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節省時間,上官芊綿和許若悠分頭行動,許若悠去了樓上,而上官芊綿把整個大廳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小梓昀,正着急的時候,便見一個女傭領着小梓昀向她走過來。
“我的小祖宗,你跑哪去了,急死綿綿阿姨和你媽媽了!”上官芊綿急忙從女傭手裡牽過小梓昀,拍拍胸口,有點責備的向小梓昀說道。
小梓昀耷拉着小腦袋,哼哼唧唧道:“綿綿阿姨,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就好,快跟我去找媽媽吧!”上官芊綿摸摸他的小腦袋,輕聲說道。
小梓昀點點頭,拉着上官芊綿的手,跟着她一起往樓上走去。
而許若悠這會卻碰上了點麻煩。
宴會已經開始了半天,許若玲遲遲沒下樓,便是因爲西澤好不容易舉行這樣一次晚宴,她必須得閃亮登場才行,所以挑了半天的衣服,怎麼都挑不到滿意的,這樣便耽誤了時間。
眼見宴會已經進行了一半,許若玲才咬咬牙,挑了件相對滿意的禮服,剛穿好了衣服出了房門,迎面便碰見了上樓來找小梓昀的許若悠。
看見許若悠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許若玲的眼睛裡瞬間閃過一絲妒忌。
許若悠着急找小梓昀,懶得跟她多說,便只點點頭,算打了招呼,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許若玲被自己的姐姐這樣無視,心裡的那點妒忌和不滿就更盛了幾分,直接轉過頭向許若悠喊道:“喂,許若悠,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許若悠只好停下腳步,皺眉轉過身來。
“梓昀不見了,我着急找他,你有什麼事,待會再說吧!”解釋完了,許若悠便又要轉身走開。
許若玲急了,直接喊道:“我知道他在哪!”
這話說出來,許若悠果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着她,沉聲問:“他在哪?”
“他在前面的客房裡吃東西呢,你不用着急。”許若玲想了想,隨便編了個謊話。
“哪個客房?”許若悠皺眉,繼續追問。
“都說了他沒事,你這麼着急幹什麼!”許若玲煩躁的說道。
許若悠盯着她,知道她是不肯輕易把小梓昀的下落告訴她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許若悠吸了口氣,強壓心裡的那點不安,沉聲問道。
許若玲笑了笑,一雙眼睛轉了轉,盯着許若悠道:“姐姐,自從奶奶在一年前去世之後,這個世上就只有我們姐妹兩個是至親的親人了,你老實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和西澤的哥哥,池也先生在一起?”
許若悠挑起眉看她,神色警惕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許若玲哼道:“我好歹是你的妹妹,你和什麼人在一起,什麼人是我的姐夫,你都瞞着我,我們還算什麼姐妹?”
“姐妹?”許若悠冷笑。“許若玲,或許在一年前我還只當你是太天真,太幼稚,被外界的物慾橫流所矇蔽,可你居然能那麼殘忍的對待從小把你養到大的奶奶,害的她鬱鬱而終!我告訴你,現在我還肯站在這裡跟你說話,不過是奶奶臨終之前託付我儘量照顧你而已,要不是這樣,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你明白嗎?”
“你……”許若玲被許若悠不留情面的說了一通,臉上頓時有點掛不住了,一張妝容精緻的臉蛋瞬間黑沉下來。
“許若悠,奶奶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她壽命到了而已!你別把什麼事都扣在我身上!我不過是和她吵了兩句而已,是她自己想不開要生氣,又關我什麼事!你別說的好像什麼事都跟你沒關係一樣,要不是你得罪了人帶着我們跑路到這裡,奶奶能那麼心情沉悶,整天鬱鬱寡歡嗎?說到底,都是因爲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學校開除,弄到現在這種地步,什麼都做不了,你以爲我願意見你,我巴不得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呢!”
許若玲咬牙切齒,說的話卻句句毒辣。
許若悠對她這種完全不負責任的態度已經一點都不覺得驚奇了,嘲諷的笑了一聲,道:“既然如此,你又攔着我做什麼,問這些跟你無關的事情做什麼,我和什麼人在一起,跟你有關嗎?”
許若玲卻大言不慚道:“有沒有關係你沒必要知道,你就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和池也在一起就好了!”
許若玲說着,神色有點不耐煩了。
許若悠已經覺得她完全不可理喻了,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懶得跟你糾纏!”轉身欲走。
許若玲哪容得下她就這麼走了,提起裙襬就追了上去,許若悠聽見腳步聲,轉過頭去看,便見許若玲的一雙手直接衝着她伸了過來。
許若悠下意識的偏頭躲開,許若玲卻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徑直撲過來,許若悠今天爲了配身上的禮服,穿的也是一雙細細的高跟鞋,被撲過來的許若玲推了一把,整個人便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
就在她以爲這下要摔慘的時候,身體卻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許若悠背對着那人,整個人仰面倒下去,被接住的時候,下意識的閉着眼睛。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便看見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停在她的頭頂上空。
許若悠看着那張臉,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全然凝固,又在一瞬間驀然沸、騰,心跳不由自主的速度加快,整個人震驚到極點,以至於她居然保持着那樣超高難度又十分尷尬的姿勢,一動不動了好半天。
“許若悠……是你……”
良久,許若悠聽到從冷雪慕的嘴裡吐出這樣幾個字眼,好像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又好像含着深沉至極的怒意,那明明沒怎麼咬牙切齒,卻讓她聽出了某種猶如實質的恨意。
許若悠愣了一下,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這樣的姿勢好像半天連呼吸都有點困難,急忙掙扎着站起來,整張臉卻因爲頭部向下而有些充血,紅潤的好像要滴出血來。
冷雪慕這纔看清楚了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