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韓曼莉的一番話,言笑突然就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如果易俊煜還愛她,那蔣新蕊根本就不會構成任何威脅。
那麼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易俊煜還愛她嗎?
這一個星期以來,他都沒有找過她,在同一家公司,連假裝巧遇都沒有過。
他是不是對她死心了?
“喂,言笑。”韓曼莉把手伸到她的眼前,用力地揮了揮。
言笑回過神來看着她,一臉茫然,韓曼莉見她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皺了皺眉,責怨道:“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居然在這裡發呆。”
言笑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曼莉,謝謝你告訴了我這麼有用的話。”說着,她站起身友好地向她揮了揮手,“那曼莉,我現在就去找易俊煜說清楚,就這樣了,再見。”
韓曼莉看着言笑的背影還是一頭霧水的,只不過言笑剛纔最後那句話中提到的“易俊煜”她似乎聽時澤提起過。
過了一分多鐘,韓曼莉立馬明白了言笑剛纔神經兮兮的舉動都是因爲易俊煜那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俊哲的弟弟。
“原來言笑她不喜歡哥哥,喜歡弟弟。”韓曼莉豁然大悟地用韓文自語道。
走出醫院的言笑坐進計程車後立馬就打電話給易俊煜,只是電話響了很久易俊煜都沒有接電話,她皺了皺眉對司機說:“去新甸公寓。”
她鍥而不捨地打着電話,打了好久,電話終於被人接起,她高興地勾起了嘴角,聲音興奮地叫着他的名字,“煜……”
“言笑,我是蔣新蕊。”電話裡,蔣新蕊聲音嫵媚迷離地打斷了言笑的話。
此時的言笑,心裡可謂百般滋味,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易俊煜的電話會被別的女人接起。
壓抑着心臟處隱隱作痛的不適,言笑聲音清越而禮貌地問道:“請問易俊煜在那裡?”
“你找俊煜嗎?很不巧,他在洗澡哦。”蔣新蕊的聲音依舊嫵媚,而且語氣中隱隱地帶着濃濃的挑釁意味。
洗澡是一個多麼敏感的詞語,一男一女爲什麼要洗澡?洗澡以後要幹什麼?言笑的腦海裡此時滿滿的都是易俊煜與蔣新蕊褻瀆神明的不雅舉動。
忍住想要罵人的怒火,言笑很沒有骨氣地掛了電話,因爲她實在不敢問出口,不敢問蔣新蕊他們現在人在那裡,不敢問易俊煜爲什麼要洗澡,更不敢問他們現在的關係。
“司機,麻煩一下,我不去新甸公寓了,你前面右轉放我下車就可以了。”心頭百般滋味的言笑,被失望包繞了全身,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過,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地跟易俊煜說分手,後悔讓蔣新蕊趁虛而入。
“好的,小姐。”司機禮貌地回答。
一個西餐廳的包廂裡,蔣新蕊嘴角掛着一抹妖嬈嫵媚的笑,手裡拿着易俊煜的手機一臉陰險地按了刪除鍵,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放回原位。
易俊煜英挺俊朗地走進包廂,他的嘴角掛着一抹魅惑無比的笑,與蔣新蕊的笑容相比較
,用一個成語——蛇鼠一窩就可以切切實實的形容到兩人骨子裡的陰險。
“言笑剛纔又打了好多通電話來哦,你真的這麼狠心不接她的電話?”蔣新蕊皮笑肉不笑地說着。
易俊煜對她笑了笑,拿起手機看着屏幕上那十多通未接來電,皺了皺眉,關了手機放入口袋,他坐到蔣新蕊身旁。
“我現在不是有美人相伴着,何必這麼掃興去接前女友的電話。”易俊煜嘴上是這樣說着,但手已經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機。
“哦?”蔣新蕊拿起紅酒杯,恰似妖嬈地舉起酒杯,易俊煜會意地拿起一旁的紅酒杯與她碰杯,她笑了笑,豪氣地一飲而盡。
放下紅酒杯,她雙目迷離地看着易俊煜,“言笑可是你易俊煜的最愛,你現在一定捉心撓肺地想接她電話吧?”
“關於對象的問題……我已經長大了,對於言笑也沒有以前這麼執着了。”勾着脣角,易俊煜若有似無地接話。
“是嗎?”對於他的回答,蔣新蕊還是半信半疑地勾勾嘴,她伸手勾着易俊煜的脖子,漂亮的臉蛋慢慢地湊向他,在他耳邊停下,輕笑着說:“那不知道……煜少爺覺得我怎麼樣?”
易俊煜一臉淡定地拿着酒杯晃,嘴角微微揚起,眼神深邃堅定,怎麼看都是一個沉穩睿智的貴公子。
“蔣小姐很美麗……”他慢慢地側過頭,對上她勾魂的丹鳳眼,笑了笑不吝嗇地誇獎道:“也很勾人。”
聽到易俊煜的誇獎,蔣新蕊瞬時笑出了聲,輕輕推開他,她站起身又替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樣是向他舉杯,“煜少爺,我們合作愉快。”
易俊煜擡手與她碰了碰杯,他揚起了一抹冷笑,“那是必須的。”
把酒杯放到脣邊微微抿了一口,她放下酒杯,笑着說:“生意談完了,你也差不多該回家陪你的笑笑了。”
“我們已經分手了。”易俊煜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帶着笑,眼神也無比的深沉透亮,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已經一點都不在乎言笑了,似乎言笑日後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一樣。
蔣新蕊收斂了自己嘴角的笑意,因爲她此時判斷不出易俊煜說的這句話是真是假,她旁敲側擊地問道:“既然俊煜你對言笑已經沒什麼感情了,那我要動她,我想你也應該不會反對吧?”
“我跟言笑買賣不在仁義在,如果你敢碰她一根汗毛,蔣小姐到時候就不要怪我無情無義了。”收起了臉上的所有笑意,易俊煜不斷地釋放着他骨子裡的秉性——邪惡,陰冷,狠辣。
蔣新蕊冷哼一聲,“你這樣子爲她,居然還敢跟我說你一點都不在乎她?”
她能感受到易俊煜的憤怒,這種憤怒她三年前就狠狠地體會過一次,爲了言笑,他易俊煜願意做任何的事情,以前是這樣,哪怕現在,他也還是這樣。
“在不在乎她,只有我自己知道。”易俊煜冷冷地笑着,站起來把蔣新蕊困在桌子和自己的身體之間,他俯身在她耳邊,聲音冷冽道:“蔣新蕊,這一次學聰明一點,不要再破壞我們的約定,知道了嗎?”
蔣新蕊對上他陰冷的視線,抿了抿脣,良久嘴角勾勒出一個美麗的弧度,“當然,我這一次是來談生意,不是來找晦氣。”
易俊煜鬆開手,站直了身子,勾了勾脣,他稱讚道:“士別三日,蔣小姐真讓我刮目相看。”
蔣新蕊擡手環上他的脖子,眼神勾魂地睨着易俊煜,低頭吻上他的西裝,她的脣印留在了他的名牌西裝上。
易俊煜還是不爲所動,垂眸對上她的視線,他輕笑着說:“我原本只需要蔣小姐拿出一點商場上做生意的實力出來,想不到,蔣小姐勾人心魂的本事還不少啊。”
蔣新蕊的嘴角含笑,她伸手摸了摸西服上的脣印,她一臉無辜地看他,“需要我賠你一件西裝嗎?你有潔癖不是嗎?”
“沒事,這件西服,我很喜歡。”易俊煜揚着笑容說,讓人分不清他是憤怒還是喜悅。
“既然煜少爺這麼喜歡,那過兩天簽約的時候,還是穿這件衣服吧?”順着他的話,蔣新蕊又向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聞言,易俊煜嘴角上的笑意全無,把她的手臂拽開,他扯開話題道:“很晚了,我送你回酒店。”
蔣新蕊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易俊煜已經生氣了,不容得她再繼續放肆下去。
雖然她很想得到易俊煜這個男人,但是她心裡也清楚明白到這件事是急不來,她的敵人還是言笑,在易俊煜心目中,言笑還是最重要的。
順勢鬆開他的脖子,蔣新蕊站直了身子,她識相地說道:“好啊,勞煩煜少爺了。”
說完,她轉身徑直地走出了包廂。
易俊煜站在原地看着蔣新蕊的背影,手,情不自禁地捉了捉口袋裡的電話,半晌,他鬆手,跟着蔣新蕊出了包廂。
無精打采的,言笑就這樣又過了一天,想起昨晚蔣新蕊接起了易俊煜的電話,她的心情就無比的鬱悶。
或許她和易俊煜真的是有緣無份,他們總是錯過對方想愛的時間。
擡眸看了看辦公室裡的大鐘,現在已經是五點了,她又可以下班了,捉起椅子上的包包,毫不猶豫地走人。
心情鬱悶的時候,她完全不想理人,未免得罪辦公室裡的同事,她還是早走早好。
走到公司大門,她本想攔車回俞家,奈何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想攔到計程車絕非易事。
一輛霸氣側漏的黑色路虎停在言笑的面前,只見車子主人的那張俊臉探出了窗外,易俊煜嘴角帶着濃濃的笑意,問:“想去那裡?”
看着那張春風得意的俊臉,言笑的心裡就忒難受,她撇開臉不理他,走到遠一點的位置攔車。
易俊煜皺了皺眉,他感覺到了言笑在生氣,可是又不知道她是因爲什麼生氣。
如果是爲了分手的事情,可她昨晚就已經主動打電話給他了,以他對笑笑的瞭解,她只有想和好的時候纔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的。
難道是怪他昨晚沒有接她的電話?
思及此,易俊煜把車又開到她的面前,柔聲的說道:“笑笑,我們談一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