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晴本能的掙扎,還沒反應過來,電梯的門裂開了一條縫。
展辰愷將柳蔓晴護在身後,沒等電梯門完全打開,他就一腳踹了出去。柳蔓晴嚇傻了,展辰愷一把將她拖出電梯。可惜柳蔓晴的反應遲鈍,拖慢了展辰愷的動作。他們走出電梯的時候,電梯口站着六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其中一個用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抵住了展辰愷的腰部。
“辰少,別動!”
柳蔓晴徹底懵了,她從來沒見過這種架勢,更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展辰愷看了看嚇得臉色慘白的柳蔓晴,鎮定的說道:“你們想要什麼?”
“當然是要錢。辰少,回辦公室打開你的保險箱吧。”
“我的保險箱裡沒有現金,如果你們只是想要錢,可以去搶銀行。”展辰愷面不改色,從容不迫。
“廢話少說,我沒多少耐性,回辦公室去!”
展辰愷猶豫了一下,照做了。在他眼中,這六個人不足爲懼,但前提是沒有柳蔓晴的存在。現在柳蔓晴同樣在他們手中,如果他稍有差錯,就會連累柳蔓晴受到傷害。
柳蔓晴不知道此刻展辰愷的心中是什麼樣的滋味兒,她只能任憑這些人擺佈,在他們的挾持下回到展辰愷的辦公室。
展辰愷順從的按他們的要求打開了保險箱,挾持展辰愷的人向其他人使了個眼色,那些人便開始在展辰愷的保險箱中翻找。
“老大,沒有!”
“什麼,沒有?”被喚作老大的人恍惚了一下。
就是這一瞬間的疏忽,展辰愷握住對方脈門,用小擒拿手奪下了他的匕首,同時一招回旋踢,踢翻柳蔓晴身邊的男人,迅速將她推到另一邊。
衆人一擁而上。
柳蔓晴躲在沙發邊瑟瑟發抖,這種只在電影裡見過的場面,讓她不知所措。唯一意外的是,展辰愷竟然能夠一個打六個,似乎也不是十分艱難。她正胡思亂想,忽然覺得脖子劇痛。
“住手!展辰愷,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就要她的命。”
展辰愷暗罵一聲,只能暫時停了下來。
“辰少,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要什麼。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就要你女人的命。”
展辰愷冷笑一聲,不緊不慢的在沙發上坐下,淡淡的說道:“我的女人有多少我自己都不知道。你難道認爲我會爲了女人而放棄我的大事?”
那些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沒了主意。展辰愷的話他們沒辦法不相信。
“這位大哥,其實我跟展辰愷不熟的,我只是來送文件而已。他不會爲了我放棄任何東西。不如你放了吧!沒有我做累贅,或許你們能把他打趴下的!”柳蔓晴從展辰愷的眼中沒有看到絲毫驚慌,她的心忽然安靜下來。
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如果不是環境部允許,展辰愷一定會大笑出聲。這個女人,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整治他,竟然讓這些歹徒聯手對付他。他唯一感到安慰的是,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她居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冷靜下來。沒有哭訴着向他求救,是最好的自救方法。
沉默了大概三十秒,爲首的男人居然真的推開柳蔓晴,朝展辰愷撲了過去。
“小心啊!”柳蔓晴倒在地上,手腕傳來一陣劇痛,眼睛卻還關注着展辰愷。她驚訝的發現所有人都停下來動作,戒備的看着展辰愷。柳蔓晴驚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展辰愷的手上居然多了一把槍。
展辰愷坐在沙發上舉着槍,氣定神閒的說道:“繼續,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
“展辰愷,你的槍只有一把,我們有六個人,你能一下子打死幾個?”
“沒錯,那我們就賭一把,看看你們誰先死!”
答案是誰也不想先死,於是誰也不願意動,站立在原地陷入僵局。
柳蔓晴覺得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外面有人破門而入,展辰愷的保鏢衝進來將六個人打趴在地上。
“辰少,是我們疏忽!”金子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驚恐的低下了頭。他在停車場等了很久不見展辰愷下來,他萬幸他上來查看,萬一展亦辰有三長兩短,誰還能壓得住白雲社那幫人。
展辰愷犀利的眼神掃過衆人的臉,雖然什麼話也沒有說,然而磅礴的氣勢卻讓人忍不住惶恐不安。“把這些人帶走,明天叫那些老頭子早上十點準時去見我。”
“是!”金子吩咐手下將所有人押出了展辰愷的辦公室,臨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柳蔓晴一眼。
“沒事吧!”展辰愷恢復了玩世不恭,伸手去扶倒在地上的柳蔓晴。
柳蔓晴拍掉展辰愷的手怒道:“走開啦!”剛纔的一幕驚心動魄,此刻還沉浸在惶惶不安中,加上手上的傷勢,她嘗試了兩次也沒站起來。
展辰愷有些內疚,蹲下身將柳蔓晴抱了起來。
柳蔓晴掙扎了兩下,展辰愷呵斥道:“別吵,再動就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
這個威脅顯然很有效,柳蔓晴安靜下來,只是狠狠的瞪着展辰愷。
躺在展辰愷的懷裡,柳蔓晴聞到了淡淡的菸草味道,然後打了一個哈欠。展辰愷輕笑,低下頭柔聲說道:“累了就睡一會兒吧!”
柳蔓晴搖搖頭,揚起小臉,試探着問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我從來不回答問題。”展辰愷說道。
“沒有例外?”柳蔓晴不甘心。
“沒有!”
“那好吧!”柳蔓晴失望的低下了頭。
柳蔓晴沒有說出口,展辰愷也能猜到她想問什麼。他所做的事情有多複雜他自己清楚,他不想把單純的柳蔓晴帶入到他的世界裡。
柳蔓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或許是精神承受能力到了極限,陷入了無盡的疲倦。當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半。她發現自己又是身處陌生的房間,她四處張望,不見展辰愷的身影。
恍惚中,柳蔓晴覺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是做了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