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嚮明對消防和公安能不能破案不抱任何希望,因爲以平常人的偵探手段,要找出縱火者幾乎沒有可能,原因張嚮明已經想過了,找不到就肯定找不到。但是他想自己破案,他想找出縱火的人,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對他有這麼大的仇冤。
就因爲張嚮明覺得這次的山火是一次周密的安排,所以他認爲應該有幕後策劃者,雖然他第一時間就懷疑爆牙,但他也知道,爆牙只是一個沒有什麼計謀的黑老大而已,背後應該另有其人,所以才使他要追查到底。
要追查下去,有兩條路線,一條是竹林邊緣,但是那地方肯定找不出線索,因爲當時救火的人大多聚集在這一邊,另一條就是山頂上面,如果有什麼線索就只有找這一條,因爲縱火的人從這裡點火了以後肯定要向後面的山下跑,這條路肯定沒有人走過,救火的人也只是在火場的周圍,後面往下的地方縱火者肯定會留下線索在那裡。
張嚮明想要自己秘密尋找,連林詩音都不知道,第二天上午,生態園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這次山火只是發生在山頂,對生態園幾乎毫無影響,張嚮明自己一個人就又鑽入竹林,往山頂上走去。
一個人走路快了很多,儘管竹林茂密,張嚮明絲毫沒有放慢腳步,當他走出竹林,眼睛看着被大火燒過的山頭時,心裡不禁也是暗暗發怵,整個山頭鋪滿了黑黑的草灰,看情景,不要說人,所有的小動物肯定是全變成焦炭。
張嚮明不理鞋子沾滿了菸灰,只是稍爲看了看火場,徑直登上了山上的最高處。這地方肯定還是沒有線索,因爲周圍都是昨天救火人員留下的腳印,張嚮明又朝着山後走下去,大約幾十米的距離,這時候他已經發出意念,打開了天靈。
張嚮明的天靈一打開,那些越強烈的氣息越快能感應到,首先就感應出一些動物爭先恐後往山下逃跑,就因爲這些動物因爲是在逃命,所以留下來的氣息特別強。
感應了一會,除了動物之外沒有感應到人的影像,這應該說明,縱火者沒有在天靈的感應範圍之內經過。
張嚮明不得不又走回山上,尋找昨天他首先發現火苗的地方,然後以這個地方垂直的方向又向山的後面下去。這一次是邊走邊感應,首先感應到的是救火的人羣,張嚮明知道,昨天這些救火的人不是從後面上來,而是抄近路從生態園的東面過來的,所以不會破壞掉下面的線索。
正當他走出救火人羣的範圍之後,忽然,他感應到了一個人往山下跑的圖像,這個人肯定就是縱火者,而且張嚮明認識他,砸生態園的時候他也有參加,是爆牙的手下。
張嚮明雖然認識這個人,但他也不能報案,要報案總得有理由,跟警察說他有天靈感應誰信,所以他決定這事自己解決。
從山上下來,張嚮明跟二牛要了摩托車,他覺得要找人開着奔馳不方便,自己一個人就往縣城裡邊駛去。
要找到這個人其實也不難,張嚮明知道爆牙的住處,那是一處別墅區,這個人肯定會在爆牙居住的別墅門口留下氣息,所以張嚮明的摩托車飛快地
開向那裡。
張嚮明在縣城裡不管到什麼地方,只要他想進出那裡,保安不但不攔他,還巴不得跟他打招呼,就連縣委的保安都這樣,何況一個小小的別墅區。所以他的摩托車連減速都沒有,就一個勁衝了進去。爆牙究竟是住那一幢,張嚮明其實不知道,不過對於他來說這還不容易,一感應就已經知道了爆牙的別墅。
張嚮明有意放慢了速度,當他經過爆牙的別墅門口的時候,立即就感應那個人從裡面出來,然後在門口消失,估計是坐上了摩托車,而且那種氣息特別強烈,顯然是剛走出去不久。
出了別墅區,張嚮明腦子裡馬上就想着,這個人會去那裡,估計是爆牙開的那兩家酒家,可是當他的摩托車從爆牙那兩家酒家的門口經過的時候,雖然在酒家的停車場感應到那個人的氣息,卻發現氣息有點弱,這應該不是今天留下的,這傢伙會跑那去了呢?
張嚮明又得想,不過不管怎麼樣,這種人去的地方十有八九是酒家或者歌廳,總之他打算縣城的娛樂場所他跑個透。
一連跑了不少家,從各個娛樂場所的停車場周圍都沒有感應到這個人,現在就只有那些依附於他的酒家了,張嚮明以爲爆牙的手下肯定不會到這些酒家,因此他首先跑的是那些跟他沒有關係的地方。
又跑了幾家,還是沒有發現那個人的蹤跡,張嚮明幾乎要等到今晚埋伏在爆牙的別墅旁邊等着那個人,這是他的第二套方案,因爲要是那樣,就有被監控攝像頭髮現的危險。
摩托車駛進了宋老闆的酒家,張嚮明立刻臉上浮現起笑容,他感應到那個人的氣息,剛進來不久,心裡不禁一陣歡喜,馬上就停好摩托車,跟着那個人的氣息就往裡面走。
張嚮明的突然到來使宋老闆欣喜若狂,要請他還請不來呢,怎麼他卻自己來了,還開着一輛破摩托。宋老闆從辦公室三步當成兩步衝了出來,嘴裡嚷嚷着,“哎喲,張嚮明,你怎麼來了也不先說一聲。”
在這家酒家當保安的十多名弟兄都走了過來,張嚮明只好跟宋老闆以及弟兄們說:“我來是有急事,找一個人,他現在在這裡面。”
“那好,你找人儘管找,但是今晚得讓我請一頓。”宋老闆拍着張嚮明的肩膀樂呵呵地說。
聽了宋老闆的話,張嚮明才記得原來他中午還沒有吃飯,都是爲了找那個人。
跟宋老闆和弟兄們說了幾句話,張嚮明就自己跟着那個人的氣息,先是跟到一個小包廂,但是一看裡面已經沒人,凡是那個人進來到過的地方,張嚮明都看過,最後他突然笑了起來,這時他正感應到那個人正摟着一位小姐登上樓梯,而且一邊走一雙手還伸進小姐的衣服裡面,不但如此,樓梯裡還能感應到有好幾對有的向上登有的往下走,其中還有鎮裡的幹部。
那個人怎麼會來到仇家的地方?張嚮明估計可能是他對那位小姐產生感情,而那位小姐可能從爆牙那裡跳槽到了這邊,所以這傢伙也跑到這裡,不然怎麼解釋。
張嚮明登上樓梯,一直走到三樓,馬上就感應到那人和小姐走進了一個小房間,現在肯定還在裡面
。整個三樓都是一個個的小房間,就是專門爲提供服務的樓面,值班員正低頭在一本表格上寫着什麼,開始還以爲張嚮明是來找小姐的,說了一聲:“先登記一下,順手就拿着一個套遞給張嚮明。不過當她擡起頭的時候發現是他,馬上就露出笑臉。
噴血!張嚮明剛剛走進兩排房間中間的走廊,從一個個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真的是千奇百怪,左邊一陣“哼哼哼,然後大大的一聲噢!”,右邊這個聲音比較清晰,聽得出連續哎喲、哎喲的慘叫,也不說慘叫啦,說不定是愉快。
張嚮明回頭看了那位值班的女人一眼,發現也只不過三十多歲嘛,整天就聽着這種聲音,不知道她的心裡受得受不住?那位值班員也發現張嚮明突然回頭看着她,以爲張嚮明要讓她掙一份額外收入,假意有點羞澀地露出牙齒笑了起來。
這時已經走到那個人的房間門口,張嚮明的天靈是打開的,只見他不怎麼用力,伸手一推,咔嚓一聲,門鎖竟然被他推斷。
不得了啦,裡邊兩個人剛好正要進入最爽快的時候,張嚮明一進門就快速地把門關上,那位老兄一看見他,驚得臉上好像死人一樣白裡發青,張嚮明一伸手就將他從小姐的身上好像抓小鴨一樣提了下來,還可以聽見下面好像開酒瓶那樣“卟”一聲。
那位小姐嚇得連叫也不敢叫,整個人挺大字形攤在牀上,下面立刻就溼了一大片,究竟是嚇得尿尿了還是別的東東,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個人坐在地下渾身發抖,張嚮明先感應了一下他現在腦子裡的信息,發現他竟然一片空白,一定是嚇惛了,“老實說,是誰讓你點火的?”張嚮明站着問道。
那個人知道逃也逃不出了,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強哥,不,是——是爆牙叫我乾的。”
這時候估計是這個人回過神來,張嚮明已經可以感應到他的腦子裡還有一問題沒有說出來,因爲人要說話首先得通過大腦,所以在腦子裡有什麼要隱瞞的事情都逃不過張嚮明的感應。
“還有誰?”張嚮明發現這個人的腦子裡那個沒有說出來的問題一片模糊,應該他也不怎麼知道。
“我不知道,是爆牙叫我從後面登上山上,用報話機跟下面的人約好了一同點火的。”
“你真的不知道?”張嚮明說着一隻手已經按在那個人的肩膀上。
他的厲害爆牙的手下都領教過了,那個人急忙說:“我真的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只知道爆牙在打電話。”
“電話怎麼說?”張嚮明的手輕輕用點力,那個人臉上立刻露出痛苦的神色,急忙說:“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聽見他叫了一聲馬縣。”
張嚮明一聽,馬上放開手,對那個人說:“今晚的事不准你告訴別人,知道嗎?”
那個人已經跪在地上打着哭腔,“我那敢,要是讓爆牙知道了我就死路一條了。”說着竟然還嗚嗚地哭了出來。
張嚮明轉身就往外走,心裡狠狠地罵着:原來是馬鳴,想不到你的心裡是這麼狠毒,竟然要置老子於死地,既然這樣,老子就跟你鬥鬥,看看誰死誰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