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過後,君如微微乾咳,這酒過於辛辣,她實在受不了。他摟住她的腰際,輕吻她的脣,她有些被嚇到,手中的酒杯微微落地,兩手自然的抵到了他的胸前,見她如此反應,他才放開她的脣,卻並沒有放開她的身子。
細細觀察這個傾城般的小巧面孔,竟是如此動人心絃,聲音有些沙啞在她耳際輕聲道:“做了我的妻,可沒有後悔的餘地。”
君如頓時羞紅了雙頰,依偎在他的懷中,緩緩道:“還好是你。”
有了她的話,他更爲開心,這種溫柔的感覺,叫他怎能不喜歡。
從懷中掏出昔日的那個薰香囊,遞與她,“若不是它,那日我可能會凍死在你平南王府。”
接過來看,的確是那日的薰香,花樣都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那個時候,無意的舉動,竟成就了今日的幸福,擡頭望着他的臉,輕撫,緩緩道:“以後你就是我的相公,至死不悔。”
這夜,雖是洞房花燭夜,他們卻是和衣而眠……
現如今,花顏不在,人已老,他雖沒有給過她任何的承諾,卻比山盟海誓的那些更爲實際的表現出來,她也從來都沒有後悔嫁給這個男人。
聽君如說起自己的這一段情史時,李薇頓時羨慕不已,“娘,沒想到你跟爹還有這一段啊,爹爹那麼古板,娶到娘這麼漂亮的妻子,還真是他賺到了呢。”
這時,聽到一陣乾咳聲,李薇不用看也知道是他那個不溫柔的爹爹,轉而福了福身,道:“爹好。”
李正宣兩手背於身後,有些尷尬道:“嗯。”
看這幅場景,李薇也只得迴避了,“爹,娘,我回去了。”
待她走後,李正宣無奈道:“夫人,你怎麼跟孩子說這些陳年舊事?”
君如抿嘴輕笑,起身幫他拉拉衣服,說:“老爺,現在我已然不是郡主,更不是銀月的美人,能作爲回首的,也不過只有我們這段情。”
聽她這麼說,他心裡也是暖暖的,輕輕抱到懷中,緩緩道:“夫人,這些年的確委屈你了,若是在銀月國,或許你會是王妃。”
“老爺,你在說什麼傻話,王妃哪裡有做你李夫人來得舒坦。”
“呵,夫人這句話辯過百萬雄師,待我退隱後,我們就居於銀月國,可好?”他總是能測透她的心,可叫她如何不愛。
她微微點點頭,笑道:“這算是你給我的第一個承諾嗎?”
“我向來不喜歡承諾,只是這次,有
了一些把握罷了。”
雖說思故里,現在有夫有子有女,她又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由此說來,還真不是一個娘生的,李薇來到李輝的院中,悄悄的走到窗前,看着裡面的事情,因爲之前的李輝猥瑣小茹事件,她已然成爲了一個十足的偷窺狂。
只見李輝手把手在教小茹寫字,好是愜意的場景,看來小茹這丫頭真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少爺,最近沒有政務要忙嗎?”小茹有些膽怯的問道。
李輝緊摟她的腰,繼續寫着什麼,說:“有你在,我哪裡有心情去忙其他事物?”
“少爺,小姐不適應小曼伺候,少爺小茹想回去伺候小姐,少爺就可以抽身去忙了。”
李輝笑道:“都說了有你在,就算你人不在這裡,但你已經融入到我的心裡,叫我如何抽身?”
李薇則在外面偷聽着,這丫的李輝真會花言巧語,絲毫不遜於那個古板的爹爹呢!這就是所謂的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吧。
此時,已算是深夏,天氣不再那麼熱,卻也不似春秋季那般爽快。
獨自走在這熱鬧的街市,今日,李薇又是一人獨自出府,自那時換了丫頭後,她便時時得空,想來很是清閒。
手中的摺扇隨意拍打着肩頭,暗自盤算道:也不知道大哥在做什麼,也不好經常去打擾他,可怎麼是好?
長呼一口氣,擡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竟是那次救自己的男子,只見他一身儒雅之氣,她頓時興奮不已,趕快上前,去追,只見他乘上一輛黃褂馬車,這是爲何,只有皇族的人才可乘坐的馬車,爲什麼他會……
還不到跟前的時候,只見一個惡趣味身影出現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見馬車走遠後,她有些急眼了,撇了眼前的人一眼,打開摺扇不懈的說道:“好狗不擋道,今日真是犯小人啊。”
眼前的人便是經常找他麻煩的吏部侍郎的兒子,吏部侍郎也算是京中的大官員了,只是沒想到京中官二代橫行,竟是如此,真是世風日下。
只見吏部侍郎的兒子倒沒有生氣,只是仔細打量着她,看她着裝也是上好的,定是出自大門戶,敢三番五次惹他的定也不是什麼鼠輩。
他笑道:“喂,小子,今兒個本少爺高興,決定交你這個朋友了,你意下如何?”
李薇嘴角一抽,這小子今兒個是不是吃錯藥了,無事獻殷勤,定有詭詐!
她
擺擺手中的摺扇,說:“沒興趣。”
這次倒是有些惹到了那個官二代,他身後的隨從指着她罵道:“小子,別不知好歹,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
李薇倒也懶得搭理,一心想着那位公子,她嫌棄的說:“你們能不能讓讓,我要過去找人。”
官二代一聽,倒是大笑了,只見他張開雙腿,指了指地下,狂傲道:“若是你從本少爺胯下經過的話,本少爺就讓你過去。”
他這麼一說,倒引來不少圍觀的人,李薇頓時頭大了,出門不惹事可是她的一大原則,只是她出門惹出的禍端可不是一兩個。
此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是何人挑釁我朝的大紅人?”
李薇回頭看去,竟是當朝的太子司徒雲,這下可鬧大了,李薇連忙拱手低頭行李,“李薇見過太子。”
大紅人!眼前的這個文文弱弱的是朝中的大紅人,頓時察覺惹下了大禍,再一個太子的壓制,那人竟並未下跪行禮,想必真是有背景,連忙跪在地上,慌忙道:“參加太子。”
司徒雲自顧自溫柔的看着眼前人的動作,對李薇溫笑道:“李……公子不必多禮。”
李薇起身尷尬的衝他一笑,這下可真的死定了,若是告知自己爹爹的話,那不就徹底沒戲了?
“李公子可是與這位公子又交集?”司徒雲示意地上渾身發抖的吏部侍郎的兒子。
還是不把事情鬧大的好,若是惹到吏部侍郎,她爹爹怕也不好交代,“回太子,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之前有些許誤會罷了,望太子切莫見怪。”
見她這麼說,司徒雲對那人說道:“既是如此,那麼你起身吧。”
吏部侍郎的兒子連連道謝:“多謝太子,多謝太子。”慌忙起身腳步沉重的走了。
在太子侍衛的梳理下,人羣散開了,李薇則小心翼翼的低着頭,生怕做出什麼惹太子不高興的事情,雖說有金牌在手,可這位太子可不像司徒宇那般不正經。
見李薇小心翼翼,太子溫柔的笑道:“李公子若不嫌棄,可願陪在下到附近的茶樓品一壺茶?”
太子的邀請,她哪敢不從命,拱手道:“是,太子。”
本以爲望月樓是王公貴族的專屬,這個茶樓的的樓牌竟只有一個字,名爲‘竹’,怪異了不少,不過環境倒是清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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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房間後,只見司徒雲盤腿坐在坐墊上,在司徒雲的示意下,李薇坐到了他的對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