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兵往入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將手裡的菸頭扔在腳下,用腳尖踩滅了。
樂哥一邊拍着手,一邊笑着朝呂兵走過來,口中道:“呂隊長果然是人中龍鳳,這麼艱難的事情在你手裡居然這麼簡單就解決了,而且還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在下實在是佩服,佩服,佩服至極啊!”
呂兵挑起眉,脣角揚起一抹冷冽的笑,目光中透着幾分輕蔑看着樂哥,淡淡道:“我不過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而已,還是樂哥的人手厲害,要不然也沒這麼容易把這裡完全控制。”
樂哥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涼意,面上卻依舊帶着笑,對呂兵說道:“看來我們的合作還是很成功的,說實話,這件事要不是呂隊長願意倒戈,我的人手就算是再厲害,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把這裡控制住。”
呂兵笑了笑,不置可否。
樂哥四下裡看了一眼,眉頭頓時擰了起來:“看來這些礦石比想象的難以開採多了!”
呂兵冷笑一聲道:“本以爲上次弄出去的那些東西已經足夠樂哥你把這玩意瞭解透徹了,沒想到弄出的工具還是這麼不經用,照這樣下去,要開採出第一批礦石,至少得五天往上,恕我多說一句,就算咱們現在控制住了營地,但是對手可是冷小離,那個人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在下一秒就找到應對咱們的辦法,所以,時間對我們來說是最緊缺的東西,樂哥你最好可以儘快找出最快的開採方式來,否則咱們這次非但弄不到多少東西,還會打草驚蛇,把好不容易建立的渠道完全覆滅了。”
“如果上面知道了這裡的情況,我可以很清楚明白的告訴你,他們絕不會像冷小離那樣會顧忌那些戰士的生死,所以……樂哥你還是好自爲之吧!”
說完話,呂兵轉身往暗室的方向走去,那裡關着的戰士們,藥力已經快要退了,他得把他們先綁好了。
樂哥看着呂兵的背影,臉色陰沉至極,他咬着牙衝着身邊的保鏢低喝道:“怎麼回事,那些傢伙都是幹什麼吃的,弄出這堆破爛玩意,一點用都沒有,平白讓那小子笑話我,你當我的臉面這麼不值錢嗎?”
他身邊的保鏢臉色也微微變了,沉聲說道:“是我的疏忽大哥,我現在就讓人送出去一塊,讓他們加緊研究,儘快找出最迅速的開採方案來!”
話一說完,保鏢轉過身便要去辦事,卻又被樂哥叫住。
“等等!”
保鏢轉過身,恭恭敬敬問:“大哥還有什麼吩咐嗎?”
樂哥擰着眉道:“那幫廢物要是能研究出來,上次早就研究出來了,還用得着等到現在!你留在這裡盯着,弄一塊礦石給我,我親自帶回去找人研究!”
保鏢怔了一下,問道:“大哥說的可是白小姐提到的那個人?”
樂哥點點頭道:“如果白樂笙那女人沒有撒謊的話,我想沒有人可以比那個人更瞭解這種礦石的成分了,咱們現在也只有寄希望於他的身上了。”
保鏢點點頭,沉聲道:“我現在就去拿一塊礦石給您!”
……
上官芊綿今天一大早就覺得心神不寧,好在今天沒有她的戲份,不用去片場,可在家裡呆着,卻總覺得心跳加速,連同脖子上那塊玉都似乎隱隱發燙似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隋老闆那裡一趟。
臨走之前,她忽的想起上次隋老闆說過如果有懷疑和這件事有關的人,可以帶給他看看,或者把名字給他讓他來推算。
上官芊綿雖然很懷疑西澤,可要帶西澤去隋老闆那裡,即便能查出些什麼,可很有可能打草驚蛇,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所以上官芊綿打消了帶西澤過去的念頭,想起同樣和這件事有點關係的許若悠,便打電話說明情況,約了她一起。
許若悠正糾結冷雪慕的事情,接到上官芊綿的電話便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她開了車,先去上官芊綿家裡接了上官芊綿,兩人便一同往隨心店去了。
車子停在門外,進了店之後,隋老闆照舊坐在前臺後面,正低着頭,寫寫畫畫些什麼,倒像是早就料到她們會來一樣,頭也不擡就開口說道:“把門關上,自己找地方坐,先等一會。”
許若悠狐疑的看了上官芊綿一眼,只覺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似乎有點神神叨叨的感覺,頓覺有點不太靠譜。
上官芊綿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拉着她在前臺旁邊的桌子旁先坐了下來。
兩人坐了約莫半小時的光景,隋老闆便停下了推算,擡起頭來,衝着許若悠和上官芊綿道:“你們可以過來了!”
許若悠看了上官芊綿一眼,後者伸手拉了拉她,指了指隋老闆的方向,示意她跟着一起過去。
許若悠只好點點頭,跟着上官芊綿起身走了過去。
隋老闆深深的看了許若悠一眼,才轉向上官芊綿,開口說道:“情況有變,如果我的推算不錯的話,那件事已經開始發生了,如果你們不能找到阻止的辦法,恐怕一切很快就會變成定局,無法再挽救了!”
上官芊綿面色大變,急聲道:“您的意思是,小離現在有危險,對嗎?他是不是有什麼危險,求你告訴我?”
隋老闆擰着眉道:“他現在的處境介於安全和不安全之間,應該被困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沒辦法推算的太過細緻,不過那件影響極大的事情的確已經開始發生了,而且情況比之前預想的還要糟糕,我想你最好可以儘快和你男朋友取的聯繫。”
上官芊綿白着臉道:“可是他……已經四天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了,我打他的電話也是關機,我根本沒辦法聯繫到他。”
許若悠看着上官芊綿擔心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冷大哥他現在有危險?”
隋老闆看了許若悠一眼,淡淡道:“你既然不信我說的話,那又爲什麼要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