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閣 119 取水人 全本 吧
青衣又往裡望了一眼,“你在看什麼?”
陸管事被嚇得心跳還沒平復,仍抹着胸口,道:“我一個做奴才的,哪能往主公的院子裡看什麼,奴才有些急事尋賬房的曹先生,有人說曹先生往將軍這裡來了,所以奴才趕着過來尋尋。”
府中採辦的事雖然由肖華管着,賬目也由肖華過目,但銀子進出,自是賬房的事。
賬房的銀子進出,就不光是採辦的事了,楚國公身爲家主,自是少不了錢銀進出的事,管賬房的曹先生往這裡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而採辦少不得與銀子打交道,那麼到這裡尋曹先生,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
青衣去了疑心,道:“原來是尋曹先生啊,剛纔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曹先生在前堂指划着人清點皇上才賞賜的銀子呢。”
陸管事喜道:“在前堂啊,害我好找,我這就去尋他。”說着向青衣做了個揖,“謝謝二小姐了。”
青衣笑了笑,邁進門檻,朝書房走去。
等青衣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口,陸管事又回頭過來,往書房望了望,鬆了口氣,呼出一口沉長的氣息,轉身急行。
遠離院門,陸管事張望左右無人,竄進身邊小道,一路走到一處工僻靜處,望向前面假山。
肖華站在假山前,微埋着頭,看着身前一株八角蓮,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依舊是一身月白的長袍,有微風拂過,發角輕輕揚起,掃過他潔淨的面龐。
雖然任誰見着他,都是一派溫文儒雅,相貌又是最可親無害的,但陸管事卻能感覺到他骨子裡的那股傲氣,以及令人臣服的霸氣,如同墜入人間。沉睡着的臥龍。
陸管事深吸了口氣,只有這個人才配做他的主公,讓他們一干人心甘情願地爲他出生入死,也只有這個人能讓他即使是委身於楚國公府做一名小小的管事,也毫無怨言。
肖華擡起頭,平和地向陸管事望來。
陸管事快步上前,以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確實是去蛇國取水的人,他去蛇國雖然易了容。但他下巴上有顆痣,我不會認錯。”
肖華輕點了點頭,漫步離去。
陸管事又向四周望了一回,確定沒有被他人看見,也不再耽擱,向前堂急趕而去。
書房裡,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輕人正陪着楚國公說話,見青衣進來,忙站起身,微低着頭。不敢直接看青衣。
楚國公滿面是笑,心情象是極好。向青衣招了招手,“青青,這是你王伯伯的兒子,王衝,今年的新科狀元。”
青衣眉頭微蹙,當年先皇在位的時候,內亂加外寇入侵。北燕面臨國破。
那會兒,有三大猛將。
楚國公、肖昊、王成。
三人結爲兄弟,拼死平了內亂。退去外寇,保下北燕。
肖昊也就是肖華的父親,王成是王衝的父親。
王成死於那會兒的平亂,肖昊後來也戰死,只剩下楚國公一人。
青衣出生,王成已經死了,加上失憶,對王成這個人的所知幾乎爲零。
楚國公與王成、肖昊結拜的事,還是回府後打聽肖華的背景,順便知道的。
對父輩三人的事知道的不多,關於今年的新科狀元王衝的傳聞,卻聽了不少。
都說今年的新科狀元根本沒參加科考,考卷是考官代寫的。
這事本來做得很是隱蔽,但哪有不透風的牆,有死腦筋的落榜考生,心服不服,把王衝沒參加考試的事給捅了出來,頓時京裡傳得沸沸揚揚。
他這個狀元說白了就是內訂的。
朝裡內訂的事很多,內訂新科狀元還是頭一回,不過這是皇上親自點的名,又有楚國公力保。
所有人都認爲,皇上辦這事,是念着王成當年助保國犧牲的功勞,但王衝只得半吊子的功夫,打仗策略上更沒他父親的本事,所以武將,他是做不成了。
而文官,高官好差,都有人佔着,又不能因爲一個爲先皇戰死的人,把現在朝裡的大臣給擠了,所以走偏門放到新科狀元上,有合適的差,就派下去,沒有合適的就這麼先掛着,也不會礙着誰。
王衝文武全不能,衆大臣,就算對這事不能認同,但皇上開的金口,哪有人敢出言反對。
這樣的新科狀元,青衣看不上。
楚國公說完,轉頭對那個叫王衝的年輕人道:“這就是青衣。”
王衝擡頭起來,青衣看清他的臉,有些眼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視線落在他下巴上的一顆黑痣上,心臟突地一跳。
她在蛇國時,躲在合歡林裡,偷看前往蛇國打水的人,當時她爲了弄清來人是什麼人,看得特別認真。
那個帶隊的人雖然面黑如鍋底,但相貌與面前這個王衝卻有幾分相似,而且眼神和神色更是酷似,再就是那個帶隊人下巴上也有一顆黑痣。
王衝看清青衣的臉,吃了一驚,接着眼裡露出一抹喜色,對青衣道:“我兒時曾隨母親到府上見過青衣妹妹,不過那會兒,青衣妹妹才三歲。沒想到,十幾年不見,青衣妹妹出落得如此國色天香。”
雖然王衝是王成之子,王成和楚國公過去是生死之交,王衝到京裡任職,來拜見楚國公,都是在情在理,一來爲着父輩的交情,二來以楚國公在朝中的地位,王衝如果能得楚國公扶持一把,在朝中自然是得了一個靠山。
父親不帶王衝去給老太太和母親請安,卻單獨叫了她來與王衝見面,青衣心裡不由得打起了小鼓,只怕沒有好事。
對方客氣,當着父親的面,也不好過於冷淡,只得老實回了禮。
楚國公滿臉堆笑,“衝兒這次到京裡,有兩件事。當然是任職是第一大事,另外就是到我們府上提親……衝兒一表人才。又甚得我心。女兒,你看如何?”
青衣將將退了門親事,雖然那家人錯在前,但那家人爲了這事賠得幾乎傾家蕩產,人人畏懼楚國公,一時間,哪裡還有人敢上門提親?
如果不是癩頭和尚的那些話,楚國公倒願意青衣在家多留兩年。
但有了癩頭和尚的那些混話。青衣的親事,也就成了楚國公心裡的痛。
夫人有話在先,不許青衣嫁入皇家。
再說現在的北燕皇子,只有太子和三皇子與青衣年齡合適。但有一些不爲人知的原因,他更不願青衣嫁太子和三皇子。
而燕皇爲什麼要親自點王衝爲新科狀元,別人不知,他卻是再清楚不過。
這個王衝是個有心機的人,如果得他指點提拔,以後在朝中說不定是第二個他。
再說王衝是死了爹的,他在京裡娶了青衣。也就相當於入甕的女婿。
所以這時候,王衝前來提親。正合他的心意。
之前和夫人提了下,夫人卻說王衝看面相,心術不正,不大喜歡。
他把王衝從上看到下,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就是武功差了點。
不過王衝在朝裡任文職。又不出去打仗,武功好壞倒是次要,再說功夫差點。女兒占強,反而能把他治得服服貼貼 ,不敢朝三暮四。
至於夫人說的心術不正,他不這麼看,身在朝中,沒些心眼,用不着幾天,就能被人踩的踩,擠的擠,輕則丟官,重則沒命。
所以老實巴交的男人極本站不住腳,還得有心眼的才行。
再說有他捏着,王衝再有心眼,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絕不敢虧待了青衣,有什麼可擔心的?
但好不容易夫妻重聚,不願爲這事讓夫人不快,所以才把青衣找來。
如果青衣同意這門親事,以夫人對女兒的寵愛,自然不會再有異意。
“又嫁?”青衣微微一怔,瞟了王衝一眼,王衝正滿臉的柔情,一個眼神一個眼神的往她身上遞。
青衣打了個哆嗦,如果不是礙着父親的面子,真想抱着胳膊抖一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當然要嫁,衝兒可是當今的新科狀元,前途無量。另外衝兒的父親與你爹可是拜過把子的生死之交,衝兒就如同我們的親兒。他也說了,娶了你,在皇上沒賜府邸之前,就住在我們府上,把我和你娘就當作他的親爹親孃了。”楚國公一臉喜色。
青衣漫聲道:“爹和肖華的父親也是拜過把子的。”
王衝臉色微微一變,楚國公狠狠地瞪了青衣一眼,“肖華怎麼能比得了王世侄?”
對自身沒本事,仗着父輩的功勳,無功受祿的人,青衣看不上眼。
但是王成是在先皇是立下的功勞,當今燕皇連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都要排斥,能長情顧惜先皇在位時死去的功臣?
青衣對這事心裡本來存着疑問,只是事不關己,無心理會,但在看見王衝的剎間,隱隱有些不安。
如果這個人是前往蛇國取水的人,那麼他的那些水是送往哪裡?
再想由燕皇親點的金科狀元,又看父親的態度,青衣雖然不能想明白這裡面的來龍去脈,仍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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