兄看。
他想到這兒,心裡不知道爲什麼就特別的不舒服,她是在關心師兄嗎?她還說要去給師兄找水,找藥,由此可見,師兄在這小女人心裡的還挺重要的,而且一想到這小女人剛纔還說不想跟他在一起的話,他心裡就更鬱結的難受了。
鳳姣姣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真是明知顧問,我在做什麼,難道你看不到嗎?”
說着她便直接繞過龍煜華,她可沒功夫在這裡跟他瞎扯,哪知她每走一步,這龍煜華就跟着她走一步,看樣子是根本就不想讓她走。
鳳姣姣無語的看着他,這太子到底又是想鬧哪樣了?故意攔着她是什麼意思?
於是她頓住了腳步,本來想對太子發怒的,哪知卻聞到那果香味兒也越來越濃烈了。
她好奇的尋找着那果香味兒的來源之處,這一乍看,才發現那果香味兒正是從太子的手中散發出來的。
只見太子雙手中拿着的野果子已經被他用力的都捏破了擠出了汁來,難道這就是太子的賠禮?
雖然是去摘了野果子,但是這果子也已經壞了。
這什麼意思嘛?
鳳姣姣一張小臉頓時就黑了下來,看來這太子果然不是真心想要跟她道歉的,不然也不會將那好果子專程弄破了再拿給她了。
其實鳳姣姣不知,這龍煜華是因爲聽到她說的話以及看到了這一幕,太過生氣了,纔不由自控的將手中的果子給捏壞了。
她一臉嫌棄的看着龍煜華手中的果子說道:“美人夫君這就是你摘的果子嗎?看來你竟是一個連自己的勞動成果都不懂得珍惜的人。”
龍煜華聞言,這才意識到他自己的失態,垂眸看了一眼手中已經捏壞的果子,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常色,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是本殿不懂得珍惜,是這果子太脆弱了,本殿不過就這麼輕輕拿着一會兒,它就壞了。”
看着龍煜華一本正經的說着謊的模樣,鳳姣姣嘴角不由抽了抽,估計這也是沒誰了吧?鬼才信這太子的胡話呢!她又不是三歲小孩,當她好欺騙麼?
這果子分明就是被太子用力捏壞的,還敢說是輕輕拿着?
這真是龍煜華說胡話也不臉紅啊,龍煜宸嘗過那果子,自是知道那果子到底質量如何,平心而論,這果子若是輕輕拿,自然是不會被捏壞的,若要想捏壞這果子,一定得使用挺大的勁才行,他不用想也知道二皇兄到底使用了多大的勁兒,畢竟他也知道二皇兄一定也是聽到小皇嫂的話生氣了,所以才這樣的。
鳳姣姣才懶得理會這無理的太子呢,現在她還有正事兒要做,她揚起小臉正色的看着龍煜華道:“美人夫君麻煩你讓開一下,乾爹受傷了,我得去幫他找藥才行。”
聽到這話,龍煜華俊眸中閃過了一絲冷意,稍縱即逝,不知爲何他一聽到這小女人爲了別的男人去找藥時,他心裡就很不舒服,若說他受傷了,這小女人也會不會主動去爲他找藥呢?
他心中立刻就否定了這一想法,因爲一想到這小女人這麼的討厭他,還不願意跟他在一起,想來她也是不會去幫他找藥的吧!
雖然是否定了這想法,但他還是想要一試,於是他將他曾經受傷的那隻手背於後背,將手中拿着的壞果子丟在了地上,微微動用靈力,將傷口故意震裂開了來,頓時殷虹的血珠順着手指也沁了出來。
然後他再將這隻受傷的手給拿了出來,道:“姣姣其實本殿也受傷了。”
鳳姣姣看着他拿出來的那隻受傷的手,看見那鮮紅的血時,不由皺了皺眉頭,太子這隻手的傷,她也知道,上次她還替他包紮了,現在想來也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怎麼現在又傷着了?
不過剛纔她怎麼就沒注意到太子受傷呢?
真是奇怪?她古怪的看了一眼太子道:“我先幫你看看傷口吧?”她總覺得太子傷的是莫名其妙的,所以必須要探實一下。
龍煜華輕輕應道:“好。”她幫他看,就證明她還是在乎他的。
見他答應,鳳姣姣便將她上次爲他包紮好的紗布解開,解開後就看見了裡邊的傷口,本來這傷口和乾爹的情況是一樣的,本來都已經在結疤了,可是卻又被震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