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母這樣說,風可心是鬆了一口氣的。
他了解凌昊軒,如果貿然對他說,他的親生母親回來找他,他一定會不知所措,糾結很久。
甚至可能做出一些無法理解的事情,從而傷害到了他自己,這都是很有可能得,到時候,場面一定難以控制,而最受傷的人只有肯定是他了。
風可心不想看到凌昊軒爲難,他希望凌昊軒能幸福、快樂。
好在凌母的想法是和風可心一致的,風可心放心的同時,心裡也明白。
凌母有這樣的想法,就可以看出來她實際上是真的心疼凌昊軒,剛剛的悔恨也不是裝出來的。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風可心在心裡安慰自己的同時,又輕聲對凌母說。
“話說回來,我想我應該叫你一聲伯母的,希望你不要將我剛剛的態度放在心上,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聽到風可心這樣說,凌母趕緊搖了搖頭,她說道。
“怎麼會怎麼會呢,我不介意的,我從你剛纔的話中能聽得出來,你是真心真意地爲昊軒好,他的身邊有你這樣爲他着想的朋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完,凌母又低下了頭,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幾天我跟蹤昊軒,本意是想了解他的近況的,沒有別的什麼意思。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其實我能看得出來,你和昊軒的關係真的很好,他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笑容纔是由心底發出的最純淨的微笑。謝謝你,一直照顧昊軒,真的很感謝!”
凌母的話給了風可心極大的觸動,不僅僅是因爲凌母所說的凌昊軒在他的身邊纔會真的開心,事實上這一點他早就有自信,而是,凌母真的沒有想要強迫凌昊軒認她的意思。雖然凌母曾經拋棄凌昊軒是她的不對,可是從這件事情也能看出來,她的心是善良的。
沉默了一會兒,風可心率先開口了。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不表明身份地留在昊軒的身邊,但是得委屈你一下了。”
凌母趕緊搖了搖頭,有些急切地說道。
“不委屈不委屈,只要是能留在昊軒身邊,讓我做什麼都不委屈。”
風可心嘆了一口氣,現在,他真的是能感覺的到眼前的人多麼想留在凌昊軒的身邊了。
“在凌家當一個傭人,這樣既不會引起昊軒的懷疑,你還可以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不知道這樣的話,你會不會願意呢?”
比風可心預想的還要迅速,凌母點了點頭,她終於笑了,說道。
“願意願意,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風可心也鬆了一口氣,他放心地笑了笑,又思考了一下,然後對凌母說道。
“劉媽去照顧凌沐晴和她的孩子們去了,小許是新接替她的人,但是有些年輕了,做事莽莽撞撞的,你就去廚房幫幫她,打打下手什麼的吧。”
只要是能留在凌家,無論是要幹什麼,她都能答應的。
凌母急切地點了點頭,緊接着十分真誠地擡起頭他,她看着風可心,緩緩說道。
“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風可心擺了擺手,然後擡頭看臥室中掛着的表,有些驚訝地說道。
“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啊,你快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見昊軒,我想你也不願意用憔悴的面容去見你期盼已久想要相見的兒子吧。”
說完,風可心轉身就想要出去,但是凌母卻又叫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請留步,我,我現在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而且,而且我怎麼向昊軒解釋,我是誰,爲什麼要來這裡做傭人啊?”
經過凌母這樣一提醒,風可心這纔想起來還有這麼多事沒有處理呢,他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暗罵自己沒有腦子。
“我叫風可心,以後你叫我的大名就好。這樣吧,在昊軒面前,就說你是我的遠方親戚,來投靠我來了,知道了嗎?”
凌母使勁地點了點頭,風可心滿意地笑了,然後說道。
“現在應該沒什麼問題了,那就先這樣吧,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去了。”
這次,風可心是真的離開了,解決了凌母的問題,他覺得自己無比地放鬆。
推開臥室的門,風可心就看到了牀上睡得正香的凌昊軒,他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然後就上了牀。
風可心自己的身體還有些涼,所以他並不敢接着就靠近凌昊軒,等到身體稍微熱了些,風可心便迫不及待地移到了凌昊軒的身邊。
雖然知道他現在已經熟睡,因爲藥物的原因,暫時也不會醒過來,可是風可心還是小心翼翼地,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打擾到凌昊軒的休息。
“昊軒吶。”
縱使凌昊軒聽不見,風可心還是輕聲地喚了他一句,這滿腔的愛意,風可心覺得自己或許永遠都不會消耗完。
叫了沒幾句,風可心也累了,他伸出手悄悄地將凌昊軒攬入自己的懷裡,緊接着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凌昊軒沒有醒過來,但嘴角卻微微勾起,大抵是做了什麼好夢吧。
第二天一早,最先醒來的是風可心,他看着凌昊軒還安安穩穩地呆在自己的懷中,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滿足感。
吻了吻凌昊軒的額頭,風可心輕輕抽出自己的手,這個時候,風可心才發覺自己的手早就已經麻的沒知覺了,現在一動,手就像是被千萬根針扎一樣疼痛。
風可心齜牙咧嘴的,但是還是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他害怕打擾到凌昊軒。
可是凌昊軒迷迷糊糊地還是醒了過來,一個是藥效的關係,另一個,離開了風可心的懷抱,他已經開始睡得不安穩了。
“早安!”
凌昊軒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只能依稀辨認風可心就在自己的旁邊,他忍不住好心情地給風可心打了一個招呼,卻緊接着被人按在牀上就是一頓深吻。
等兩人終於分來,凌昊軒纔有機會喘上一口氣,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風可心,凌昊軒無奈地拍了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