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男子緩緩走來,赤服黑靴,墨發如緞,腰間一塊黑玉隨着他的走動輕輕搖晃,散發出隱隱的光澤。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淺笑,似譏誚,似玩味,似無意。
儘管他的身後只跟着一人,卻好似被無數人簇擁着一般,有着天生的王者之氣,貴不可輕。
他的五官像是被最厲害的雕刻大師精心雕刻的作品,每一處都經過精密的計算,每一次的下刀都準確無誤,才構成了這張俊美到無暇的面容,令人見而不忘。
“參加太子殿下!”一行人盡數行禮。
“起來吧,本宮只是來湊個熱鬧。”太子烈堯擺了擺手,示意大家起身。
御白家的人臉色各異,他們不明白這尊大佛爲何會出現在御白府,什麼時候來的?來到這裡多久了?爲什麼會來?
是要保下白傾?
烈堯看了一眼懲戒臺上的白傾,白傾已經不再跪着,沒有了族長白盛的威壓,她就不會覺得吃力,但是剛纔白盛對她造成的傷很嚴重,她此時顯得有些虛弱。
她看向遠處的烈堯眉頭輕攏。
“你們白家許久不曾出現過如此有趣的人了,你們竟然要殺了?”烈堯看向白盛,嘴角維持着上翹的弧度,可是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烈堯根本就是個笑面虎。
他可以微笑着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一個人。
他是烈風帝國前十的強者。
他能受到御白家人的尊敬並不是因爲他是太子的身份,而是他的實力,他是烈風帝國爲數不多的召喚師!
對一個帝國而言,召喚師的多少幾乎可以決定這個帝國有多強,但是召喚師的數量太過稀少,恰好烈堯便是逆天的存在。
“回太子殿下,她殺了同族之人,白家家規,不可殺同族!”
“哦?這樣啊,本宮前不久聽說,白萱萱射殺白傾,可有此事?”漫不經心的語氣卻是令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大家臉色驟然變化。
這一切似乎都是白萱萱引起的,如果不是白萱萱射殺白傾,那麼就沒有接下來的事情,他們似乎忘記了這個人。
站在人羣中的白萱萱臉色煞白。
她自己似乎也忘了自己纔是罪魁禍首。
“若是家規,本宮認爲,白萱萱應當上懲戒臺,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先白萱萱吧,否則別人該說御白家偏心。”烈堯的笑容顯得極爲玩味,他的目光掠過衆人落在白傾的身上。
白傾盯着他看,眸光中帶着探究,更多的卻是狂熱。
按理來說這樣的目光應當令烈堯厭惡,畢竟對他表現出狂熱的女子太多。
但是白傾表現出來的狂熱卻有幾分不同,她的狂熱不是癡迷,而是躍躍欲試,這是何意?
“太子殿下,可是白傾並未身亡。”族長白盛頂着壓力回話。
因爲御白家也是極爲有地位的,不需要太過畏懼太子烈堯。
“那是白傾厲害,沒死成。”
這……
衆人啞然,這讓他們怎麼接話。
這意思是白勁承太沒用,自己死了不怪白傾?
這麼明顯的包庇真的好嗎?
太子殿下,您是看中了白傾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