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戰雞吃下李邪的手指,李邪手上的食指已經重新長了出來。
身旁的護衛都看到了這一幕,都不明白李邪幹嘛喂金翎戰雞手指,但他們都沒在想這個問題,而是都在感嘆李邪的神奇。
他們有一個神奇的主子,他們的主子斷了手能長!跟科莫多龍的尾巴一樣!
但有一人卻是心頭大震,是範迪·塞爾!
範迪·塞爾長着嘴愣愣的看着李邪,心中震驚莫名。
傳說中,半神的身體才能不死不滅,受傷立即恢復。
大人年紀輕輕就成爲公爵,有澤恩納德這種高手守護,又得陛下如此看重,難道就真是一個廢人?
沒有魔法跟斗氣波動,受傷卻立即恢復……
難道……
範迪·塞爾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甩了甩頭,他不敢去想,身邊這人會是半神!
“範迪,快看看金翎戰雞,是不是有救了?”
李邪已經餵了它手指,但這隻雞還是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無效一般。
範迪·塞爾更是驚愕,一根手指能救一隻將死的金翎戰雞?但他也沒多懷疑,反正看看也不大點事。
手上金光閃起,範迪·塞爾再次將手覆到金翎戰雞身上,手上的金光覆蓋了金翎戰雞全身,很快,範迪·塞爾的臉上浮現出萬分驚詫的神色:“這……不可能!”
“怎麼樣?”李邪急道。
“大人,它的傷還沒好,但已經緩解了很多,甚至已經恢復了生機,有一股奇怪的能量正在修復它的身體,只要好好靜養,也許就能恢復!”
果然!
李邪心中,震驚不比範迪·塞爾少!
他只是打着試試看的心理,沒想到真的可以。
那麼,就是他的手掌幫助蘭多夫那頭魔獸進階的,他的身體可以救治魔獸,也可以幫助魔獸進階。
嗎的,我真是唐僧了!到底爲什麼會這樣?
我喝魔獸血能晉級,魔獸吃我也能晉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互惠互利?
噢!眠大師在上!賣狗的!
李邪意識到某種危機,脊樑骨一陣冰涼,臉色沉下來,冰冷如霜道:“剛剛的事,任何人都不準傳出去,我要你們對神靈發誓,誰傳出去,全家死光!”
一旦這事傳出去,李邪可以聯想到,很快就有無數智慧魔獸找上門,將他撕成碎片吃了!而這樣的局面,任誰也無法救他!
衆人見李邪如此嚴厲,都立即發了毒誓,範迪·塞爾也發了誓,唯有澤恩納德這頭沒有信仰的巨龍,他發誓也沒約束力,而他此刻眼神閃動,不知在想什麼。
李邪在護衛發誓時都盯着他們的神情,看他們會不會有所圖謀,好在每一個都很虔誠,對待信仰,他們不會違背誓言,而對待李邪,他們也不會出賣他。至於澤恩納德的神情,李邪看在眼裡,尋思着是需要找個時間跟澤恩納德單獨談談了!
以後不能胡亂在別人面前試了,今天還好都是護衛,要是有外人,我的小命就淒涼了!
李邪暗暗告誡自己,又說道:“這頭魔獸現在該怎麼救?”
“大人,當它是傷員好好照料即可。”李邪並沒發覺,範迪·塞爾因某種猜測,對李邪更是恭敬。
“嗯,迪亞哥,你帶幾個人將這隻金翎戰雞送回酒店,小心照料。”
“是,大人!”
李邪吩咐完這事,又道:“卡諾,去把那幾個貴族帶過來。”
那幾個貴族都嚇破了膽,猶如驚弓之鳥般,到李邪身前,立即就下跪求饒,一個個哭爹喊孃的,也難怪他們這麼沒骨氣,大廳中間的屍首還橫在地上。
“我不殺你們。”李邪道:“你們現在隨我的護衛出去,給我的護衛指路,今晚宴會上所有貴族的家,你們幫忙指一指。明天,你們還是菊花城的官,前提是聽我的話。也別想逃,逃得了,你們就試試。只是代價,不是你們承受得起!”
剩下的貴族看了一眼大廳中間的屍體,一個個使勁嚥着口水,他們哪裡有逃跑或反抗的念頭?
“卡諾,去會合傑克,該辦的事,都辦妥它。”
“是,大人。”
李邪看着大廳裡的美食美酒,又望了一眼大廳最裡那一隊嚇呆了的樂隊,咧嘴大笑:“音樂,繼續。如此美妙的夜晚,不能白白浪費了!”
夜在持續,流血不止!
駐守在菊花城四座城門附近的民衛兵,都得到另外的一千人隊的民衛兵帶來的“口諭”,叫他們清晨到菊花城北門外集合。
儘管沒出示令牌之類的信物,但駐紮各城門附近的民衛兵都沒懷疑,這是拉里·布朗的意思,只因菊花城,除了民衛兵,再別有別的千人以上的隊伍了。
這分散四個城門的千人民衛兵,自然都是四千禁軍假扮,剩下一千禁軍,則去給了城內駐紮的部份民衛兵傳了同樣的“口諭”,同樣的,缺乏管理與紀律的民衛兵,並沒對此作出懷疑!
而剩下的巡視各處的民衛兵,則被禁軍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在夜間,在足以容納百萬人的城中,殺幾個人實在驚不起什麼風浪,想讓人發覺,也許,只有等到太陽出來,血色顯現!
時間不會爲誰而停止,明月西下,初陽東昇。
菊花城北門,民衛兵正在北門外的空地陸續聚集,先到的民衛兵直接坐地上,後來的民衛兵一來就嘻嘻笑笑。散漫無紀,這就是拉里·布朗手下的民衛兵。
李邪一夜沒睡,一大早跟澤恩納德及範迪·塞爾在城門上的城門樓候着,大約七點,傑克與卡諾也來到李邪身邊,身後還跟着五千禁軍,每個禁軍身上都扛着一具兩具的屍體,昨夜,卻是不止死了五千民衛兵。
直到早上十點,民衛兵才大體集合完畢,陸續而來的已經寥寥可數。而大約兩萬五千名民衛兵,集合到北門的,目測僅有一萬五千名。
“大人,差不多了。”傑克道。
李邪從城門樓上望下去,皺着眉道:“怎麼少這麼多人?”
傑克頗爲不屑道:“這羣烏合之衆根本沒有所謂軍紀!沒來的大概是宿醉,或直接不願意來。能有這一萬多人,已經不錯了。”
“哦,不是他們如此,我們也沒這麼順利。呵呵,走,出去吧。”
李邪走出城門樓,來到城牆走道,雙手搭在跺牆上,望着下方的民衛兵:“傑克,吩咐下去,該表演了。”
“是!大人!”
城門外聚集的民衛兵還三三兩兩聚團有說有笑,其中一些看見城牆上有人,大約說了幾句什麼,民衛兵們才停止說笑,一個個望着城牆上,看見的,卻都是生人。
平常熟悉的貴族不在上面,而拉里·布朗也不在。
而此時,城牆上突然冒出數千個人影,每個人影都扛着一具人形的物體,並將這物體往城牆下丟。
二十米高的城牆,人從上面被扔下去,砸在地上,會發出一聲悶響。這種響聲持續不斷,片刻時間,起碼響了八千多下!
每一次“砰”響,都像敲在民衛兵心頭的警鐘,震得他們一個個臉色驚變!
他們離城門不過二十米的距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被扔下來的物體,都是一具具死屍!而那些死屍身上,穿着民衛兵的服飾!
“警戒!嗎的,有狀況!警戒!”
“亮傢伙!出事了!”
“誰他嗎敢跟我們作對!都站起來!”
一衆民衛兵紛紛拿起兵器,在一些小頭目的呼喝下,一個個警惕的望着城門上。
民衛兵中一人走上前,大聲喊起來:“你們是什麼人?殺我們的人,有什麼目的?來個說明白!”
李邪大聲道:“我是邪公爵,菊花城城主。”
“到底是什麼人?敢殺我們的人,不敢報名號?”
“奶奶的,老子是邪公爵!”
“哼!連名號都不敢告知!我勸你們快點投降!等我們兄弟到齊,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他嗎的!老……咳咳……”
李邪直接喊得破音!
現在他發覺地球電視劇裡面那些將領在大軍之前說話,全都他嗎是屁話!根本就聽不見!
李邪離下面的人不過二三十米,出盡全力喊起來,還沒有下面那萬把人的呼吸聲大!根本就傳不到那邊!
傑克發覺李邪的窘狀,大喊道:“這位是邪公爵·李,王朝大公,菊花城城主。奉陛下命帶兵圍剿叛黨拉里·布朗等人,你們也是叛黨之列。但我們大人宅心仁厚,不願過多殺生,便給你們一個機會,棄械投降者,不但不殺,更既往不咎,繼續讓你們當菊花城的民衛兵。而反抗者,城牆下八千死屍,就是你們的榜樣!”
傑克以鬥氣催聲,聲音猶如天際驚雷,響徹四方,把李邪都震得差點耳鳴,下方的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是邪公爵!”
“聽說是新來的城主!”
“他帶來多少人馬?怎麼我們一點不知道!”
“代城主呢?”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前方站着的人大聲道:“我們根本沒造反!你這是在誣陷我們!我們的代城主在哪裡?我們只聽他的話!”
“哼!”傑克冷哼了聲:“你們的代城主,拉里·布朗在那,還有他的一衆叛亂同夥!”
傑克手一揮,城牆上的一些禁軍舉起一些木架,木架作十字狀,而木架上綁着的,正是拉里·布朗爲首的一衆貴族死屍。
“是伯爵大人!”
“是代城主!”
“嗬……”
一衆屍首,直接擊潰了民衛兵的希望,他們的主子都被殺了,還能如何?
“投降,還是死!”傑克大聲一吼!
五千禁軍同聲大吼:“投降,還是死!”
這吼聲,震得天空雲朵都消散!也直接將民衛兵的心理擊潰!
如傑克所說,民衛兵不管過往是什麼人,也不過混口飯吃,又怎會跟王朝軍隊正面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