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族長的同意,還是葛明清給雲逸霞端靈位。這時的葛明清也不怕害羞,把自己和雲逸霞的感情給大家說了出來。
作爲一個姑娘,她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人,這是村裡常用的事。等到葛明清把自己和雲逸霞的事說了出來,大家不但不怪葛明清,反而更加覺得葛明清是一個重情義的人,都支持他的舉動。
靈柩很快入土了,葛明清想着雲逸霞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想着她每天偷偷地來見自己那可愛,快活的樣子,眼淚又一次禁不住流了下來。
葛明清的母親這時也在旁邊幫着嗚咽起來,彷彿眼前埋葬的是和自己生活幾年的兒媳婦,她心疼得不得了。
一剷剷泥土堆了起來,一塊石頭在前面豎了起來,葛明清站在石頭邊,久久地看着。族長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斷然說:“走,人死不能復生。明清,你今天和我去住一夜,算幫着逸霞服侍我一晚。”說完,族長拉着葛明清往回走。
一羣人打着火把,慢慢地往回走。到了族長的院子裡,族長把自己家裡的東西拿出來,分給大家吃了,然後大夥才散去。
人都走了,葛明清扶着族長走進屋,替他舀來洗腳的水,讓族長洗好腳,又扶着他走到牀邊,讓他慢慢躺下。
族長坐在牀上,久久不肯躺下,不停地嘆着氣。
葛明清知道族長很傷心,一個白髮人,先送走自己的兒子兒媳,最後又親自送走自己的孫女,難道沒有傷心的嗎?
過了一段時間,族長嘆了口氣,說:“明清呀!人老嘍!不管用了。”
葛明清不說話,站在那裡,他要等族長休息了,自己才能去修士。
又過了一會兒,族長問:“明清呀!你師父給你講什麼了沒有呀?”
葛明清搖搖頭。
“他難道一點都沒有給你講什麼?”
葛明清還是搖搖頭。
“好!既然他不給你說,那我給你說吧!我也是不久就要入土的人了,也沒有什麼害羞的。”
很久以前,村子裡出了一個和故懷仁一樣的人,他玷污一個可愛的姑娘。按照當時的規矩,這個人也要被亂棍打死。這個爲了躲避自己的責任,和這個姑娘講好,一定要來娶他。這個姑娘本來也有點喜歡這個人,就點頭答應了。
姑娘答應了,村裡的人也就沒什麼說的,他們逼着這個人很快娶這個姑娘,不要讓這個姑娘在村子裡出醜。誰知道,這個人嘴上是這麼說,就是心理不喜歡這個姑娘,只是一時的拈花惹草。他在大家的逼迫下,逃出這個村
子。
幾個月後,這個姑娘早已經懷孕了,並生下一個小姑娘。爲了保住姑娘的臉面,族長要自己不會生育的兒媳婦,把這個姑娘抱來撫養。稱說是自己的孫女,這個姑娘就是雲逸霞。
這個姑娘,也就是雲逸霞的媽媽,爲了等待這個負心的男人,一直在村子裡等這個男人。本來喜歡這個姑娘的,還有另外一個人,他幾次向這個姑娘表示,不計較她以前的事,願意娶他爲妻。這個姑娘想到自己的身子就給了這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的了,也不答應另外的人。
幾年後,這個逃出去等待人回來了,他說自己已經是衝靈派的弟子,也學了不少本事。當時在村子裡,根本沒有對手,他揚言,誰要是贏了他,就可以把他按村規處罰,不然的話,就由他來安排。
這件事對大家來說,也沒有什麼,只是一個姑娘和他的事,只要他娶掉這個姑娘就行。誰知道,這個人根本不承認自己玷污了這個姑娘。當時村裡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也就沒有辦法。
另外一個喜歡這個姑娘的人,再次向這個姑娘表達自己的意思,願意娶她爲妻。這個姑娘見自己等的人不想娶自己,也就答應了。
誰知道,這個不願意去這個姑娘的浪蕩子,居然堅決反對,不讓這個姑娘嫁給這個喜歡她的人。強逼着她嫁給一個十分醜陋的人。這個醜陋的人就是神駝。
族長當時還年輕,很不服氣,站出來和這個人打了一架,兩個人本來有一站,就在雙方正在僵持的時候,一個人來了,就是他在衝靈派找來的幫手,只一下,自己的武功被廢掉。後來這個道士逼着大家,讓這個人當村子來到隊長,負責外出打獵。讓自己當族長,讓這個姑娘嫁給神駝。這個姑娘非常氣憤,在出嫁的時候,喝了毒藥,後來就變成一個黑臉,像殭屍的人。
葛明清聽着族長的講述,他知道,這個負心的人是阿三,這個喜歡這個姑娘的人是自己的師父。這個被玷污的人是神駝的愛人,只是這個人和族長是什麼關係,自己還猜不出來。
族長見葛明清望着自己,知道他心中的疑惑,把這些人的名字點了出來,果然和葛明清猜的一樣,只是一件事他沒有猜對。這個被玷污的人是族長的妹妹,阿三還不知道雲逸霞是他的女兒。當然族長更不知道,故懷仁也是他阿三的兒子,他才這麼護着他。
阿三後來在村子裡還是人模人樣地活着,他娶了現在的妻子,這浪蕩的傢伙,自己家裡有了妻子,居然還和故懷仁的媽媽暗地裡來往。這故懷仁的媽媽,在村子裡也是比較漂亮的女人,她也暗
地裡喜歡阿三,只是自己結婚了,沒有辦法。
這些事,是甄元慶暗地裡發現的,他把這些記載一個本子裡,是葛明清後來收拾師父的遺物時才發現的。
阿三在衝靈派呆了一段時間,學到不少本事,但還是不能進入修仙的路子。衝靈派的人爲了保住自己在狼窩村的利益,就把阿三派了回來,還給了他衝靈派的寶劍,讓他在這裡稱王。
葛明清聽完族長的話,站在窗前,緊緊地咬着牙,把手重重地捶在牀邊上。
“你是不能推翻他的,他的後面還有衝靈派,除非推翻整個衝靈派,你沒有這個能耐。”
葛明清在心裡打算着,一定要衝靈派消失。
族長說完話,向葛明清擺擺手,說:“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明天來侍候我起牀就行了。只要這麼一天,也不枉你愛着逸霞。”
葛明清服侍好族長睡好,才慢慢走了出來,向藥廬走去。他推開門,屋裡坐着一個白衣人,慢慢地喝着手裡的茶水。
那人見葛明清進來,微微地笑着。
“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難道你這間破屋子我就不能進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怎麼會到我這屋子裡坐着,而且這麼久我不在屋子裡,茶水也沒有燒的。”葛明清解釋。
“難道我不會自己燒?”
葛明清搖搖頭,不說話。他在心裡猜想着,你李則子到我的屋子裡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來殺我的。看來我得小心一些。
“你不要來認爲我是來殺你的,我是來警告你,最好不要參加村裡的事。”
“我沒有呀!這些事都牽扯到我,沒有辦法。”葛明清看着李則子,攤着自己的雙手說。
李則子點點頭,慢慢地品了一口茶,慢慢地說:“把族長告訴你的事,全部告訴我。”
葛明清冷笑着,想不到他們還要自己這些,想到阿三的卑鄙,想到自己師父一輩子的怨氣,想到雲逸霞的媽媽一輩子的苦楚,他把族長告訴自己的,全部告訴李則子。
當葛明清說完的時候,李則子問:“就這些?”
“就這些。”
李則子站起來,往外面走。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怎麼的,她故意挨着葛明清走過去,身上散出陣陣幽香,和雲逸霞身上散出的一樣。在她和葛明清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對着葛明清說:“幸好他沒有告訴你別的,不然你死定了。”
葛明清看着李則子,不知道他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