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飄飄的腦海一片空白,只有淚水不停的往下流淌。她已經記得如何上車,如何駕車離開這個讓她傷心欲絕的地方。
隱隱約約中,她好像看到前方一輛大貨車朝着她迎面而來,她急忙打方向盤,車頭重重的撞到了旁邊的圍欄上。
她的額頭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徹底失去了知覺。
柳蔓晴精疲力盡的回到家中,甩掉高跟鞋躺在沙發上不願意再動彈。
今天她去找了厲艦航,可無論是公司還是家裡,她都沒有找到厲艦航,但是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厲艦航的公司規模不小,並且井然有序。
這讓柳蔓晴更加懷疑,在背後支持厲艦航的人就是駱尋宇,這也更加堅定了她要找到厲艦航的決心。
柳蔓晴本來約了雲飄飄今天晚上去成家接孩子,她還給孩子準備了許多的嬰兒用品和衣服,可是她打雲飄飄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家裡也沒有人,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她有些擔心。
“回來了!”展辰愷在柳蔓晴的身邊坐下,看着她滿臉疲倦的樣子,攬過她抱在了懷裡,問道,“去哪兒了?”
柳蔓晴靠在展辰愷的胸口,聽着他沉穩的心跳和呼吸,不安悸動的心立刻就安定了下來。
想着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和隔閡,柳蔓晴的心裡始終還是有些放不下。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破壞了氣氛,便將雙手纏繞在了展辰愷的脖子上。
“我約了飄飄去接寶寶,可是我沒有聯繫上她,我想一會兒再去她住的地方看看。”
畢竟接孩子是大事,如果雲飄飄不是出了意外,她怎麼可能無故缺席呢?
“她都這麼大個人了,你還擔心什麼?”
“我怕她會一個人去成家,飄飄性格軟弱,我擔心她會吃虧。”
“好吧,先吃飯,吃完飯之後我陪你去一趟。”
柳蔓晴仰起頭來望着展辰愷深邃的眼眸,她知道這段時間他爲了展鵬集團的事情已經很心煩,可是他依然還是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這份心意,多麼的珍貴;這段婚姻,她怎麼捨得就這樣放棄呢?
“老公,你對我真好!”柳蔓晴在展辰愷的脣邊吻了一下,依偎進了他的懷裡。
“沒辦法,誰叫我娶了你呢?我不對你好又能夠對誰好!我只是擔心……以後除了對你好,我也給不了你別的東西了。”
展辰愷已經做好了展鵬集團會破產的心裡準備,他唯一覺得慶幸的是,在這之前他已經剷除了白雲社大部分的反動勢力,否則,他真的難以想象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麼的危險。
“有你對我好,我就覺得我已經擁有了全世界了。萬一展鵬集團真的……老公,我養你!”
柳蔓晴的話讓展辰愷笑了起來,低頭說道:“好啊,讓我也嘗一嘗不用努力就有錢花的感覺。要把這樣吧,我們生個孩子,以後你賺錢養家,我就在家帶孩子,怎麼樣?”
“好啊好啊,一言爲定,我也要嘗一嘗一家之主的滋味兒!”柳蔓晴拉過展辰愷的手勾了勾手指,露出了甜甜的笑。
兩人吃完飯之後正準備出門,展辰愷接到了展鵬舉的電話,父子倆需要跟找集團的高層連夜召開緊急會議。
柳蔓晴讓展辰愷去公司,她自己駕車去找雲飄飄,卻還是沒有在住處找到她。她去了成家,見到了樊敏,這才得知成家想要反悔。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事態比她想象之中要嚴重的多。
雲飄飄知道了這個消息,不知道會胡思亂想成什麼樣樣子。她急忙打電話給楊若兒,兩人分頭去找雲飄飄。
雲飄飄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豪華的房間裡。這裡看起來並不是醫院,但是她的手上卻打着點滴。
她摸了摸額頭,傷口上已經纏繞着紗布。她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一個女人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她無聲的微笑着。
“是你?”雲飄飄與林韻汐沒有什麼交集,但是也見過她幾次,從柳蔓晴的嘴裡更是聽說過無數次。“這是哪裡?”
“你出了車禍,幸好問題不大,我已經找我的家庭醫生爲你檢查過,也包紮好的傷口。你放心吧,死不了的。”
林韻汐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雲飄飄這才發現外面陽光普照。“我睡了多久?”
“不多,一個晚上!”
“你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
“因爲,我可以幫你奪回你的孩子!”
“你說什麼?”林韻汐的話,讓雲飄飄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遭遇到的傷痛。她想起孩子被楚潔抱走時的哭聲,心彷彿揪在了一起,讓她痛不欲生。
“楚潔和樊敏對你說的話,我想你還記得吧。柳蔓晴根本就不是成心想要幫你,她明知道你要孩子,卻只爲你爭取金錢,還提出了一個根本不可能的金額。你覺得,她是在幫你嗎?”
雲飄飄沉默的低下了頭,她直到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柳蔓晴要這麼做。
“你有沒有想過,是柳蔓晴和成家串通好了的呢?”
“不可能,蔓晴爲什麼要這麼做?”雲飄飄立刻反駁道。
“她什麼要這麼做,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我只相信我自己見到的事實。而事實就是,你以後都見不到你的孩子了。”
“不,不行,她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讓任何人把她搶走....”雲飄飄說着就要下牀,但是渾身無力的跌倒在了地上。
林韻汐冷冷的看着她,說道:“憑你一個人,你覺得你有把握和能力奪回孩子嗎?別天真了,你現在需要做的是跟我合作。只有我,可以爲你都贏成家,讓你骨肉團聚。”
“你爲什麼要幫我?我要怎麼跟你合作?”雲飄飄對林韻汐始終都保持着戒心,畢竟,她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情。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配合我陷害柳蔓晴!”林韻汐說的很直接,說完之後微笑的看着雲飄飄。
“陷害蔓晴?”雲飄飄不假思索的拒絕道,“不行,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出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