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小小報復
蛇侯確實長得很好看,青衣氣得咬牙,那蛇妖迷惑人也就罷了,連還沒居年的小蛟兒也要誘惑。
小蛟兒也太沒定力,委實丟她這個做孃親的臉,早知道把它丟給小十七,讓它們丟小十七的臉去。
丟小十七的臉強過丟自己的臉,
正想一腳把沒節氣的小蛟兒踢下牀去。
卻見小蛟兒神情萎頓,兩個小翅膀也是有氣無力地耷拉着,象是才與人打了場大架,還是被打得很慘的那種,想到它們的母親,心軟了下來,將小蛟兒提了回來,嚴厲道:“不許再叫他主人,否則我真不要你們了。”
大小寶嚇得一伸小舌頭,心裡雖然不服,但小腦袋卻委屈地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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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瞧着它們可憐的模樣,心一軟再軟,掏出兩粒金蓮子。
大小寶是見了吃的,忘了痛的,吃着金蓮子,又高興起來,二寶向大寶奇怪道:‘原來蛇妖也能象孃親一樣不長蛇尾巴。‘大寶搔了搔頭上小角,也奇怪道:‘原來蛇妖也可以象孃親一樣,是黑頭髮,不是紫頭髮。‘
青衣身子一震,赫然想起夢幻中拂掃過自己肩膀的墨發,酷似平陽侯那健碩又不誇張的胸脯,以及那淡淡的白玉蘭冷香,禁不住一哆嗦,後腦門緊繃繃地痛。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此時不在燕京。
大小寶見她神色陰晴不定,怕她再發瘋踢它們,打着倒退。打算開溜,被青衣一把撈了回來。
青衣爲了找出佔她身子的混蛋,不得不暫時拋開身上的不適,臉上堆了笑。向小蛟兒問道:‘你們說的主人是怎麼回事?‘
二寶道:‘我和大寶正在和蛇妖鬥法,突然聽見孃親哎哎呀呀的叫,好象很痛苦。於是我就偷偷看了看,結果看見一個男人,長得好象是主人,正拿了兵器正在殺孃親。‘
青衣愣了一下,往下看了一回,沒傷,鬆了口氣。還好,‘你說的主人是什麼樣子的?‘
大小寶只是在帳子一拋一合的時候瞧見,但看見的只是一個後側面,加上長髮又半遮了面,他那無雙的風華無人能比。它們自然覺得他長得好,但真要說出他長個什麼模樣卻說不出來,畢竟連眼睛鼻子都沒能看全。
青衣問了半天,沒得要領,聽不出說的是誰,皺頭一眉,打斷大寶半天抖不清楚的話語,重問道:“他拿的兵器是什麼樣子的?可別說這個東西,你也沒看清。”
練武的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兵器,就拿她自己來說,鳳雪綾,赤水劍就能證實她的身份。
既然大小寶說不清那人的模樣,如果能說清用的兵器,也可能推斷出那個人是誰。
當時被帳子被風吹開後。雖然重新落下,卻沒閉得很攏,留了個三角位,而且二寶個子小,趴在桌案上,剛好能從三角位看進去,那殺青衣的‘兵器’卻看得清清楚楚。
忙一五一十地仔細描繪那個‘兵器’。
“那兵器有這麼長,這麼粗……”二寶一邊說,一邊抖着小翅膀比劃。
青衣聽得有些鬱悶,怎麼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兵器,難道有人拿着擀麪杖當兵器。
二寶見青衣一臉迷惑,怒力回憶,接着道:“對了,那棒子下頭還墜着兩個蛋蛋,上頭也不是尖的,象頂了個蘑菇頭,主……”它想着青衣不讓它們叫那人主人,忙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重新道:“那人好厲害,用這樣的東西也能捅進孃親身體裡,”
蛋蛋?蘑菇頭?青衣的腦子越加被攪成了漿糊,有這樣的兵器?這也能殺人?問題是她身上沒傷啊……
捅到她身體裡,被她忽視的腿間不適,突然重新襲來,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聽大寶又道:“可是……爲什麼主人流出的血不是紅的,而是透明的?”
青衣這下完全明白,小寶嘴裡的兵器是什麼東西,而殺她是什麼意思,瞪着大寶這氣不知打哪兒出,連叫它閉嘴都忘記了。
珠簾輕響,一襲白袍的肖華噙着暖如春風的淺笑進來,手上端着一碗湯藥。
二寶直勾勾地望着來人,糯糯叫道:“主人……”
青衣怔了一下,瞪向肖華,問小蛟兒,“你們說的主人是他?”
肖華剛剛進來時,那般脫塵絕俗的風華讓大寶覺得他就是帳中見的那個男子,但這時看清他的平凡無奇的臉,卻不是那人,搖了搖頭,“不是,看錯了。”
青衣輕鬆了口氣,如果是他,他們以後再難象以前一樣毫無顧忌的來往。
這氣才鬆到一半,聽肖華問道:“什麼血不是紅的,而是透明的?”
青衣只覺得‘騰’地一下,全身的血液全衝上頭頂,整個頭漲得象豬頭一樣大,臉和耳朵象是在火裡烤過一般,還沒來得及喝令大寶閉嘴。
二寶已經接嘴道:“我昨天看見有人拿着好粗的棒子殺孃親,孃親流出的血不是紅的,是透明的。”
“住嘴。”青衣羞窘交加,險些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二寶被突來的大噪門嚇了一跳,立刻緊閉了嘴,肉乎乎的小身子縮了縮,沒敢再說話。
肖華瞥了青衣一眼,眼角噙了抹似笑非笑,“蚯蚓的血是透明的,難道你們孃親是蚯蚓?”
“你纔是蚯蚓,你全家都是蚯蚓。”青衣漲紅着臉,恨不得把牀榻踹出個洞,然後一頭栽進洞裡,再不出來,見大寶又想開口,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扯了搭在一旁的衣裳,躍下牀,一陣風地往門口跑。
可真是沒臉再呆下去了。
想着肖華那古古怪怪的表情,敢說他聽到二寶前面的話了。
一根棒子,兩個蛋蛋,一個蘑菇頂,她沒長那玩意,都知道是什麼,她就不信長着那玩意的人,會想不到那是什麼東西。
天啊,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後這臉往哪兒擱?
身後傳來肖華溫如春風的聲音,“你的藥。”
“留給你自己喝吧。”青衣暗罵了聲:僞君子。捂着臉跑得更快。
肖華低笑着,看向牀上一臉無辜的大小兩寶,伸手在它們頭頂上輕輕撫了幾下,“你們調皮哦。”
大寶和二寶昨日雖然全力與蛇侯鬥法,但他靠近它們,給它們喂藥,他身上的味道,它們是聞到的。
這時又聞到昨天聞到的那個味道。
齊齊歪了頭看他,這張臉明明不對,可是他的風華,他的味道卻卻實實又是昨晚的那個人,“你是主人嗎?”
肖華擱下藥碗,微微一笑,“你們說的主人是誰?”
大寶想想道:“我們沒見過,只是在母親肚子裡時聽母親說過,說我們的主人是紫薇大帝的侄兒,應龍太子。”
肖華長指輕撫小蛟兒,他可以瞞下世間凡人,卻瞞不過天生靈異的小蛟兒,何況它們的母親是由他撫養長大,“我以前確實是應龍太子,但現在只是被貶下凡間的凡人。”
大小寶滿心歡喜,二寶奇怪道:“我孃親說,主人和孃親是夫妻,可是主人爲什麼要殺孃親?”
肖華啞然失笑,“我那不是殺她,是疼她。”
二寶想不明白,用那麼粗,那長的棒子捅到孃親的身子裡是疼她?覺得人類真是奇怪。
肖華手指輕撫小蛟兒身體,問道:“先不說我與你們孃親的事了,說說看,你們身上的毒,和你們體內的波動是怎麼回事?”
蛟龍對毒的抗性極好,四方陣裡的那毒,按理毒不上它。
而且,他昨晚就發現小蛟兒體內有些異樣,但到底怎麼回事,卻不是他現在這被封了仙魂的凡體之身能知道的。
大寶和二寶對看了一眼,苦巴了小臉,“我們身子裡住了一個蛇妖,那蛇妖總想把我們吃掉。前天他吸了好多毒氣,突然變得好厲害。如果不是主人給我們解毒,我們差點被他吃掉了。”
肖華凝了神,神色依然淡然從容,“什麼樣的蛇妖?”
大寶道:“是個紫頭髮,紫尾巴,長得比孃親還漂亮的蛇妖。”
蛇侯無故失蹤,原來是被蛟兒束進了她孩兒的體內,肖華眸色一凌,很快恢復了之前的溫文,用哄孩子的聲調問道:“你們想不想把蛇妖揪出來?”
大小寶立刻一起點頭。
肖華道:“如果你們能爲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你們孃親我是誰,我會設法爲你們把蛇妖弄出來,可好?”
大小寶被蛇侯折磨得好不辛苦,聽肖華說想辦法解救它們,歡喜得連連點頭。
再說孃親也不喜歡它們再提主人,既然孃親不讓提,它們也不能把主人是誰告訴她。
主人的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難辦到。
肖華看着身邊藥碗,想着昨晚與青衣的纏綿,嘴角浮上一抹溫柔淺笑。
她被他那般反覆地索要,醒來身上豈能全無感覺。
但這種事,只要他裝聾作啞,她又能找誰問去?
想着她苦羞窘的樣子,嘴邊笑意濃了幾分。
她曾在他身上胡來,將他扮作污了人家姑娘身子的模樣。
現在讓她窘一回,鬱悶一回,也算是小小地報復一下她當年的胡作非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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