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和秦思目瞪口呆,伸出小手捂住了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
凌怡和江心月眼中閃過一道讚賞的光芒,不過臉上表現更多的是擔憂。
閆亨彷彿失去了行動的能力,木然的站在那裡,繼而是暴怒,滔天的怒火。閆亨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被一隻他眼中的螻蟻傷害,那個該死的男人傷害的不光是他的身體,傷害的更是他的驕傲和自尊。
閆亨倒退幾步,伸出手指指着林蕭道:“小羅,殺了他,殺了這個混蛋!”
小羅見主人受到了傷害,眼中閃過一道厲芒,狠狠的揮出拳頭擊向林蕭的胸口。小羅名爲閆羅,是閆淵親手調教出的得意弟子,閆淵擔憂兒子安慰,專門派小羅保護閆亨。
閆亨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林蕭,心中暗忖着一會兒如何狠狠折辱這個膽敢扇自己耳光的螻蟻。可惜事實註定要讓他失望,因爲打他的人叫林蕭。
林蕭微笑着看着小羅的拳頭,彷彿迎面而來的不是拳頭而是他的情人。小羅內心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念頭,他感到一股殺氣,一股如同實質的殺氣,只有真正經歷過無數生死的人才凝結而成的殺氣。
小羅的拳頭已經近在眼前,林蕭一隻修長的手驟然伸出握住了小羅的手腕。小羅心中大驚,慌忙想撤回拳頭,可惜他的手彷彿被黏着在林蕭的手上,小羅用盡了林蕭也沒有把手撤回。
林蕭眯着眼睛看着小羅,淡淡的說道:“爲虎作倀,該死!”話音剛落,林蕭擡起右腿,一腿狠狠的踢在小羅的胸口,小羅彷彿斷了線的風箏摔倒在地上,嘴角淌出了鮮血。
不理會摔倒在地上的小羅,林蕭轉頭看着臉上笑容完全斂去,一臉驚懼看着他的閆亨。
閆亨覺得自己今天很倒黴,居然遇到了瘋子,不錯,眼前這個打了人之後依舊可以優雅微笑的男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這個瘋子徹頭徹尾就是一個暴力狂,他不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用拳頭傷害的嗎?放眼整個華夏,有幾個人敢打香港鹽幫副幫主閆淵的兒子?
閆亨倒退了幾步,他知道小羅武功很強,但在這個男人面前居然走不了一個回合,這個男人應該是個高手。閆亨不敢激怒林蕭,在這種情況下激怒了武功高強的瘋子是非常不明智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閆亨強作鎮定,淡淡的問道,他需要讓林蕭知道自己的身份,想來林蕭作爲一個武林人,不能也不敢對鹽幫少幫主怎麼樣。
林蕭輕輕點了點頭,一副瞭然的表情。
閆亨微微一愣,他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還敢如此肆無忌憚,嫌自己的命太長嗎?不過林蕭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閆亨暴走了。
“你是我兒子!”林蕭表情認真,彷彿在述說世間的真理。
閆亨又是一愣,繼而整張還算白淨的臉漲得通紅,“你TMD什麼意思?”
林蕭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閆亨,失望的說道:“我只在你身上聞到了人渣的味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是一個白癡。好吧,我好心的告訴你,我的意思是你是我兒子,我是老子,你懂了嗎?”
“我OOXX你媽!”閆亨此刻若是還聽不出林蕭在調侃他,他就真的是一個白癡了。閆亨暴怒,他忘記了林蕭身上有不弱的武功,一腳狠狠踹向林蕭。
林蕭同樣伸出了腳,但卻後發先至,一腳狠狠踹在了閆亨的下陰處,閆亨的身體撞在牆壁上跌倒在地上。林蕭含笑着緩步走到閆亨面前,溫柔的說道:“你做了三件事不可原諒,侮辱我的女人,威脅我的安全以及辱罵我的家人,你說我該怎麼對待你呢?”
閆亨蜷縮着身體,雙手捂着*,劇烈的疼痛使他的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站在他身前,投射出巨大陰影的男人,他的臉色是如此的溫柔優雅,只不過這一切在閆亨眼中是一個夢魘。
幾個女孩兒站在林蕭身後感到了巨大的安全感,男人的後背彷彿一座厚重的山,可以抵擋一切的風雨。凌怡的臉頰微紅,咬着紅脣,心中暗罵一聲:混蛋,這裡哪個女孩兒是你的女人?
這時與閆亨一起坐在鳳棲桐包廂的中年人緩緩開口了,中年人皮膚白皙光潔顯示出中年的保養非常好,他沉穩的氣勢說明他就居高位,“年輕人,我奉勸你最好馬上住手!”
“哦?”林蕭止住繼續向閆亨*近的腳步,臉上掛着優雅的微笑,只是眼底深處藏着一抹冷然的殺機,“你在威脅我?”
中年人眯着眼睛,並不理會林蕭的敵意,他搖了搖頭,略帶說教的口氣道:“這個世界很危險,它沒有你想象中的危險,一個人的能力再大,他終究是鬥不過國家機械的。英雄救美最終抱得美人歸的情節只能出現在言情小說中,真正能夠醉臥美人膝的人是左手握着權力,右手掌管金錢的人。這不是威脅,只是我的忠告,如果你還要堅持的話,我只能表示遺憾。記住,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有些人一旦你招惹了會生不如死的!”
林蕭微笑着看着中年人,佯作恍然的問答:“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和地上這個閆少的背景很不簡單,如果我動了你們,我會惹下天大的麻煩?”
中年人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聳了聳肩道:“我雖然不願意用我的背景欺壓普通人,但有時候我的背景確實可以阻止一些毛頭小子做出愚蠢的事情。天大的麻煩談不上,但你敢保證從此你的生活將不會平靜下去。”
林蕭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擺了擺手道:“好了胖子,你不要在和我窮得瑟了。現在我鄭重的告訴你,你可以閉嘴了!”說着林蕭上前跨出一步站在閆亨身前,微笑着道:“有些人天生就是爲了被踩的!”
只見林蕭伸出右腳狠狠的踩在了地上呻吟的閆亨臉上,皮鞋鞋底與閆亨的臉頰接觸,閆亨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林蕭並沒有就此罷手,呃,應該是罷腳。他的腳在閆亨的臉上旋轉,就像是踩地上沒有熄滅的菸頭。閆亨一張還算英俊的臉在林蕭的腳下變性,最終慘目人睹。
中年人氣的渾身顫抖,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不識時務。自己語重心長的一番說教,換來的竟是一句“胖子不要窮得瑟了。”胖子?中年人臉上出現了三道黑線,這不是胖這是富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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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望着林蕭一臉惡魔的邪笑,強行壓下心頭的不安,“年輕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有時候你一時的勇氣是會死人的。囂張需要有囂張的資本,沒有資本的囂張叫做白癡。年輕人,我現在告訴你,你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林蕭一面狠狠的踩着閆亨的小白臉兒,一面轉頭微笑着看着中年人道:“有人和我說過一句話,大部分胖子都喜歡唧唧歪歪。開始的時候我不太相信,現在我懂了。我再次鄭重的告訴你,胖子請閉嘴。我討厭一羣蒼蠅在耳邊亂飛的聲音,真的!”
中年人呼吸粗重了,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林蕭半晌無語。他真的不知道面前這個無限囂張的年輕人是傻子還是白癡,自己明明以及告訴他,閆亨和自己的身份不凡了,識時務的人就應該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廝竟然再次用武力威脅。對此,中年人只能簡單評價爲“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腦殘人士”。中年人乖巧的閉上了嘴巴,他知道在頭腦簡單的人眼中,拳頭硬就是王,權勢金錢都是狗屁。如果自己還不識好歹的說教,這個青年也許會狠狠的揍自己一頓。望着林蕭腳下慘叫的閆亨,中年人打了一個寒戰。
林蕭皺了皺眉頭,淡淡的對中年人道:“不要用你的手指指着我,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在你用一根手指指着別人的時候,你有四根手指在指着自己嗎?”
“哼!”中年人冷哼了一聲,收回手指,冷冷的看着林蕭不再說話。
林蕭見胖子不再得瑟,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又開始專心致志的用腳蹂躪閆亨的臉。
凌怡目瞪口呆的望着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的林蕭,凌怡固然希望林蕭留下來保護他們,但絕沒有想過是以這樣一種囂張的方式。凌怡和林蕭有過幾次交手,更知道林蕭曾經打敗過一個倭國武道高手,在凌怡想來,林蕭應該保護她們三人逃之夭夭,然後在用法律武器懲罰那幾個流氓。然而事情發展完全出乎她的預料,短短的幾分鐘,林蕭把剛纔很囂張的閆少踩在腳下,並且用腳盡情的蹂躪着閆少的臉。
凌怡不是花瓶,她從中年人威脅林蕭的話中知道這個閆少的身份恐怕很不簡單。凌怡不希望林蕭惹上麻煩,於是快步走上前,拉住林蕭的胳膊道:“不要再打了,會出人命的!”
林蕭同學正快樂的蹂躪着閆亨的臉,見凌怡阻攔也不再繼續。
此地不宜久留,凌怡拉着林蕭的胳膊快步向門外走去。凌怡知道林蕭惹下了天大的麻煩,她要趕緊找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求情,尋求他們的幫助。儘管與父母出於冷戰,但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