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的問一句,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搞三光政策啊?
丫的,殺光搶光也就算了,還毀屍滅跡,這招也太毒了吧!
砰……
房門被葉春一腳踢開,這貨大步流星的向着裡面走了進去,水汪汪的一片,到處都是燒焦了的痕跡。
“我的花瓶,三千塊錢買來的,正兒八經的景德鎮行貨。”
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
“這是我的高檔沙發,美國原裝進口的。”
只剩下一個框架,一句話,簡約而不簡單。
衝入臥室。
這裡也是同樣的場景,好像末日降臨一般。
不是說2012已經過去了嗎?
老天啊,有沒有搞錯!
“我的席夢思,我的枕頭,我的大象鼻子內褲……嗚嗚……”葉春雙手不斷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大聲叫着,“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幹的,不然我一定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的房子,我的家,我的夢想,我的窩。”葉春嘴角不斷抽搐着,那叫一個欲哭無淚,“沒了,都沒了。”
在這個時候,葉春好像想到了什麼,趕忙來到牀頭櫃。
那是他跟牛蛋等人的合影,雖說玻璃碎了,但是照片安然無恙,至此葉春這才鬆了口氣。
望着四周一片狼藉的場景,這貨拳頭緊握着,聲音如雷:“誰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幹的?”
腳步聲響了起來。
葉春哪還怠慢,直接衝了出去:“呆,是不是你……嗯?房東?”
那是一個看上去約莫有四十多歲的大媽,打扮的倒是挺妖豔的,只是絕對是那種背影殺手級的存在。呃,不管那張滿臉褶皺的老臉,你絕對可以將她當成十八歲的小姑娘。
人妖只怕都比她長得要水靈,漂亮吧。
“葉春!”那房東大媽盯着葉春,火冒三丈,“當初租房子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我……”葉春苦笑着,“那個什麼吧?我……不是,這個……”
“狡辯就是反駁,反駁就是事實。你說什麼都沒用。”那大媽一副心平氣和,跟要吃定這廝一樣,哼笑一聲,晃着手,“老實說,怎麼補償吧?我這房子裝修費當時花了整整八萬塊錢,自從裝修好,這些年都是你在住。怎麼說,你也是我的老租戶,我也不爲難你。加上房租,一共是十萬元整。”
“這個,阿姨,不,大姐,不,妹妹,也不,那個什麼吧!咱們是不是再商量商量,你看我就是一個白領,白領白領,每月白領了,這工錢本身就不多。這樣,我這裡還有五十塊錢,要不然您先收着,至於剩下的錢我以後慢慢再還,你看怎麼樣?”葉春陪笑着。
“是嗎?”房東大媽哼了一聲,“這樣的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
“要麼拿錢,要麼更簡單了,你直接捲鋪蓋走人。”
“那我還是選後者吧!”葉春揮了揮手,“再見。”
“站住。忘了,你還欠我的月租呢,不能這麼便宜你了。今天你要是不把錢交出來,沒問題,我打110,讓警察同志好好跟你探討一下人生。”
“這個,那個!”葉春耷拉着臉,知道這關是沒有那麼容易過去。
掏出電話,是給賈五打的。
那老兒雖說跟自己過不去,但是貌似被葉輕眉招安了,嗯,幹
他們那行的什麼時候缺過錢?
對,就是借錢,僅僅是借而已。
可是自己跟賈五的樑子可是不淺啊,如果那老兒要是不給怎麼辦?嗯,那麼就拿他兒子作威脅,貌似賈五那老兔崽子的兒子好像就在海州上學,就這麼辦。
“喂,是賈五爺嗎?我,葉春!”
“葉春?”賈五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秋哥啊?什麼風讓您老想起我來了?”
“跟你說件事情,那個,你借我十萬塊錢。”
“沒問題!”賈五回答的倒是挺乾脆,也表現的很大方,“秋哥,說什麼借啊,那不是見外了嗎?如果您要是手頭緊,直接跟我說就是了,風華小區是嗎?我馬上讓人把錢給你送去。”
葉春嗯了一聲,心道,老子本身也就沒打算還你。
掛斷電話以後,葉春對着那房東大嬸說道:“姐姐啊,你看那個……”
“別這個那個的,錢呢?”房東大嬸晃着手問。
“馬上就到。”葉春說。
不多時,賈五派來的小弟已經將錢送了過來。
在拿到錢以後,那房東大嬸屁顛屁顛的而去,那貓步邁的,還真的跟十八的小姑娘有的一比,指甲蓋塗着美甲,如果不是那種老臉,說實話從後面一看倒是挺誘人的。
“葉春,好好在這裡住,不急,反正我也住不着。”房東回頭衝着葉春拋了媚眼,差點沒把這貨給噁心到。
呃,人老成精,活脫脫一個老妖精啊。
對了,貌似聽說這娘們名下有十幾套房子,名副其實的房嬸啊,丫的,雖說人老了點,但是可是名副其實的富婆。要是把她搞到手,以現在的房價,就那十幾套房子不賣出租也趕得上自己好幾個月的工錢。
葉春在想,自己是不是開始向富婆方向發展了。
“你還愣着幹什麼?”望着那叫做阿里的小弟,葉春一翻白眼,“咋滴,還讓我留你在這裡吃飯?”
“不是,那個什麼吧!”阿里開口道,“五爺讓我給你捎句話,過段時間他會在郊區開一傢俬人會所,希望秋哥到時候能夠參加。”
“行了,行了,知道了!”葉春已經不耐煩了,望着四周,這鬼地方,一片狼藉,還住下去,怎麼住啊?
收拾了一上午,葉春纔打掃出來一個下腳的地方。
呃,十萬塊錢似乎有點少了,這購置傢俱啥的,貌似都要花錢,早知道該多問賈五要他幾萬塊的。
累得滿頭大汗的葉春就這麼往地上一趟,望着焦黑的天花板,長嘆一聲:“命苦不能怨政府啊。”
“哎呀,這是怎麼了?”
秦清兒?
葉春眼睛瞄向房門處,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蹦了起來。
正愁抓不到元兇呢,呃,政府還真的來了。
這地方就只有這女人住,不是她又會是誰幹的?
還沒等葉春開口,秦清兒望向四周,一臉驚詫:“這裡不會是發生火災了吧?怎麼搞成這樣?哎呀,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葉春黑着臉:“你真的不知道?”
秦清兒嘿嘿笑着:“那個什麼?”
“藉口就是狡辯,狡辯就是事實。老實說,你到底在我家幹了些什麼?”
秦清兒說道:“就是我昨天晚上燒水的時候吧,不小心給忘了,所以呢……
那個什麼……”
“那你怎麼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葉春問。
“我從窗戶逃跑的,別忘了,我可是警察。”
呃!
現在她想起來自己是警察了,早幹什麼了?
丫丫的!
葉春已經忍無可忍,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十萬大洋,自己得幹多長時間才能掙到十萬,就這麼沒了。蒼天無眼啊,有沒有搞錯?
葉春一伸手:“各項損失費我已經給你做了個計算,一共是十五萬塊錢,要麼拿錢,要麼……”
“你想幹什麼?”秦清兒拳頭一握,“信不信我告你襲警。”
這也太理直氣壯了吧!
弱弱的問一句,咱還講道理吧?還有沒有法律?
“警察怎麼了?”葉春哼了一聲,“你危害社會,破滅公衆的安定團結,信不信我告你啊。”
“要錢沒有,要命不給,你自己看着辦吧!”
呃!
算你狠。
葉春徹底絕望了。
女人惹不得,刁蠻的女人更是惹不得。
“你沒事吧?”秦清兒靠過來,望着坐在地上的葉春,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葉春大叫一聲,“有事,不僅有事,而且是大事。你怎麼不要了我的命啊?不對,你簡直比殺人還毒啊。”
“你敢侮辱我的人格,精神損失費我就不要你賠償了!”秦清兒一拍額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今天我還有一場約會,那個,我先走了,拜拜!”
望着秦清兒那消失的背影,葉春終於明白了一個真理,那就是沒有天理啊!
“偉大的蒼老師啊,您給評評理!”葉春一轉身,望向南牆,那蒼老師的海報只還剩下一個身子,呃,已經被燒的是面目前非了。
多年的珍藏就這麼付之東流。
欲哭無淚的葉春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置辦了一上午的傢俱,裝修什麼的又花了足足五萬多塊錢,這還僅僅只是那種簡單的裝飾一下,五萬大洋就這麼沒了。
憋了一肚子氣的葉春就這麼來到老牛家的麪館要了三碗拉麪。
沒辦法,此刻他只能拿拉麪出氣。
就在這個時候身旁一個火藥桶喘着粗氣,怒意盎然:“氣死我了!”
呃,感情是那相親的姐妹啊。
瞥了一眼秦清兒,葉春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悶頭吃着馬面。
“老闆,一碗拉麪,謝謝。”似乎秦清兒感覺到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添了一句,“賬算在他的頭上。”
那所指之人……
葉春眨了眨眼,心道一聲,姑奶奶你還真把本大爺當成是搖錢樹了?
“老哥,別聽她的,賬單自理,錢我已經付過了吭!”葉春說着,端着拉麪直接向着一旁的四方桌走去,遠離老虎,珍愛生命。
可是,秦清兒顯然沒打算就此放過他,這麼,搬着板凳已經來到葉春的身邊。
繼續挪地方,那丫頭又跟了多來。
終於,葉春忍不住,爆發了:“幹什麼?調戲良家婦男啊?”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秦清兒氣呼呼的喂了一聲,“你就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那你真的找錯對象了!”葉春瞥了一眼路旁的消防栓,“你應該找那老兄滅滅火,而不是我!”
“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