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府後,只聽一陣嘈雜聲,近前去看,只見是一羣家丁圍在一起,倒也沒什麼稀奇的。
“聽說太子被流放流放關外了。”只聽那人這麼說。
李薇上前也聽着他們的閒說,既然是閒話,那太子怎麼會好端端的流放關外,對於這些閒話李薇自然不放在眼裡。
“喂!你們不要胡說八道,昨天我還見到太子的,都散了散了……”雖然李薇也八卦,但是講朝政八卦的她就不喜歡聽。
待人散去後,李薇呼口氣。
“薇兒,你方纔可是進宮了?”李輝見李薇回來後一臉嚴肅的問道。
李薇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微微點點頭,說道:“是啊,怎麼了?”
李輝依舊不改面色的把她拉過一邊,說道:“你進宮可對朝中的事有所耳聞?”
李薇搖搖頭,一臉無辜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朝中發生了什麼事?”她一個女流之輩知道那麼多幹嘛,這個李輝還真是大題小做。
只見李輝揮袖微嘆一口氣,道:“太子之位撤換了,進來皇上的身體一直欠佳,所以朝中暫時由二皇子掌政,這樣你懂了吧。”
李薇雖然知道司徒俊的野心,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她有些興奮的問道:“那二皇子可是坐上了太子之位?”
李輝一臉無奈的點點頭,他對司徒俊雖然沒有太多的過節,但他始終不喜歡那個人,看到李薇如此,他拍拍她的肩說道:“薇兒,自己的幸福雖然掌握在自己手中,但你要好自爲之,二皇子可不是什麼善輩。”
聽了李輝的話,李薇想到司徒俊爲自己劃破了自己的臉,就衝着這份感情,她又怎能不喜歡他,轉而反駁道:“二皇子有能力,定能做好太子之位。”
這時只聽一個沉重的腳步聲來臨,李薇扭頭一看,竟是滿臉陰沉的李正宣,只見他嚴肅道:“以後不許你跟太子司徒俊再有所來往,否則你就不是我李正宣的女兒!”特此在‘太子’二字加強了語調。
李薇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了,自己的女婿當了一國之君難道不好嗎,雖然她一直知道李正宣與司徒俊政見不合,但也不至於如此吧,但看李正宣也不似開玩笑那麼簡單。
“爹,我跟他兩情相悅,你就成全我們吧。”李薇一臉難過的跪在李正宣的面前懇求道。
李正宣揮了揮袖冷哼一聲不去看她,冷冷道:“話已至此,你若再如此糾纏於司徒俊,我李正宣就沒你這個女兒!”
李薇頓時被嚇到了,他們的感情就那麼天理不容嗎?好不容易纔找到她的救命恩人,琴簫合奏又哪裡是巧合?李薇不禁落淚。
李正宣怒氣衝衝的回到書房,李輝也有些無奈,對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薇道:“薇兒,你就聽爹的話吧,
爹怎麼會害你。”
李薇起身,擦擦臉頰上的淚水後,瞟了李輝一眼,不客氣的說道:“當初你成親的時候爲什麼不聽爹的?難道哥不知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嗎?司徒俊有什麼不好?我就是喜歡她!”轉而哭着跑回了房間。
回到房裡傷心了半個時辰,想着午飯還沒吃,但她現在沒有心情去想那些,只聽一陣小心翼翼的開門聲,李薇瞥了一眼門口,只見是小曼。
小曼自然看到了剛纔發生的事情,她可是害怕得不得了,把手裡端着的飯菜放到桌子上,看着趴在牀上的李薇一臉擔心道:“小……小姐,還是吃點東西吧。”
李薇沒好氣的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曼乖巧的出去了,臨走時還補充了一句:“小姐,飯菜還是趁熱吃吧。”
待小曼走後,李薇起身坐到了桌旁,看着飯菜,這麼普通的飯菜叫她怎麼吃得下去,隨便挑了挑碗中的米飯,浪費可恥啊,隨意往口裡扒拉了幾口無奈道:“既然他現在是太子了,那麼叫皇上賜婚不就好了嗎?”
想到此,李薇開心了不少,李正宣最忠烈了,肯定服從,只是司徒俊現在政務繁忙還是等些時日再說吧。
這麼說來,司徒雲還真有可能被方纔聽到的那樣被髮配,可是他從來都沒做什麼壞事,爲什麼會這樣?李薇有些不解,想來還是去打探一下消息比較好。
依舊一身男裝,想來自己與那吏部侍郎之子陳才相熟,去跟他打探下才好,轉而朝着陳府走去,快到陳府時,只見門口多了不少的官兵,同時看到陳府一家子都穿上了囚服而且戴着手銬腳鐐。
李薇上前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帶頭的將軍見她文文弱弱,而且臉上有一道疤,並沒有放在眼裡,罵道:“走開!這是朝廷欽犯,若有人阻攔,同罪!”
欽犯?那位陳大人想來公正無私哪裡會是什麼欽犯,想都沒想便亮出了皇上賜予的金牌,厲聲道:“見金牌如見聖上!還不跪下!”
那領頭的將軍微蹙眉,看清那是真令牌後,無奈跪下不服氣道:“參加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人也跟着統統跪倒一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將軍起身後厲聲問道:“你是何人,竟會有皇上的令牌!此次前來可是奉皇上旨意行事!”轉而亮出了聖旨。
這時陳纔起來後看清她的臉,擔心說道:“李兄,你快走吧。”
李薇見此,對那將軍拱手道:“在下乃是李相府的人,還請這位將軍通融一下,在下要與陳府的朋友說上幾句話。”
那將軍不依不饒,道:“李府何時有了皇上的令牌,本將軍從未聽聞,小子,你老實說,金牌是從哪裡偷來的?”
“我乃李府李薇,難道將軍沒聽說過?”雖然自己現在是女扮男裝,但凡有眼色的總能看得出吧?
那位將軍並不理會她,不耐煩的叫罵道:“快走開!就算你是李相府的人又怎樣,難道想抗旨不成!”
李薇真是被這個人氣死了,不就是想讓他通融下問陳才一些事情嗎,至於這樣嗎。
只見那陳大人大聲說道:“將軍!眼前這位是李府千金,切莫不可得罪!”
頓時在場的都傻眼了,陳纔是最不敢相信的,據他爹爹這麼說,倒真是跟那李小姐相似,只是爲何臉上多了一道疤?
李薇配合的散開自己的髮髻,臉上的那道疤也掩蓋不住她的花容月貌。
那將軍見此,立即恭敬的行禮道:“末將不知是李小姐光臨,還請李小姐見諒。”
“方纔是小女子莽撞,還請將軍不見怪纔是。”李薇賠笑道,雖然她很討厭這個人,但爲了知道一些情報,她還是得客客氣氣。
接着她收起自己的碎髮完成一個髮髻,走到陳才身邊一臉尷尬的說道:“那個……其實,我不是故意想要對你隱瞞的。”
陳纔會心一笑,道:“李小姐客氣了,是在下眼拙。”
只是看到她臉上的那道疤,真是觸目驚心,只怕是那次晚上發生的吧,難道是三皇子對她做了什麼?陳才如此想到。
李薇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臉看,她摸摸臉上的那道疤,笑道:“世事無常,沒想到陳家一門忠烈,會落得如此下場。”
轉而掏出來一些銀票遞給他,安慰道:“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爲你們洗清罪名的,這些你先拿着打點那些官兵,陳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總是不好過的。”
那應該有幾百兩,陳纔拿着那些銀票雖然有些爲難,但還是收下了,轉而躬身道:“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是用得上我陳才,我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薇搖搖頭扶起他說道:“我們不是朋友嗎,說那些做什麼。”
陳府上上下下自然是感激的,陳府如此下場,也就只有李薇敢前來拜訪,以前一些一心想巴結陳府或者陳大人的門生可都沒有一個人來,誰都怕攤上這些事情。
“那個,你可知道前太子司徒雲怎麼樣了?”李薇問道。
陳才微愣,轉而看了一眼他爹,無奈道:“現如今二皇子登上太子之位,之前太子黨的一干人等都被髮配邊疆了,你可要千萬小心。”
李薇頓時愁上心頭,那司徒俊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斬草除根?
“嗯,一路保重。”李薇跟陳府一干人等道別後,更加心事重重了,她有些理解爲什麼李正宣會叫她理司徒俊遠些了,可她是真心喜歡司徒俊的,這可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