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七人正在山中前行,忽然見到一個山谷的入口出聚攏了大量的人,這路本來就不是十分寬敞,此時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
“我去前面看看。冰@火!中文.”
林宇飛對其他人說了一句,然後鑽進了人羣,
他走到前面一看不由得面色怪異,因爲他看到谷口被幾十個彪形大漢阻攔,這些大漢雖然長得凶神惡煞,但卻都是一臉喜氣洋洋,他們每人都紮了一條紅腰帶,打頭的還舉起了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面用斗大的金字寫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從此過,先去吃喜酒。”
林宇飛看着這不倫不類的一句話,苦笑着問旁邊一個客商打扮的人道:“這幫人是哪來的。”
“他們啊,都是黑風嶺的土匪。”
看着這個客商臉上並沒有什麼害怕之色,林宇飛疑惑道:“這土匪擋路,你怎麼還很高興。”
“咳咳,黑風嶺的這幫土匪平時不殺人,只提成,若是不交的話,也只會把人扣下,直到拿出提成纔會放人,而且他們提成之後也幫忙運貨,因爲黑風嶺這一片地方實在難走,所以知道他們規矩的人也願意給他們些錢糧,就當是僱了挑夫了。”
林宇飛聽了不由得啞然一笑,心道居然還有這麼溫和的土匪,他繼續問道:“那今天他們這是鬧得哪一齣。”
“今天啊,據說是他們大王要納妾,讓往來的客商必須去赴宴,否則不許過去。”
“這……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林宇飛不由得心中感嘆,居然還有這麼奇葩的土匪,
他又換了幾個人詢問,都得到了同樣的答案,便無奈之下回到了隊伍中把這奇事給其他人講了,
“有酒喝,不錯,咱們就去赴宴。”
無酒不歡的呂岩自然是十分願意去喝這免費的酒水,
“嗯,此乃義匪,我們就去捧捧場。”
默僧的話有些大義凜然,不過其他人都知道,他肯定是衝着免費酒去的,
“婚禮啊,我也想去看看。”
傑森對古華夏的婚禮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便出言應和,
“林先生,你去我就去。”
還沒等林宇飛詢問,金燕子便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林宇飛本來是不想湊這個熱鬧的,但是見呂岩三人都同意了,便點頭道:“好吧,三比二,我服從大家的意見。”
至於夜鶯和石頭這兩個僕人,他們是沒有投票資格的,
於是,七人便跟隨着被土匪攔下的衆客商來到了一個山谷中,黑風嶺的土匪當然不會把外人帶到他們的老巢,所以就在一個寬敞避風的山谷裡擺下了酒席,
對於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土匪來講,自然是不會準備什麼細緻的菜餚,酒席上除了一罈罈的白酒,旁邊都是些燒熟的野味,製作方法也都十分簡單,基本上都是白水煮熟放在那裡,等吃的時候再蘸鹽巴,
看着這一排排木桌上的酒食,林宇飛不由得感嘆:“嘖嘖,都是原味的,純天然,就是調料太單調了。”
他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了幾個瓶瓶罐罐,赫然是全套的調料,從胡椒到孜然都應有盡有,這些都是在加勒比海盜世界中進行海鮮燒烤後剩下的,他隨手便把這些調料發給了幾人,
“林先生,你帶到東西倒是齊全。”
金燕子擺弄着手中做工精緻的小瓷瓶,對林宇飛笑道,
“出門在外嘛,準備的東西越齊全越好。”
“你有那個寶貝,當然能多帶了,否則誰會揹着這些東西到處走。”
金燕子把調料倒在手心上,用指甲挑着嚐了嚐,疑惑道:“咦,有辣味,鹹味,還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但是很香。”
“那是西域的孜然,中原不多見。”
林宇飛解釋道:“好了,咱們入席吧,去晚了可就沒有了,你看這些客商,一個個都跟幾天沒吃飯似的。”
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其他幾人已經入席大快朵頤起來,衆人一邊吃喝,一邊討論着今天這個土匪頭子要納的小妾是何許人也,值得他這麼興師動衆,
此時在黑風嶺的議事大廳中,一個長髯大漢正唯唯諾諾的被一個高挑女人訓斥,這個大漢正是黑風嶺的土匪頭子,而這個女人則是他的原配夫人,黑風嶺的壓寨夫人,這女子身材高挑,眉眼間頗有一股英氣,她此時正對這長髯大漢發着脾氣,
“你,我怎麼說你好,納妾是做什麼用的你知道吧。”
高挑女子杏目圓瞪,叉着腰質問着,
“嗯,知道,在你有孕期間照顧你。”
長髯大漢甕聲甕氣的說道,
“那好,我問你,這個女人怎麼照顧我,以後是她照顧我還是我照顧她。”
高挑女子皺眉問道,
長髯大漢的臉上有些委屈的神色,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會這個樣子啊,看着挺機靈的。”
“挺機靈的,哼哼。”高挑女子冷笑了幾聲:“我看是挺漂亮的吧,你就是動了色心。”
她這話說的長髯大漢有些臉紅,因爲女子的話說中了他的心事,
“唉……你們男人啊,要是這女子的腦子是清醒的,她真的答應了也沒什麼不可以,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你這不是趁人之危嗎。”女子邊說邊搖頭,繼續道:“而且,你還不清楚她的底細,你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頭上戴的首飾,這像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嗎,你就不怕招來殺身之禍,你這個糊塗蟲,你說我就離開這幾天,你就惹了這麼大簍子。”
女子越說越氣,忽然皺皺眉頭,用手捂了捂微微隆起的小腹,
“娘子,千萬別生氣,都是我的錯,生氣對孩子不好。”
長髯大漢看到女子捂着小腹,嚇壞了,他老婆可是懷着自己的骨肉的,要是因爲自己的荒唐事氣壞了身子,那他得後悔死,
他此時也有些後悔,就像她老婆說的,他確實是被色相矇蔽了雙眼,忽視了很多東西,
說起這黑風嶺的夫妻也是比較奇葩的一對,這長髯大漢很早就在黑風嶺落了草,帶着一幫兄弟幹着無本的買賣,不過他倒是心存一絲良知,只越貨不殺人,而這高挑女子則是離此地一百里外一個小縣的縣令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