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隨這四個字聽起來輕飄飄的,沒有什麼重量,但是確實很難做到,因爲很少有人能夠有那樣的勇氣,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往往會從心底裡涌出一股懼怕,懼怕那種消散在天地間,以後再也不存在的感覺。
所以哪怕曾經山盟海誓,可是當有一方死去的時候,另一方卻會用各種各樣的藉口讓自己活下來,甚至真正到了那個時候,夫妻兩人之間,相愛相殺也是說不準的。
爲了生存,原本感情很好的夫妻,互相殘殺,這樣的事情和例子也出現過不少,所以當他聽說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第一時間的第一反應就是默默的祝福,還有着那種羨慕。
可是當這個女主角變成他喜歡的女人時,那麼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就有些不太美妙了,現在這種情況何止是不美妙,簡直是糟糕極了。田若若曾經爲了一個男人,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可想而知她愛那個男人,愛得瘋狂,跟她的丈夫關係也是非常的好。
這對於傅知辛自己來說,就是一個晴天霹靂,因爲這代表着,等到田若若恢復記憶之後,田若若很有可能就會拋下,跟她的丈夫在一起。
越想心中越發的不安,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更加的仇視,幸好他剛纔離開之後,想起來自己有一個文件落在家裡沒有拿,否則如果不回來這一趟的話,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季君則,會多少做什麼呢!“我只知道她丈夫已經在海難中去世,怎麼不知道他隨隨便便地又冒出來一個丈夫,就冒名頂替的人多了,我可不敢相信,萬一你要是個騙子怎麼辦?”
季君則知道他是在狡辯,不過也不跟他多做這些口舌之爭,“事實勝於雄辯,就算我說的話是謊話,可是結婚證怎麼可能還是假的吧!相信你已經見過他的父母了,如果你前去詢問的話,應該也能夠知道答案!”季
君則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眼睛裡閃過看好戲的神色,他當然清楚眼前的這個傅知辛絕對是喜歡田若若的。
否則他不會眼巴巴的這樣的坐便器,更何況照顧了這麼久,到現在也捨不得爲她找家人,很顯然就是想要霸佔着,不過他的心中很是不爽,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忌窺的感覺。
“傅先生,有時候狡辯是沒有用的,因爲在法官的面前他們只認結婚證,不會認爲你嘴巴說的是事實。想來你經歷那麼大一個醫院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在醫學界更加是有名望,難道你真的要爲了這個女人,拖累自己的名望嗎?說出去也不怕被別人恥笑。”
季君則開始挑撥着兩人的關係,這是希望傅知辛最好自己先放棄,這樣一來也免得他多費周折的動手。雖然他並不害怕這樣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做的輕車熟路。
但是,這樣的事情做多了,他還是覺得有些麻煩,更何況他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還出力不討好。這個傅知辛的身份背景早在他來之前就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了,他們家的勢力雖然是在國外,但是在國內也算是有一定的影響力。
更何況他還算是醫學界的天才,在醫學界這一方面有所建樹,只要是人,哪個會不生病呢?只要生病就會有所求他的地方,所以他的人脈也是極爲廣泛。現在的季君則很清楚,他的手中雖然掌握着一個大公司,但是自從他這次失憶回來之後,就發現一切都變了。
以往乖巧聽話的弟弟現在喜歡在他的手中爭權奪利了,他們兩個原本是一個媽生的,在父親在世的時候,爲了杜絕他們兩個出現,見家長的這種現象出現,早就有所言明,將公司交給自己,而他的弟弟穿那分紅,這樣的說法也是極爲公平的,畢竟在錢財上面,自己並沒有多拿一分,相反他們兩個的錢才真正算起來,季君豪的還略勝一
籌。
可是他也不明白,在自己失意的那段記憶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現在的局面變成了這樣,而且許家也變了很多,在自己的記憶之中,許家只不過是一個很小的家族罷了,雖然說到了許雪筠的這一代被壯大了不少,可是跟自己的公司比起來依然弱小。
這一次示意回來之後少了幾年的記憶,卻發現這一切跟他講的有些不一樣了,因爲那個在他看起來是小公司的家族,這一次卻變成了一個大家族。公司勢力人脈,完全不比他弱。
兩家可以說勢均力敵,偏偏自己的弟弟也跟許雪筠結婚了,似乎季家的勢力還被無緣無故的分薄了一點。他雖然失憶了,但是並不代表他沒有智商,這樣的情況讓他感覺到危機四伏,頗有些四面楚歌的意味,因爲他缺失了一段記憶,不能清晰瞭解裡面真正的情況是什麼,導致他做什麼事情都有些束手束腳,完全不敢大刀闊斧地將這些潛在的危機給除掉。
現在如果真的跟這個傅知辛撕破了臉皮,那麼他也別想討到多少好處,爲了田若若這樣一個女人,而且還不知道是真是假,還不清楚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貿然動手?這顯然不是他的風格,他向來不喜歡打無準備的仗。
“傅先生,我雖然確實有一段記憶,也不明白這裡面發生什麼,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她,雖然如此,但我還是要警告一句,在我還沒有調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我的東西,不允許任何人碰。”季君則一邊說一邊笑,等到說到不允許任何人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完全嚴肅了起來。
警告的瞪着傅知辛,要說爲什麼季君則不在這個時候選擇將田若若帶走,那是因爲他很清晰地瞭解到,自己手邊的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抗拒,更何況他自己現在也處在漩渦之中,所以不想讓她跟自己一樣陷入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