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心法,如果落入心有邪念的人手裡,只會給天下人帶來滔天禍害,所以你不許泄漏一字一句,否則我定當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天下盡多良材美,我厴風卻只收了你做我的師弟,除了看中你的口才以及你裝神弄鬼的本事,未嘗不是有一點可憐你。當然,這也是我們有緣,你能找上我,我能看中你,這就是緣份。
“我厲風雖然不怎麼看重老天爺的安排,但是我也不願意對天行事,你有這個福分碰到我,那麼就是你的機緣,我起意要收你,那更是我的機緣,所以雖然你年老體衰,經脈老化,一點基礎都沒有,並且浮華貪財,貪戀酒色,但是我都可以不管。
“只要你記住,你進了我們的宗派,就一輩子是我們宗派中的人,我厲風,爲了師門,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要我殺盡天下人都可以,你,切切記住,你要記住,我們師門在中原道門中擁有赫赫聲名,擁有極大的熒光,你萬萬不能折辱了他的名字。
秦道子連連點頭,一聲不敢吭。
撥開了瓶蓋,厲風用真元從瓶子裡面拿出了拇指大小的一團萬看石鐘乳,隨後蓋上蓋子,又把瓶子了乾坤袋中,他沉聲說到:“這是億萬年石鐘乳的精華,一滴可以頂得上武林之人十年的煉氣功夫。這裡的分量,加上我的幫助,可以讓你擁有一甲子的功力,但是拔苗助長,這最是有害不過,你還要自己勤加修煉,這纔沒有後患,明白麼?”
秦道子感激的連連磕頭不已,萬年石鐘乳。在江湖上咆了四十幾年,他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一滴千年火候的石鍾,就可讓武林人士打得頭破血流,何況是萬年精華?更何況是這麼大的一團?
當下厲風用攝魂魔音把一元宗的入門心法直接送進了秦道子的腦海內,那團石鐘乳滴進了他的嘴裡,厲風的右手緩緩的貼在了秦道子的頭頂上,微微沉喝一聲,一股灼熱的氣流充進了秦道子身體。
秦道子福至心靈,不敢怠慢,連忙盤膝坐在了地上。苦苦的按照厲風傳授的法汴運起起來,他也曾胡亂的練過一陣子不入流地氣功,這運氣引氣的道理,倒是懂了不少,奈何就是沒有真正的高明法門相助罷了,冥神內視,秦道子可以聽到自己體內的經脈被一股龐大地氣流“噼裡啪啦”的撐開,身體似乎都膨脹成了一個氣球一般。
自己那原本枯萎,乾結的經脈,在厲風浩瀚一般的真元衝擊下,一根根的漲大,一絲絲銀色的,潤澤的水氣在那些經肪上盤旋,讓這些枯萎的經脈變得彈性十足,充滿了生機活力。不僅僅是經脈,自己地每一絲肌肉。每一塊骨頭,都在這強大的真元作用下膨脹了起來,再被那些水性的元力滋潤的活力盎然。
經脈膨脹了,內部卻是空蕩蕩地。就在這個時候。那吞進肚子裡地萬年石鐘乳化爲了一團巨大的真氣,在小腹裡上下亂撞了一陣後,猛的衝進了單田,順經脈就這麼氣勢洶洶的衝了出去。
“譁,的一聲,一股清涼到了極點舒適。麻癢癢的感覺讓秦道子差點就舒服得呻yín起來,身體飄飄欲仙,身體似乎都要飛起來了一樣。
等到厲風收工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秦道子一個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略爲活動了一下手腳,頓時身上就發出了啪啪的響聲。深奧骨節爲之一展,身體似乎都長高了一寸。
那原本乾巴的皮膚變得光彩照人,枯萎的肌肉也一塊塊的膨脹了起來,皮膚上的老人班更是消失得無景無蹤了,蛑子裡神光四射。看起來好不凜人,秦道子伸出手來看了一下,不由得兩行眼淚就這麼流了出來,這還是一個六十歲的老人嗎?這,這手的皮膚是淡淡的黃玉色,透出了一絲健康的紅暈。在四周點點靈光的照耀下,似乎這手都在發光了。
握了握拳頭,那很久都沒有過的,充滿了力量的感覺再次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秦道子興奮的一拳頭砸在面前的太師椅上,頓時那椅子無聲無息的化爲了碎片,秦道子全然不顧獰笑了三聲,淚如泉涌,朝着厲風跪倒了下去,連連的磕頭不迭。
厲風也笑了起來,“罷了,雖然你的年紀大了點,但是先天的體格還是不錯的,這一下可是老態盡去,倒也有了一點神仙的風範了,我這裡有一點五行法術的簡單法門,你可以試着修煉一下至於武功招工麼,等有空了我再傳授給你,總之現在倒也很少有人能夠對你造成太大的威脅,真的打起來,你運足了力氣用袖子撲他就是。”
秦道子連連點頭,興奮得快要跳起來,他雙手顫抖着接過了厲風遞過去的一本很薄的絹薄,連連稱謝不已。
厲風笑了笑,收回了那三十六面令旗,帶着秦道子走出了門去,剛好張龍幾個也在院子裡面活動着手腳,厲風吩咐到,“張龍,你雲給、、、給你師叔祖弄一杯上好的松紋古定劍,再按照他的身材,幾套華美的道袍,給你三個時辰辦這事情,要多少銀子你儘管花就是了。”
張龍他們很奇怪的看了秦道子一樣,這個老頭子,怎麼短短的兩個時辰的功夫,居然就秋得如此的穿着煥發了,雖然頭髮鬍鬚還是白色的,但是看起來,就有點珠圓潤的感覺了。往那裡一站,配合着他高條枯瘦的身材,倒也有點神仙的風範。而且厲風還要自己叫他師叔祖,這實在是古怪得緊。
但是沒有人敢違背厲風的命令。張龍應了一聲,拿了根繩子測了測秦道子的體碼,帶了幾個兄弟,匆匆的趕了出去。道袍倒也好辦,一柄好劍可就難得找了,至於張龍他們是去買。是去偷,是去搶,厲風可就是不管了。
用過響午飯後,厲風大搖大擺的帶着三十名錦衣衛高手,滿臉油光的小貓,一臉意氣風發的秦道子,護送着一輛馬車,朝着浣花汲趕了過去,大街上,十幾個面容精幹的漢子立刻就跟了上厲風他們地隊伍,一個個眼神裡面風光閃動。還有人已經拔腳飛跑,通風報信去了。
厲風還是往日的那種打扮,隨隨便便的套青色的長袍穿在他的身上,硬是就有着一股子不同的葉無道夠溫文雅,也夠邛氣,在燦爛的陽光下看上去,厲風就好像一塊柔和的春水一樣,滴滴答答的潤成了一汪的春水,溫和剔透,偏偏閃動着詭異地紫色,讓人心裡打心底的冒出一絲的寒氣來。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氣質。也是厲風修練了這麼多不同地心法之後,不知道怎麼就突然熔練出了一股氣息來。
而秦道子呢。長鬚飄飄,根根透風,在陽光下閃動着白銀一般的光華。頭上一頂華貴的紫金冠。前面還鑲嵌着三顆拇指大小的視線綠寶石。猶如顯他身份的高貴。寬大的紫色道袍材是真絲的,在陽光裡有一道道水波一樣光華盪漾了出來,特別是他習慣性地傷勢,走中時凜凜然不可侵犯。竟然還真的有了七成的神仙派頭。
更加可惡的是他體內那六十年地真力,讓他地身體彷彿走在雲端一樣,輕輕的一腳就是丈許遠,路人看他走路的時候,彷彿就是在離地三寸的地方漂行一樣,由不得行人不把他當作活神仙了。
那柄品質極佳,也不知道張龍他們用什麼手段弄來的松紋劍,配上了一件華貴的綠色鯊魚皮的劍鞘,用一根白玉鏈子懸掛在了腰帶上,更是展現了了秦道子身份的尊貴。加上他腰帶的暗格內,厲風給他的十幾萬兩的銀票,秦道子一輩子什麼時候這麼風光過,這一身的行頭要是賣出去,可就是價值驚人了。所以他更是莊嚴肅穆,目不斜視的和厲風走了個肩並肩,大袖飄蕩,隱隱有云煙升起。
路邊有百姓噴噴讚歎,好一位有道的全真,倒是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真人。
城外浣花側的樹林內,城內的一家富商修來消暑的精舍,被厲風他們強行的徵用了。所謂的徵用過程,就是張龍一腳踢開了大門,衝進了院子裡,直接的登堂入室,把富商全家人都用砍刀趕到了院子裡,厲風丟了了一張十兩的銀票,就這樣徵用了他們的院子三個月的時間。
厲風沒說自己的身份,但是那富商也不敢問,甚至還主動的發誓說絕對不敢說是厲風強行徵用自己的精舍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除了官面上的人敢這麼行事,武林門派的人都不會這樣囂張的。
點點頭,揮揮手,厲風沉聲喝了一句,“滾回成都城,要是你們敢泄漏了半點口風,我滅了你們,他很惡的看了看那富商不過七八歲大小的寶貝兒子,古怪的笑了起來:”貴公子還真白白胖胖的,真是可愛,要是上了蒸籠,蒸出來的話一定更加的美味可口了。
那富商面色慘白,哪裡還敢多說半個字?連忙的磕頭後,匆忙的帶着自己的全家人衝出了院子,準備回到府裝不出了。水秀兒呆呆的看着這個富商如此倉惶的跑了出去,不由得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輕輕的捏了一下水秀兒吹彈得破的臉蛋,厲風淡淡的笑道:“秒兒,如今明白了?只要你有權勢,你有實力,這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大老爺,也得乘乘的我們磕頭啊,是不是?、、、有錢,有錢了不麼?在應天府的時候,大人我一句話開口,六下北子搶着哭着把錢送到門上來,隨隨便便就是幾十兩銀子出入,可不比這些土財主快活?”
朝着院子裡面掃了幾眼,厲風喝道:“院子還不錯,張龍,給我去找最好的泥水匠來,銀子給我大把大把地砸,三天後,我要看到一條遊廊通向浣花池,在那上有一個涼臺,足以供兩百人坐在那裡休息品茶,遊廊邊上要有水池,水池裡要有荷花,荷花還必須都是威開的。蓮葉下要有魚兒,魚兒必須都是一尺長的金色鯉魚。
張龍連聲應諾。問到:“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厲風冷笑:“成都,不,整個四境內最好的琴、蕭、琵琶,笛,給我在三天後找來。送給秀兒她們,院子中間的房子,給我推倒了,我要一個很大的通間,外面是半屏風一樣的牆壁,地上鋪上地毯。可以讓五十名女子在裡面唱歌。
“成都城內最好的歌姬,都給我買過來,在這裡給我唱歌,招待客人,給成都所有的富商發帖子,就說這裡吃喝玩樂樣樣都有,問他們有沒有舉起到來。”
小貓的腦袋都聽糊塗了,他晃盪個大腦袋問到:“風子,我們不就是招惹皇帝門的人來殺人嗎?何必搞這麼多事情出來?好好的房子,在裡面烤上一堆肉,弄上滿房子的酒,快快活活的在裡面睡倒了喝他孃的,把房子推了幹什麼?”
厲風陰笑起來,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小貓,低聲問到:“這裡的風景這麼好,你不想在這裡弄間房子?
小貓徹底的糊塗了:“這房子,你不過是十兩銀子借人家的,也就三個月啊?”
厲風冷笑起來:“三個月後,那房東莫非還敢來找我們要回這房子不成?張龍,你這三天帶着兄弟們勘查一下這附近,看看能夠起多大的一個院子,等這次正事辦完了,我要在這裡修建一棟道德觀,一棟四川境內最宏偉的道德觀。”厲風地、臉上,露出了極其詭秘的神色。
秦道子呆住了:“師史,在這裡修道德觀,你是錦衣衛的大統領,怎麼、、、、、”
厲風輕輕的拍了拍他地遍及,語氣幽深地說到:“這道德觀,是給你準備的。我要在這裡,修一座足夠容納千人修道的宏大建築,你,將會是這裡地主持,明白了麼?”你要傳授門下弟子內功,法術,教他們修練,你要告訴他
們,只要他們潛心修練,一定會變成神仙,師北,憑藉着你的口才,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太簡單了吧?
秦道子興奮得臉蛋都紅了,他的手哆嗦起來,“數千人的大道德觀,我做主持?嘿嘿嘿嘿嘿嘿,好好真的好、、、
厲風語氣古怪的說到:“信徒和門徒麼,就靠你自己去招收了,嗯?記住一件事情,我和這道德觀可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是主持,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傳道,收徒弟,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呢,你要告訴你那些弟子,你的師史,是真正的活神仙,他們什麼都要聽你的師兄的,好麼?”輕輕的,輕輕的,厲風拍了拍他的腦袋。
秦道子會意,恭敬的說到:“這是自然,”一想到這麼大規模的道德觀,這麼多的門徒,這麼多的信徒,那會是多少財富啊,特別信徒中的美麗女子、、、秦道子的口水都快滴答出來了。
當天,厲風他們就安歇在了這精舍中,外面,張龍招來的泥沙匠,已經開始連夜的趕工了。醉了的碧靈兒帶了十幾個漂亮的大姑娘和二十名懸空島的六人也趕了過來,就在浣花池邊飲酒作樂。樂在其中,小貓則是興致勃勃的教授着被他弄得頭大不已的水秀兒四女,一滴滴的萬年石鐘乳被她們服了下去,在她們體內轉化爲怪異的真元妖力。
三天後,當水秀兒她們出現在那三十幾名士紳、士子的面前時,她們的皮膚更加的白皙嬌嫩了,就好像那去殼的煮雞蛋一般。一層朦朧的霧氣若有若無的籠罩在孩子們的身體上,飄飄蕩蕩借讀費神仙中人。眼波略爲地,一股妖豔的氣息頓時讓兩個氣血膨脹地士子暈倒了過去,他們的隨從慌不迭的衝上去急救,這下他們可就丟臉丟大了。
不過,別的那些客人倒也好不到哪裡雲,他們一個個眼珠子張得大大的。嘴巴張得圓圓的,渾身僵硬,看着充滿了魅惑力的水秀兒緩步走到了琴臺前。那彷彿風中柳條一樣搖擺着身姿,那高song的胸bu,的皮膚,地容面,披散着長髮,這還是人麼?分明就是一山中精靈,突然的跌到了人世間。、
遠遠地,在一片有着金黃色葉子的樹林內。碧靈兒狼狽的吞了口水,氣急敗壞的呻yín起來:“九陰之體啊,爲什麼她要是九陰之體?如果能夠一親芳澤,我,我、、、古怪,她們四個身上怎麼會有嬌氣呢?”
厲風坐在一張大紅色的地毯上,隨手抓起了一把乾燥的金黃色落葉撒了出去,笑呤呤的說到:“噢,清點皇宮大內的密室時,發現了幾張殘頁,上面寫地是一種很汪顯的邪門修練法門,專門用來魅惑凡人的。我就叫她們四個侯練了。咽嘿,我之所以收留她們,不就是爲了魅惑人麼?”厲風奸詐的笑着。
碧靈兒恍然大霧,地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讚歎到:“兄弟。你可真是高明,嘿,九陰之休修練邪道法術,這誘huò力可就是神仙都難得抵擋啊,難怪我地一肚子火氣都差點按捺不住了,無量壽佛,還是不要看的好。
厲風乾笑着,在肚子裡面瘋狂的責怪小貓,自己不過是三天沒有管他,他就押運了這麼一條大烏龍出來,人類修妖怪地心決,最後會變成什麼一,神仙??天啊!
這時的浣花池,極其的美麗,寬達的十丈的流水,深不過三尺,清澈見底,水急湍,上面有一片片色彩鮮豔我的葉子,花隨波逐流而去。河水內有手指長的銀色魚兒飛快的往來遊走,充滿了生機情趣,河水的兩邊,有稀疏的大片樹林,葉片也是五言六色奪目異常,鮮紅,粉紅,金黃,碧綠,豔綠,甚至還有一些樹種是極其希罕的天藍色的葉片,配合着一片片如雪火的花海,讓人心神振盪,美不勝收。
往喉嚨裡面灌了一杯灑,厲風突然叫嚷了一聲,:“他孃的,這麼美麗的地方,要是歸了老子,可就舒服得緊了,數百年後,我就來這裡歸隱,厲風由衷的嘆息着,如果歸隱的時候,身邊還能跟着那個人,那麼、、、這就叫做完美罷?
十丈寬的河水上,找尋起了一座長十丈,寬五丈的涼臺,涼吧清一色都是原木搭建,並沒有損害四周的自然美景,檯面上剛是鋪墊着潔白如雪的厚厚羊毛墊子,涼臺的中間,是一張琴臺,三張舒適的的椅子,水秀兒盤膝坐在了琴臺前,手持天蠶絲的琴絃,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驚喜,身後的蘭兒三位,看着那紫班雕琢的蕭,笛,玉的琵琶,更是眉飛色伍,興奮不已。
悠然之間,一縷清幽的琴音震顫了整個浣花池,天空中無數彩色的葉片落下,似乎下雨了一般、
張龍等一衆錦衣衛的大漢站在距離閔臺有二十丈的地方守護着,張龍的低聲的笑語:“咽,找這幾件樂器倒也不難啊,直接找到那四川市政司,什麼寶貝不是伸手就到了?”
睛人則是笑道:“可不是嗎,要說到那找寶貝,天下誰比得過我們錦衣衛啊?”
他們的臉上是滿臉的笑容,但是手卻是緊緊的握住了刀柄。
因爲他們身後三十丈外的樹林內,足足五十名青衣人潛伏在了那裡,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悄悄的發散了出來,一片片的落葉,在經過他們的上空時,都被一股輕微的氣流給卷飛了老遠。
琴聲鏗鏘有力,那些士紳聽得是如癡如醉,感慨這五百兩銀子的入繳納得實在是不冤枉,如許美景,美人,如許琴音、、、
厲風坐在大紅色的地毯上,手拈一個小巧的白玉酒杯,淡淡的笑起來:“白帝門的人,該動手了罷?”
琴音突轉激昂,彷彿秋日沙場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