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清源山,莽莽蒼蒼,橫臥大地。
在清源山一條支脈的懷抱裡,一個百十戶人家的村莊,偎依在母親清源山的懷抱裡。
這個村子叫狼窩村,是衝靈派直接管轄的村子。
村子有一個傳說,狼窩村藏着一個驚天的大秘密,山裡藏着一樣寶物,這個寶物影響到整個修仙界的生存,要是誰得到這個寶物,就可以橫行整個修仙界。
這裡的人,生活在大山裡,靠打獵爲生,得到的獵物,偶爾和外面的換換生活必須品,平時很少和外界聯繫,也算是神仙般生活的人。
狼窩村,顧名思義,就是生活在狼窩裡。這裡的人,要是沒有一身本領,就很難在這裡活下去。在這裡,有一身武藝和一手打獵的本事,是活下去的基礎,也是在村裡地位高低的象徵。
在村子的外圍,大樹下,一間茅草屋裡立着。
小屋的門是虛掩着的,一個少年躺在牀上,翹着腳,一隻手輕輕地敲着牀邊的小桌子。
這少年叫葛明清,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瘦。一隻手伸出來,手臂就像一根麻桿。皮膚白白的,手指長長的,細細的,像一個小娘們。不知道底細的人一看,就會肯定地斷言,這孩子有病;知道底細的人見到這孩子,嘴裡會說,這孩子是祖傳。
葛明清躺在牀上,思考着母親昨天把自己喜愛的山栗子藏到什麼地方去了。自己把家裡藏東西的地方找了個遍,就是沒有。她究竟把自己喜愛的東西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葛明清翻
身坐起,再一次走向僅有的兩間茅草屋,把樑上懸着的口袋取下看了一下,沒有,又把米缸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他站在那裡,瞪着大眼睛,四處尋找着,看着。
難道還會藏到地下去不成?葛明清想着,彎着腰,在屋子裡的地上看着,哪怕是一點點痕跡,他都不會放過。
咦!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喜色,在母親放米罐子的地方,那地上的泥土是鬆的,好像有人刨過,又覆蓋上去一樣。葛明清用手試試,果然,泥土是鬆的。
一陣狂喜襲來,葛明清使勁用手刨着。很快,一層薄薄的泥土被刨去,露出一個小小的口袋。葛明清解開繩子,露出了自己喜愛的山栗子。
葛明清瘋狂地往自己的口袋裡裝,鼻涕三一定在外面流着口水等着,自己又可以對他吆三喝四了。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葛明清飛快地裝好栗子,把泥土弄平,把罈子放好,裝着沒事的走了出去。
母親回來了,看着葛明清得意的樣子,疑惑地看着他。
“你在家裡做什麼了?”
葛明清搖搖頭,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母親看着葛明清的神態,走進屋裡,看看自己藏栗子的地方,沒有什麼變化,她站起身來,看看外面葛明清走遠了,才用手輕輕地跑開泥土,看看自己藏的山栗子。
“葛明清!你給我回來!”母親在屋子叫着。
葛明清已經跑遠了,母親的尖叫根本傳不到他的耳朵裡。
村口,大樹下,葛明清手裡拿着
一顆栗子,對着鼻涕三說:“三狗!跳!我給你栗子吃!”鼻涕三看着葛明清。葛明清瞪着眼睛,見鼻涕三看着自己,把栗子剝好,丟向空中,然後很快張嘴,津津有味地嚼着,斜着眼看着鼻涕三。
看着葛明清津津有味的樣子,鼻涕三狠狠地嚥下一泡口水,說:“明清哥!我跳,也學狗叫!”
“好也!這纔是我的乖狗崽!”
“旺旺!旺!”鼻涕三學着狗叫,用手在地上學着狗叫着。
一顆栗子落到鼻涕三的嘴裡,鼻涕三流着大鼻涕,津津有味地嚼着,看着葛明清。
一大口袋栗子快要完成的時候,葛明清的母親來了,她匆匆走來,用手揪着葛明清的耳朵,向家裡走去,嘴裡不停地罵着:“你這個背時崽,我留來過冬的栗子,你倒是很會偷,把我的栗子偷出來吃完了。”
葛明清用手護着自己的耳朵,嘴裡哎呀哎呀地叫着,跟着母親往家裡走。
在家裡,葛明清免不了遭受一頓棍子的懲罰,葛明清把聲音叫得大大的,希望搬來救兵,替自己解圍。
自己懲罰家裡的孩子,當然沒有誰來解圍,只是一些老人偶爾路過,會來勸解一下。
懲罰好自己的孩子,母親又坐在那裡哭泣。自己就這麼一個孩子,打也是痛,不打也是痛。打痛在孩子身上,疼在自己心裡,不打呢?總是讓自己頭痛。看來只有把他送到自己的獵手營去,讓他鍛鍊一下,讓他好好地鍛鍊一下,讓他受一點苦,看看他是不是乖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