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點頭,鏗鏘有力地回道:“放心吧老大,洪軍不在,我們還有七個人,做這四件事已經足夠了。再說了,今天一早上我們已經招收了十幾個小弟,人手足夠了。”
與此同時,電梯停在了一樓。
張凡率步走了出去,蔡洪軍轉身與身後的一衆兄弟們看了一眼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跟在了張凡的身後。
京南機場。
出現了兩道平凡到了極致的身影,並沒有因爲這兩個男人的出現而發生什麼變化,機場的一切依然井井有條,只是唯一讓人不解的是,其中一個男人的懷中抱着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先生,請問您需要去哪裡的機票?”
“哈迪斯小島。”
“哈迪斯小島?先生,對不起,我們這裡並沒有去哈迪斯小島的班機。”票服臺的漂亮售票員很是無語,她在這邊幹了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客人說要去哈迪斯島的呢!這個地方她之前根本聽都沒有聽說過,“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呢?是不是可以先到某個國家,然後再轉機?”說話的同時,漂亮售票員不禁看了一眼對方懷中的女孩子,才發現她的身上穿着病服,而男人的一隻大掌卻插在女孩子的衣服裡面,霸道地覆蓋在女孩的柔軟之上。
這一幕讓售票員不由得無語無比,他們的動作也太曖昧了吧?難道就不懂得收斂一點嗎?
“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弄錯,我只需要去哈迪斯小島的飛機。”張凡彬彬有禮地說道,“我可以包下一整架飛機,出一個億來包你們的飛機。”
“這樣啊。”售票員頓時就明白了,“先生,您可以包我們的旅遊班機,不過包機業務並不在我這裡辦理,您可以去包機窗口辦理業務。”
“好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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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凱爾斯威機場。
哈迪斯小島有四處機場,凱爾斯威機場隸屬庫克家族,雄踞在小島的北方位置,沿海一線,風景優美,轉眼便可看到一望無垠的大海。
如同平常一般,降臨在機場上的飛機立即受到埋伏在機場四周武裝人員的包圍,交錢,可平安走出這個機場,不交錢,等待飛機中人的命運將只有死路一條,這是沒有任何話可以講的。
只是區別於平常的是,今天來這裡的飛機寫着幾個大大的漢字!這讓埋伏在機場的武裝小組組長亞爾維斯有些吃驚。華夏國是一個安定的國度,而且華夏人保守,從不喜歡鬧事,因此來往這座小島的人少之又少,在哈迪斯小島上面的幾百萬居住民中,只有一萬不到的華夏人,這在佔據了世界人口五分之一的華夏國來說,是一件很怪異的現象。
和平常一樣,亞爾維斯率隊堵在了飛機的出口處,等待着裡面的人走下飛機。
兩分鐘後,機艙的大門打開,一道淡抹色彩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之中,亞爾維斯仰面看去,在同伴意欲圍上去的同時,忽然把手豎了起來,驚叫出聲,“張先生!”在小組成員震驚無比的目光下,亞爾維斯一把把手中的衝鋒槍扔給同伴,接着迎了上去!
張凡勾眼看了亞爾維斯一眼,淡淡笑了,“亞爾維斯,好久不見,你已經升任小組隊長了?”
亞爾維斯的年歲三十多歲,正值壯年,也是今年才被掉入到了這裡,接手了這個香饃饃一般的工作。要知道,這裡的收入有百分之三十是歸入到他們的口袋的。即便一個月只有一架飛機停在這裡,也足夠他們賺的。更何況,每天來往的飛機都不止一架!
當然了,每一支小隊分配到這裡的時間都只有一年的時間,時間到了就會換上另外一班人,亞爾維斯身邊的這位隊員都是他一手帶上來的。
亞爾維斯嘿嘿笑了笑,撓起了腦袋,“張先生笑話了,我也是剛剛纔做沒多久。張先生……這位女士是……”也是在這個時候,亞爾維斯才注意到了張凡懷中的小女生,不由得有些詫異。同時,他也沒有忽略掉張凡的一隻手一直覆蓋在人家小女生的胸部上面。
“她是我的學生。”張凡低眉在懷中的李柔臉上看了一眼,微微問道,“安格斯的手機號碼是多少?我以前的手機壞掉了,他的號碼也弄丟了。”
對方的回答讓亞爾維斯不由得有些怔了一下,學生?難道說,現在的張先生是一個老師?張先生的身份不是殺手嗎?難道說,殺手也有收學生的時候?亞爾維斯有些弄不懂,或者說,對於這個華夏國男人他只略知皮毛,就連安格斯先生都曾說過,這個男人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奧秘,且是別人能夠看的透的?
連忙從褲袋中掏出一部手機,亞爾維斯道:“張先生,用我的手機吧。”天空陰沉沉的,好像快要下雨的樣子。在將手機遞給了張凡後,亞爾維斯便讓開了一條道兒。圍在底下的武裝隊員也趕忙爲張凡讓開了一條道。能夠直呼安格斯先生姓名的人沒幾個,能夠敢於一下飛機就把電話打到安格斯先生那裡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他們雖然沒有看過眼前這個男人,但卻也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一定非比尋常!
張凡道了一聲謝謝,翻開安格斯的手機號碼,接着撥通了。
“亞爾維斯,有什麼事嗎?”電話一接通,電話那頭就響起了一個深沉到讓人爲之肅然的聲音,仿似浮雕一般具有立體的氣息,讓人聞之就不難猜出這個人的年紀至少已經有四十多歲了。和往常一樣,晚餐來臨之前,安格斯有打高爾夫的習慣。即便今天的天氣不太好,他的習慣也照常。對於亞爾維斯打來的電話,安格斯還是吃了一驚的,這個他親手提拔上去的年輕人似乎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如無遇到他解決不了的麻煩,也不會打電話給他。
身邊的管家幫着安格斯拿着手機,安格斯的手中拿着高爾夫球杆,在問話的時候,將球杆下的一枚白色的小球推向了面前幾米開外的一個小洞裡面。
“是我,張凡。”當手機那頭響起了久違的聲音之時,安格斯足足驚了半晌,執在手中的球杆在僵硬了幾秒鐘後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安格斯飛速地從管家的手中搶過手機,大聲喊叫,“你這混蛋,一走就是五年!你知不知道摩黛絲提這幾年來有多思念你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安格斯很少動怒,這不符合他的身份,然而再一次聽到這個男人聲音的時候,他的怒火忍不住地就冒了出來!當然,這樣的怒火只是針對他這麼多年來所受到的痛楚,並不針對他與張凡之間的交情!每次看到女兒又鬧又哭,安格斯心如刀絞。可是他有什麼辦法?華夏國那麼大,讓他上哪裡去找那個華夏國男人?華夏國不是哈迪斯小島,那是一個國家,一個龐大到了讓人膽顫心驚的國度,安格斯很想幫助女兒尋找到張凡,可是他根本無能爲力。在哈迪斯小島上他可以翻雲覆雨,而在華夏國,他卻什麼都不是!
華夏國有句俗語說的很好,強龍不壓地頭蛇,再厲害的外來客,都註定了被當地人欺負的命運。
“我需要你的幫忙。”張凡聲音淡然,聽不出一絲兒的溫度,依然如幾年之前一樣的冷漠和灑脫。對於這種冷漠淡然的聲音,安格斯沒有任何覺得怪異的地方,一如多年之前的他。也許這個男人從骨頭裡面都是冷的吧。
“不幫!”安格斯回答的很乾脆,“除非,你把我的女兒從華夏國勸回來!”因爲張凡,女兒不惜一切從這裡追到了華夏國,至今已經三年沒有回家。安格斯不乏兒子,可女兒卻只有這麼一個,平時當做寶貝一樣呵護,從不曾讓她遭受過任何的半絲兒傷害,卻不曾料到,被這個絕情的傢伙傷害的如此徹底。
“摩黛絲提的號碼是多少?”張凡淡然問道。
“你應該知道的!”安格斯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