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想了,既然幕後還有人,我們就要把那個人給揪出來,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安顯揚怕蘇木盈想的太多傷腦筋。
“我想到了,既然那個人是衝着我們三個來的,多少和我們三個有一定的聯繫,能和我們三個都認識的人裡,有誰?”
“有我!”
安顯揚打趣道。
“不,一定還有其他人,對我還有許留其,還有蘇元棋是熟識的,不過我想到了一個讓這個人原形畢露的辦法,就是我們三個同時出現。”
對,只有他們三個同時出現,才能激化彼此之間的矛盾。
那麼那個在幕後一直看着他們的人,說不定就會露出馬腳。
“太危險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孩子,不能冒險,不能任性!”
安顯揚責備的語氣。
但包含了太多的擔憂。
“這不是什麼冒險的事情,只要合理的出招,把那個人揪出來就是遲早的事情。”
蘇木盈已經恢復了戰鬥力。
她並不畏懼,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的確,生活中針對自己的人可能很多,但這次這樣過分的對自己,對自己的妹妹,甚至快要危及到自己體內的孩子,就是那個人該死了。
她蘇木盈從來不是用心慈手軟這樣的詞來形容的。
“你可以包辦一個酒會,想辦法讓蘇元棋到場,然後許留其也來。”
蘇木盈開口。
“這點不難。”
安顯揚似乎被蘇木盈打敗了。
但如果真的要用引蛇出洞的招式,他肯定是在她背後默默的保護的。
“後天就是冷亦琛的生日了,曉婧之前就告訴我了,每年,冷少的生日派對都非常的隆重,甚至會轟動全城,許留其和冷亦琛有生意上的合作,應該會到,但蘇元棋,就不知道了。”
“她現在住在哪呢?”
蘇木盈問。
“好像和陸羽國住在一起了。”
這也是安顯揚的手下打探到的。
雖然他們一直沒有猜出來那兩個人的關係。
但是蘇元棋開的車子,是陸羽國名下的。
所以,那兩個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冷亦琛生日那天,陸羽國肯定會去的,之前如果不是冷亦琛,陸羽國也不能順利的從景舟手裡逃脫,所以,看看陸羽國能不能帶着蘇元棋一起出現。”
蘇木盈猜測道。
“我認爲不會,蘇元棋和陸羽國的關係本來就撲朔迷離的,更不可能在公衆場合同臺露面。”
安顯揚說道。
“不,一定要想辦法把幕後的人引出來。”
蘇木盈堅定的說道。
“其實,我心裡有一個人,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
蘇木盈突然開口,這話讓安顯揚愣住了。
蘇木盈到底都知道些什麼呢?
“誰?”他問。
可蘇木盈搖了搖頭。
“沒有確切的證據,我不能那麼篤定就是那個人。”
蘇木盈不想這麼快就把所有自己想到的事情說出來。
她也只是猜測。
安顯揚尊重她的選擇。
既然她不想說出口,自然有她的道理了。
“好,我知道到了時候你自然會說出來的。”
“嗯!”
蘇木盈點點頭。
“對了,冷少過生日,我們要給他準備什麼呢?”
蘇木盈已經恢復了自己的常態。
也似乎從蘇元棋的悲傷中緩了過來。
“後天的生日,我們明天去給他挑挑禮物。”
“好。”
蘇木盈笑了笑。
安顯揚算是舒了一口氣。
總算蘇木盈從不好的情緒裡出來了。
這樣比什麼都好。
“答應我,木盈,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我們都一起去解決好嗎?”
安顯揚的眼睛裡充滿了深情。
蘇木盈點點頭。
“我一定要把那個人揪出來,我要問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有意思嗎?”
“嗯。我陪着你。”
安顯揚的手緊緊的抓住蘇木盈的。
“對了,如果那本尼一直找的書不在蘇元棋手上,會在誰手上呢?年閃閃的病要怎麼辦呢?”
“還是他吧,我心裡有一個人選,之前我懷疑的是蘇元棋,但是因爲昨晚的事情,更加清晰了我心裡另一個想法,這一切都是那個人乾的,他偷走了書,還利用媚藥挑撥我和許留其,蘇元棋的關係。只要把他找出來,那本書自然就找到了。”
蘇木盈一口說完。
安顯揚並不理解她在說什麼。
只能點點頭。
“嗯,好。一切聽你的。”
蘇元棋那邊,她開着車子,這輛車是陸羽國的,但是她沒有去陸家,她現在這個樣子,不適合出現在陸家了。
打開車子上方的鏡子,蘇元棋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看了看。
看着看着眼淚就掉下來了。
她把車子開到了市內最鬧的街區。
這裡和陸羽國的別墅很近,她從車裡下來,直接到了一旁的酒店裡去。
長這麼大,住酒店已經變成了常態。
蘇元棋拖着自己還有些疼痛的身子往房間走去。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會遇到那個讓她非常討厭的男人。
許留其也住在這家酒店。
他正好坐電梯下樓。
然而電梯門剛一打開,就看到了蘇元棋。
空氣中,瞬間被尷尬填滿。
蘇元棋甚至邁不開步子走出來。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和這個男人住在了一層。
“怎麼。追着我到了這個酒店,這個樓層,卻不說話?”
“你想多了!!”
蘇元棋看到對方的態度仍然那麼傲慢,乾脆冷冷的哼了一聲。
“我沒必要追在你身後。”她一個大步的從電梯裡出來,然後往自己的房間門口走去。
許留其注意到蘇元棋的臉色意外的蒼白。
想到了昨天晚上,她還是第一次。
他的心裡,竟然蕩起了一層漣漪。
但還是邁着步子走進了電梯裡。
然後按住了電梯門。
蘇元棋進了房間,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了。
眼淚開始往下掉了。
她甚至沒有力氣走到大牀跟前。
直接以地毯爲牀,躺在了上面。
這就是她的常態。生活的常態。
蘇元棋平躺在地上。
眼睛望着天花板。
整個人的神色變得異常的木訥。
一動不動的有些讓人害怕。
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怎樣,蘇元棋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把她抱到了溫軟的牀上。
然後給她蓋上了被子。
冰冷的毛毯地板瞬間有了不一樣的溫度。
蘇元棋卻一直閉着眼睛。
她不知道是誰。
但是,卻也不敢睜開眼睛去看。
她怕失望,又怕自己多想。
只是感覺溫熱的大牀成了她的依靠。
那一刻,真實的觸感就是最舒服的。
而那個抱着她的人,把房卡放在了她的牀頭跟前。
蘇元棋剛纔進來的時候,忘記拔房卡了。
所以他才能看到這邊的情形,再順勢把她抱到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