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剛纔鳳姣姣刺殺他的那一刻,本來他以爲鳳姣姣會刺殺他,卻沒想到關鍵時刻卻轉移刺向了師妹,由此可見,鳳姣姣那小女人根本就想過要對他下手吧?
他和鳳姣姣在一起也有一段時日,在一起的時日裡,若說鳳姣姣真的想要刺殺他,早就可以動手,雖然她曾經是騙過他,但也從來沒有動過想要殺他的念頭。
今日的一切都十分反常,而剛纔鳳姣姣僞裝成殺手的那一刻更爲蹊蹺。
如果不是鳳姣姣那小女人有問題,那麼就是師妹有問題了,難道說這一切都師妹故意的想要陷害鳳姣姣那小女人的?
而且剛纔他也看見了師妹對鳳姣姣的那一擊,分明就是下了殺心。
就算是出於自我防備,也沒有必要下這麼狠的吧?
這下他對眼前的師妹覺得陌生無比,是幾年未見,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曾經的師妹是不會主動去傷害一個人的,可是如今他所看到的是師妹不僅傷害了人,甚至還不惜設計陷害人。
雖然這一切都是他的推敲,但也接近於事實了。
然而就是因爲師妹這麼做,他和鳳姣姣纔會鬧到了這種地步。
他不明白師妹爲何要這麼做?只是轉眸略帶深思的看向了雲沐清。
冷君陌妖冶的紫瞳也恢復了常色,只是平靜的看着他們,一時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鳳姣姣突然就拉這龍煜宸往叢林內走去。
龍煜宸見狀,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他無奈的看了一眼龍煜華也只能任由着鳳姣姣拉着走。
當龍煜華看到鳳姣姣將龍煜宸拉走的那一刻時,那本黑下來的俊臉更加陰沉了起來,特別是當他看見鳳姣姣拉着龍煜宸的手時,他心裡不由一抽疼。
曾經他就知道鳳姣姣和四皇弟之間關係匪淺,如今四皇子更是捨身相救,這讓他怎麼想?他心中終究是忍耐不住道:“你們兩個想要去哪兒?”
他的聲音平靜,不帶絲毫情感的就在鳳姣姣拉着龍煜宸轉身離去的身後響起。
鳳姣姣聽到這話,脣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不由轉頭,沒好氣的看着龍煜華道:“我們去哪兒與你何干?”
龍煜華聽到這話,神色黯然,他們去哪兒,與他何干?
這話冷漠的將他完全排擠在外了,好像他們兩個纔是一對兒,而他卻像是一個外人,明明他纔是她的夫君啊!
難道這就是她的報復嗎?她現在終於找到藉口離開他了是嗎?
想着他手中便不由握緊了拳頭,他的縱容和忍耐也是有極限的,他擡眸目光緊緊的看着鳳姣姣道:“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鳳姣姣迎上他的目光,挑眉冷嘲道:“我的身份?到了這個時候還提我的身份做什麼?你想怎樣悉聽尊便,大不了就此休了我,我們兩個好聚好散,反正我也不稀罕,而且你心中不是已經有更合適的人選嗎?”
她說着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龍煜華身邊的雲沐清。
龍煜華觸及到她的目光,也知她意有所指之人,真不知道這小女人在想些什麼,雲沐清是他的師妹,他又怎麼會對雲沐清有什麼非分之想呢?
何況雲沐清也是師兄所愛之人,所以他和雲沐清更是沒有可能。
他冷厲的打斷了她的話道:“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爲了這個女人,兩次差點致我於死地,在你的心中想必你應該有了明確的答案吧,你心裡真正在乎的人是誰?”鳳姣姣直指着雲沐清道,“所以我也不想拆散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可以大方退出成全你們,並且祝福你們,****配狗,天長地久。”
她是故意說來諷刺龍煜華和雲沐清的,對於那種心懷不軌想要謀害她的人,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也不是任人揉搓的軟柿子。
此言一出,令在場的人臉色神色各異。
七爺是其中神色最爲輕鬆的一個,畢竟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目光饒有興致的看着鳳姣姣,充滿了趣意,敢罵太子是狗的人,她還是第一個,不知道她從哪兒學來這麼古怪的言詞,不過這言詞倒也是比較順口。
冷君陌意味深長的看着鳳姣姣,妖冶的紫瞳閃爍不定,脣邊也若有似無的漾起了一抹笑意,爲什麼他聽着這話心中竟覺得十分爽快,全然沒有因爲她罵了師妹而生氣。
龍煜宸也回身看着鳳姣姣,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了一抹憐惜,大手將鳳姣姣的那小手緊緊的包裹了起來,手中溫熱的暖意朝她傳遞着。
作爲被罵的當事人,雲沐清心中自然是氣憤不已了,她當然知道鳳姣姣故意這麼說來是想侮辱她,居然還用****這種詞語來稱呼她,不過氣歸氣,但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因爲仔細一細想,這鳳姣姣真是膽子不小,連師兄都敢罵,想必師兄一定很討厭這樣的低俗的女人,師兄一生氣,定是會休了鳳姣姣的。
想到這兒,她便轉頭看了龍煜華一眼,卻見他臉色鐵青,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師兄這麼生氣的模樣,看樣子應該是被鳳姣姣那話氣不輕!
她眼角流光一轉,隨即轉身柔聲對龍煜華安撫道:“師兄,你不要生氣了,這位姑娘也是一個心直口快的性情中人,雖然她剛纔連着兩次要暗殺你我二人,想必她也是誤會了你我之間的關係才這樣,她也是因爲太過在乎你了,我們這不也都沒事嗎?不如就放她走吧!”
聽到這話,龍煜華轉頭目光幽幽的看了雲沐清一眼,彷彿要將雲沐清整個人都給看穿。
誤會?爲什麼會誤會?放她走?難道要他真的休了鳳姣姣?
他一時覺得眼前的女人真的很陌生,這話雖說是在安慰,但他更覺得是在挑唆他和鳳姣姣。
“師妹,爲什麼?”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終究是將心底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雲沐清被他幽幽的盯着,心中是一片慌亂,更是被他莫名其妙的的問題給問住了,明顯是做賊心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