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彷彿有一道驚雷在何文遠的腦海之中炸開了。
艾滋病,又名性免疫缺陷綜合症,乃是醫學界難以攻克的疾病,主要通過性跟血液傳染,一般得了艾滋的話只能預防,而無法根治,如同癌症一般,屬於二十一世紀噩夢一般的病症。
何文遠嘴裡呢喃着:“我怎麼可能會得了艾滋病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難道是昨天……”
“何總管,您老沒事吧?”葉春望着發呆的何文遠,提醒道,“艾滋病也不是不可以預防,可以通過治療來緩解痛苦。我勸您老還是去醫院查查吧!”
“大驚小怪,不就是兩個紅疹嗎?”何文遠哼了一聲,拉上褲腰帶,直接向着外面大步走去。
暗暗竊喜的葉春緊隨其後。
這不,剛剛還春風滿面的何文遠轉眼之間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焦黃着臉色,好像病了一樣,整個人如同那霜打的茄子一般焉吧了。
“何主管。”
“嗯?是小梅啊,你有什麼事情嗎?”何文遠望着小梅問。
“你差點撞到我了!”小梅有點埋怨的望了一眼何文遠,有些尷尬的何文遠就這麼撓了撓頭,連聲對不起也沒說,直接向着辦公室走了進去。
“這豬頭今天是怎麼了?”小梅嘟囔一聲。
這不,眼見得葉春從洗手間回來,大夥直接圍了上來。
“秋哥,你有沒有發現何豬頭今天有些不太對勁?”
“就是,就是!剛剛還是春風滿面,轉眼之間好像被人痛扁了一頓一樣,不會是神經性綜合症嗎?”
“什麼意思?”
“通俗一點的講就是神經病,呃,在醫學方面叫做神經性併發症。”
“切!”葉春嘴角都快瞥到眼角了,那模樣,老逗老逗了,不是知道內情,這貨絕對不會是這幅表情。
聯想到這麼不對生死大敵,衆人頓時壞笑起來。
“秋哥,老實說你不是跟何胖子那個什麼了?”
這個夏蕊,幾天不跟她開玩笑,這就膽大了,不知道抓奶龍爪手咱老葉已經練到第九重了嗎?
“咱哥們可不是菊花高手。”葉春一翻白眼,神秘兮兮的衝着大夥做了個圍過來的手勢,小聲說道,“真的假的,你們是真的不知道?”
王蘭眨了眨眼:“知道什麼?”
“何胖子有愛滋。”葉春壓低聲音。
“什麼?”李嬌嬌反應倒是老大,捂着嘴,笑了起來,“這怎麼可能呢?何胖子一向精神頭都很好的,怎麼會……秋哥,你不會搞錯了吧?”
“絕對不會搞錯的。”葉春小聲說道,“我可是在廁所看的清清楚楚。他那裡,哎呀,不能說,不能說。”
這下子,一個個疑問直接充斥在衆人的腦海之中。
莫非何胖子真的得了艾滋不成?
回到辦公室的何文遠直接打開電腦,當代有句話說的好,不懂百度一下你就知道了,度孃的神通廣大那可是了不得的。
艾滋病三個字輸入進去。
很快,詳細的資料便呈現在何文遠的面前。
艾滋病,即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症,英文名稱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AIDS。是人類因爲感染人類免疫缺陷病毒(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HIV)後導致免疫缺陷,並引發一系列機會性感染及腫瘤,嚴重者
可導致死亡的綜合症。
目前,艾滋病已成爲嚴重威脅世界人民健康的公共衛生問題。
1983年,人類首次發現HIV。目前,艾滋病已經從一種致死性疾病變爲一種可控的慢性病。
……
拉動鼠標,何文遠繼續向下看去,越看,頭皮越是發麻。
到最後,何文遠兩耳已經發出嗡嗡的聲響,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般直接往辦公椅一靠,頓時傻眼了。
“莫非我真的得了艾滋病不成?不,這絕對不可能,不可能。”何文遠整個人徹底精神失調起來,在這個時候房門響了起來,進來的是他的助理朱曉曉女士。
“何主管,何主管?”
“啊?”這一刻,何文遠才反應過來,轉頭望着朱曉曉問道,“曉曉,有什麼事情嗎?”
“總經理讓您過去一下,說可能是重要的事情。”
“這個……”何文遠吞吞吐吐了半天,開口道,“你跟總經理說,就說我病了,今天先請半天假。”
“何主管,你沒事吧?”望着一頭冷汗,臉色蒼白的何文遠,朱曉曉問。
何文遠哪還怠慢,趕忙說道:“沒事,沒事!”
一早上,何文遠的舉動都異常的詭異,足足往洗手間跑了十幾次,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何文遠的確很有可能患有了艾滋病。
等到下午的時候,何文遠已經不見了蹤影,整整三年,那老豬頭風裡來雨裡去,勤勤懇懇,便是放假期間也爲自己加班。這樣一個勤勞的豬居然請假了,太過詭異了。
下午,何文遠開着車直接去了青州醫院,可是到了醫院門前,他的兩腿已經開始打起了擺子。直到現在他也無法接受自己已經患了艾滋病的事實,怎麼會這樣,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
此刻,何文遠大腦一片空白,去了醫院掛了號,可是站在男科門前,他遲疑了。
“何文遠!”
穿白大褂的醫生從房門走了出來叫出聲來,可是何文遠已經嚇得灰溜溜的逃跑了。
一口氣跑到家,母老虎老婆先是對何文遠一陣破罵。畢竟這死鬼昨晚可是沒回家,一宿未歸這種事情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似乎是罵累了,何胖子的老婆望着臉色難看的何文遠:“文遠,文遠。”
“啊!老婆,你叫我?”
“你怎麼了?”望着臉色蒼白的何文遠,何文遠的老婆問道,“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病了?”
“不是,那個,我可能是累了。”
“也是,你昨晚加班加的那麼晚。對了,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茄子跟清蒸排骨。文遠,你真的沒事?”
等到午夜的時候,一聲哀怨從何文遠家的臥室傳出來。
“你這死鬼昨晚不會是偷腥了吧,怎麼這一會就泄身了。”
“老婆,我……”何文遠腦袋嗡夢整整籠罩了何文遠一個晚上。
次日。
藍顏傳媒有限公司。
議論聲再次響了起來。
“豬頭今天居然翹班了?”
“真是千古奇聞啊!”
“豬頭人今天沒來?”
“豬頭不會是真的出事了吧!”
“秋哥,你說說豬頭現在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葉春一翻白眼,望向進門口,“那不,來了!”
只見一臉蒼白的何文遠邁着步子走了進來,好像三歲的孩子一樣,見人就躲。
“何主管。”
“哎!”何文遠點着頭,逃一般的離開了,讓人感覺莫名其妙。
等到十點多鐘的時候,何文遠從辦公室中走了出來,王蘭走上前,擋住了何文遠的去路。
“王蘭,你有什麼事情嗎?”
王蘭從兜裡掏出一個藥瓶:“聽說何主管身體有些不舒服,這不,我特意去醫院給你買了點藥,聽說很靈的。”
那上面的大字……轟……何文遠差點沒站住,整個人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那是用來治癒艾滋病的。
這不,王蘭剛送完藥,李嬌嬌已經走了過去:“偏方,我特意去西郊買的,一天兩次,三個療程見效。何主管,你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啊。”
“我……”感動的內牛滿面的何文遠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可是一想到自己命不久矣,何文遠頓時欲哭無淚,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這樣的事情足足持續了一個星期。
終於,何文遠的精神崩潰了。
這天的早上,何文遠的老婆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公司,大叫着:“文遠,文遠。”
“嫂子,怎麼了?”葉春走上前問道。
“不好了,不好了!”何文遠的老婆已經哭了起來,“你們快看看吧!”
那是何文遠留下的遺書。
開頭是,老婆,我對不起你,我得了艾滋病,我知道我命不久矣。都怪自己犯渾,我已經沒有顏面面對你了,對不起,讓我一個人平靜的消失吧。
這個何文遠,真的想不開了?
頓時,何文遠自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公司。
而此刻,何文遠的老婆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警察打來的。
何文遠去了青州鐵塔,那是青州最高的建築,莫非他要跳樓。
這不,一個個的哪還怠慢,趕緊跑去看看啊,畢竟人命關天。
此刻,青州鐵塔早已經人滿爲患,擠滿了人羣。
何文遠那肥胖的體積即便是在數十米高的鐵塔上也是那般的眨眼,真虧的這頭豬能夠爬上去。
望到這一幕,何文遠的老婆差點沒暈過去。
警戒線已經拉開,負責人居然是秦清兒那丫頭。
呃,真是冤家路窄啊,話說回來,她這個月的生活費好像還沒交吧!
“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秦清兒這話問的,葉春一翻白眼,隨口說道,“怎麼我就不能來,你不知道上面那老兄可是我的頂頭上司。”
“讓我進去,快點讓我進去。”何文遠的老婆大聲叫着。
這不,乘坐電梯,在警方的陪同下,一行人直接上了鐵塔的頂端。
何文遠那肥胖的身影正站在鐵塔天台的邊緣,一隻腳已經跨出了扶牆的邊緣,就這麼騎在上面。
“文遠,你這個混蛋,你快點給我下來。”
這一吼不要緊,嚇得何文遠差點沒一頭栽下去,呃,人命關天啊。
“老婆,你怎麼來了?”何文遠說道,“別管他,讓我去死吧,我是一個罪人。我……我對不起你,老婆,我……”
“你快點給我下來,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敢……你這個混蛋……我一定饒不了你。”何文遠的老婆哭哭啼啼的,一下子整個人癱在了那裡,“你要是走了,讓我跟兒子還怎麼活啊?”
“老婆!”何文遠仰望着天空,望了一眼下面,人如螻蟻,車如玩具,本身就有恐高症的何文遠嚇得臉都白了,心道一聲,好高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