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凌昊軒和風可心纔回來。
讓蘭姨和蓮骨都沒有想到的是,凌昊軒一看到蘭姨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於是來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有些關心地問道。
“蘭姨,您這是怎麼了?爲什麼眼睛這麼紅腫啊?”
凌昊軒的關心讓他的語氣也變得比以往更加溫柔,看上去也比以往更加的平易近人,他的關切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蘭姨的心裡震了一下,明明剛纔已經在蓮骨的幫助下冷敷過的,可是她沒有想到還是會紅腫,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求助地看着蓮骨。
蓮骨知道蘭姨不想告訴凌昊軒早上所發生的事情,於是配合着回答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的,蘭姨只是眼結膜炎犯了,剛剛塗了藥,眼睛受了刺激纔會這樣紅腫的,不用擔心什麼,我看過了,沒事的。”
聽了蓮骨的話,凌昊軒點了點頭,放心了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蘭姨只要有一些不舒服的地方,凌昊軒就覺得自己的心老是記掛着,明明他不是一個太過於善良的人,卻偏偏擔心蘭姨的身體。
看着眼下的環境陷入了迷之沉默,風可心急忙上前說了幾句話,打了一個圓場。
“好了好了,蘭姨沒有事就好,昊軒和我都能放心了。晚飯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和昊軒都餓了,準備好的話快開飯吧!”
風可心說完這句話,蓮骨就瞪了他一眼,說道。
“你看看你,就知道吃!”
風可心不明白他好心好意地不讓氣氛太尷尬,怎麼成了就知道吃了呢。
“行了,別再鬥嘴了,我看飯也差不多了,小許都進去忙了好一會兒了,咱們就去餐廳等等!”
最終,還是蘭姨說的話才讓這件事情有了一個收尾,只不過,當衆人都走去餐廳的時候,只有她還在一個人猶猶豫豫地呆在原地。
凌昊軒看見了,走過去輕聲問道。
“蘭姨,您的眼睛又不舒服了嗎?爲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去餐廳?”
聽到凌昊軒的聲音,風可心和蓮骨都停下了腳步,他們不約而同地回頭一起看向了蘭姨,都有些擔心。
“啊,我,我沒事,我就是想問,還用叫崔小姐下來吃飯嗎?”
還沒等凌昊軒回答,蓮骨就十分生氣地說道。
“叫她幹什麼?不要管她,到了飯點兒還不下來,是想讓人上去請她嗎?再說了,她最好是不來吃飯,不然又得給我的心裡添堵!”
蓮骨這話話糙理不糙,凌昊軒和風可心都是一樣的想法,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可是蘭姨卻不知道兩人的意思,又用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蓮骨。
“好啦蘭姨,我們不用管崔悅雪怎麼樣了,我們只要自己吃自己的就行了。”
既然蓮骨這樣說了之後凌昊軒也沒有反對,蘭姨心裡就當凌昊軒是同意了,自己點了點頭,跟着蓮骨一起去餐廳。
幾個人剛纔在客廳裡聊得熱鬧,卻都沒有注意到樓上那個一直在注視着他們的人影。
那個人就是崔悅雪,剛剛在樓下的每個人的談話,她都聽的一清二楚。
最讓崔悅雪覺得生氣的,就是凌昊軒對蘭姨的態度,在崔悅雪的心裡,明明就是最下等的人,卻得到了凌昊軒無微不至的關懷,這讓她覺得很是不爽。
就連自己都沒有得到過凌昊軒這樣的愛護,甚至在一開始的時候,凌昊軒就只是可憐她,不關心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高興。
不知不覺間,崔悅雪對蘭姨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層。
往後的一連幾天,崔悅雪都沒能找到再下手去還蘭姨的機會。
主要是因爲蓮骨幾乎整日都寸步不離地跟着蘭姨,雖然崔悅雪也十分厭惡蓮骨,但是能不和她起衝突,崔悅雪還是不願意再去招惹她。
說到底,她也是被上次蓮骨的那一巴掌給打怕了。
崔悅雪怎麼也沒有想到,蓮骨竟然會爲一個剛來的新傭人而出手打她,雖然她們兩個人早就已經撕破了臉,但這樣的針鋒相對還是頭一次。
所以,在往後的日子裡,崔悅雪都是能不和蓮骨起正面衝突就不起,現在風可心向着蓮骨,凌昊軒向着風可心,她又在凌昊軒那裡失了信任,招惹到蓮骨的後果,她現在還是付不起的。
不過,崔悅雪早就想好了,她計劃着一步一步地得到凌昊軒的心,這樣才能將這些她所厭煩的人一個一個地趕出凌家。
凌昊軒和風可心吃完飯後便回到了臥室裡,一進門,風可心就等不及了的撲向凌昊軒,害得凌昊軒一邊躲一邊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啊,怎麼像一條大狗似的就撲我身上了,嚇我一跳。”
風可心這個時候可不管像什麼,只要能親到凌昊軒,像什麼他都無所謂的。
“好了好了,真的別鬧了,我們剛吃完飯呢,還,還不能辦事。”
聽到這話,正在凌昊軒身上刻上自己的印記的風可心擡起了頭來,他壞笑着看着自己懷中被自己親吻到面色通紅的人,不壞好意地問道。
“辦事?辦什麼事啊?昊軒,我可只是想親親你而已,你怎麼會想歪了啊。”
凌昊軒忍了又忍,但是還是沒忍住,他給了風可心一個巨大無比的白眼,嫌棄地說道。
“行了啊,別裝大尾巴狼了,快起來吧,我現在真的撐得難受,沒這個心情。”
風可心一聽凌昊軒難受,立馬就從他的身上起來了,有些擔心地問道。
“難受?你怎麼才說啊?快讓我看看,是哪裡難受了?胃嗎?”
凌昊軒有些好笑地看着風可心擔心的樣子,後來意識到風可心是真的放在心上了,凌昊軒才急忙安慰道。
“沒事沒事,就是剛剛吃得有些太多了,肚子漲的難受而已。”
聽到凌昊軒這樣說,風可心才放了心,只是吃撐着而已,待會兒多吃幾片消食片就好了。
沒了擔心,風可心盯着凌昊軒的肚子,又開始不着調地說了起來。
“昊軒,你看你這撐起來的肚子,是不是很像懷孕了啊?”
風可心一邊說着,一邊將手放在了凌昊軒的肚子上,像是感覺胎動似的細細地撫摸着。
凌昊軒一把拍掉了風可心的鹹豬手,沒好氣地說着。
“你才懷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