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玲的話語,說得有些直接,也有些突然,如果喻野龍是沒有見過美女的男人,必然不會有絲毫的考慮,一口答應下來。但他喻野龍,所擁有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美貌出衆,嬌柔可愛呢。他沉默了會,說道:“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再考慮這個問題爲好,你可知道,這選郎結婚,對於女人來說,極其的重要,以後千萬不要在陌生男人面前說這種要嫁給他的話語,要是碰上了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見你如此的單純,定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就會答應你,待你知道上當之時,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周亞玲笑道:“我纔不會那麼笨呢,只有在你面前,纔會說這種話,因爲自從你上船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看上了你,幾乎每天都在你所住的那個船艙外面的走道等你,今天好不容易有了這次單獨見面的機會,我怕我不說出心裡話,我真的很擔心,我會後悔一輩子。”
喻野龍輕搖了搖頭,說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知道我的來歷嗎?你知道我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周亞玲搖了搖頭,說道:“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不會在意,最重要的是你能接受我就好,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就是我要等的人,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我真的會擔心,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嫁人。”
喻野龍說道:“你怎麼可以這麼的說呢,天下好男人很多,你怎麼就認定你跟了我,就會有幸福呢?”
周亞玲四下看了一眼,見周圍沒有一個人,左手快速搭了過去,扶着了喻野龍的右肩膀,踮起腳來,在喻野龍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的心告訴我的,你是我將來的丈夫,不信你摸摸,我的心,看是不是跳得很厲害?”她的話音落下,嘴巴快速滑下,順勢在喻野龍的臉上,親吻了下,才移了開來,依舊微笑着目不轉睛的盯着了有些呆愣的喻野龍。
喻野龍輕嘆了口氣,眼睛盯着了眼前那可愛大膽的小美人,說道:“真沒有想到,你竟如此的大膽,敢公然的親一個陌生男人,你對我真的就那麼的有信心,不擔心我會產生邪念,玩弄了你之後,將你甩掉麼?”
周亞玲笑道:“我對你有信心,知道你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但我對自己更加有信心,相信我只要願意,沒有男人會拒絕我的美意的,你說,我說得對嗎?如果你願意,我願意被你玩弄,即使被拋棄,我也無怨無悔。”她說話時的樣子,極其的誠懇,又顯得有些天真。
喻野龍沒有打算用通靈術探視眼前少女的秘密的,見她有些固執,而且又是那般的討人喜歡,並生了探視少女隱秘的念頭,伸手過去,扶着了少女的肩膀,說道:“走,我們站在這裡吹吹海風,讓我考慮一下你的意見,怎麼樣?”
周亞玲真的以爲喻野龍被她的話語,給打動了,心裡極其的興奮,微微的點了點頭,目光才從他的臉上移開,看向了遠方。
喻野龍在扶着了那少女的片刻,用上了通靈感應術,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無論怎麼施法,去探視少女的腦中的記憶,可得到的信息,都只有一樣,那就是一望無際的藍色,就好象水元素那般的藍色,除此之外,一無所獲,心下感到極其的震驚,他孃的通靈神,還說使用通靈感應術,不管是什麼人,都能探知到其生前後世之事,可現在卻探視不到,奇怪,真奇怪,看來那通靈神也是個吹牛皮的大王了。
喻野龍沉思了會,以心靈感應,向白狼求教道:“小白,你幫我看看,看是什麼原因,使得我無法探知眼前少女的事情的。”
過了好一會,白狼纔回信道:“大哥,對不起,我也無法看出眼前少女的來歷,但我隱隱能感覺到她體內有一股極其強勁的水元之力在波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真正的實力,應該在你我之上,才使得你我無法探知到她的秘密之所在了的罷。”
喻野龍道:“什麼,她的實力在你我之上,你沒有說錯吧,她可是船長的女兒誒,船長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怎麼可能會有力量如此強大的女兒呢?”
白狼道:“她說是船長的女兒,又沒有說是親生女兒,說不定是船長的養女,這也是極其可能的事情,如果想要弄清楚她的身世來歷,我看還得從她父親船長身上下手纔好,有這麼個不知道身份來歷的厲害角色呆在身邊,我想你我休想有安寧的時候。”
喻野龍迴應了一下白狼後,切斷了同他的心靈對話,扭頭看着周亞玲,笑道:“亞玲小妹,走吧,帶我去見你的父親,我想看看他的想法。”
周亞玲甜甜一笑,說道:“走吧,我父親此刻應該在穿上的餐廳裡等着我們過去了呢。”話音落下,一副極其親密的樣子,拉着喻野龍的手,就向着船艙內走去。
喻野龍聞着一股股的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心裡卻感到極其的平靜,宛如吸入了鼻孔中的,不是香氣,而是那種有着神奇魔力,能讓人暫時忘記煩惱的那種清爽
感覺的力量氣息,這種感覺,就好比在人的身上施加了光明系的聖靈之光的那種感覺,極其的相似,卻又略顯得有些不同,無論他怎麼的用心去感受,就是無法探知到那香氣的魔力,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一波波的透射着神秘力量的淡淡幽香,不斷的涌入喻野龍的鼻孔,讓他感覺到極其的舒爽,宛如有人此刻在對他釋放清心咒了似的,心中所有的一切煩惱,就此被拋至了腦後,曾經經歷過的痛苦憂傷,就此從他的腦海中過濾了出去,沉至了谷底,被深深的埋藏了起來,如果他不刻意的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他的腦中,就永遠的只有清新與歡娛的景象,使得他的心中的壓抑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進了船艙的餐廳,果然見着了船長獨自一人坐在了桌子邊,他見喻野龍和周亞玲進了來,連忙歡喜的迎了上來,指着桌子,說道:“喻公子你好,能爲你提供服務,是我的榮幸,請,請那邊坐。”
“船長先生,不必客氣。”喻野龍笑着迴應了聲,隨周亞玲一道,坐到了桌子旁,隨意的掃視了一眼桌子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可口菜餚,正欲說話,船長先開口了,說道:“喻公子,你是喝啤酒、白酒還是紅酒啊?”
喻野龍去酒館很少,但他卻知道,酒只有白酒一種,而現在船長竟說出了三種酒,讓他感到有些疑惑,問道:“酒還有幾種嗎?怎麼我卻只知道有白酒,不知道什麼啤酒和紅酒啊?啤酒和紅酒,是什麼樣子的啊,拿出來瞧瞧,每樣償一點就夠了,反正我也不愛好酒。”
船長起身邊取酒,邊說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有這兩種酒的,聽那賣酒給我的人說,啤酒是神族人釀造的,而紅酒呢,卻是魔族人釀造的,這兩種酒,各有各的口感,但比起我們人類釀造的白酒來,感覺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話音落下,人已經回到了桌子旁,然後將紅酒和啤酒,每樣給喻野龍倒上了一杯。
喻野龍端起酒杯,先品嚐了下啤酒,覺得味道極淡,沒有白酒那般烈,皺了皺頭,放下了杯子,接着品嚐了下紅酒,也覺得味道不怎麼樣,連連搖頭,說道:“我看神族人和魔族人所弄出來的東西,還真不如我們人族釀造的白酒夠口味,這酒我也喝不習慣,還是喝白酒好了。”
周亞玲笑道:“這麼兩杯酒,已經倒出來了,扔了可惜,這兩杯我喝,你們兩喝白酒好了。”說着,她並伸手將兩杯酒給移至了自己面前。
酒過三巡,各自也打開了話題,喻野龍說道:“船長先生,你看我這個人怎麼樣?”
船長笑道:“我只知道你是個信得過的人,其他不重要。”
喻野龍說道:“你女兒說要嫁給我,你可同意?”
船長應道:“求之不得,只要她喜歡就好,但我相信,她跟了你,定會得到幸福。”
喻野龍說道:“你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爲什麼斷定她嫁給了我,會得到幸福呢,你這麼的說,未免有些口是心非了點吧。”
船長說道:“我所說的話,句句發自肺腑,因爲我相信她的感覺,她看上的人,絕對不會是個對不起她的人,而且定然也是不凡之人。”
喻野龍聽着船長的話,陷入了沉思中,過了好一會,扭頭看了一眼周亞玲,見她依舊一副極其單純的樣子,面對微笑的盯着了自己,心裡感到極其的怪異,回頭看着船長,說道:“她的感覺,你爲什麼這麼的認爲,她的感覺就一定是對的呢?”
船長看着周亞玲,陷入了沉思中,而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此刻已經進入了回憶中,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因爲她不是人,而是神,她也不是我的女兒,確切的說,她應該是神的女兒。”
喻野龍驚訝的看着周亞玲,看了好一會,心裡也明白了自己爲什麼以通靈感應術,探測不到她的來歷了。
周亞玲見喻野龍看着自己發楞,笑道:“怎麼,不相信,呵呵——,這些,我也不相信,但至從我見到了你開始,我就發現有種異樣的感覺,而且似乎有着某種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我,讓我靠近你。直到同你接觸的一霎那,我才真正的明白我是誰,我爲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
喻野龍說道:“你父親說你是神的女兒,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哪路神的女兒嗎?”
周亞玲笑道:“當然可以,我是水魔神的女兒,你剛纔探測我的過去未來,是不是沒有結果啊,是不是見到一片蔚藍,其他什麼都見不到啊?呵呵——,這是因爲,我現的身體,本就是一個水元之體,還沒自己的身體,腦中的意識,只有我自己知道,你的那種感應能力極強的法術,未必就能探測到每一粒水元的思維,而現在你看到的我的形象,只不過是你心中所想要見到的樣子而已,如果你喜歡我現在的這個樣子,那我以後就以這個樣子,注入生命,成爲真正有着自己的實體的人好了。”
喻野龍說道:“你現在的身體,只是水元之體,這怎麼可能,我剛纔同你握手的感覺,怎麼的那般真實,根本就不象是一個水元能量體啊?”
周亞玲說道:“你被騙了,因爲我同你接觸時,暗用了水元之力,改變了溫度,使得同人體的溫度,極其的相近,不信的話,你現在再摸摸我的手,看看會有什麼感覺。”說着,她已經將手伸了過去。
喻野龍伸手想要握住周亞玲的手,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她的手似乎不存在,就覺得觸摸在了水中那般,一股股的清亮感覺,不斷的從手上的毛孔中,涌入了體內,刺激着他的感覺神經。
船長微笑着說道:“其實,我也是受人之託,——”
十六年前的一個早晨,船長帶着一幫水手,出海打魚,誰知,海船向海中行駛了三天之後,竟無辜失去動力,只能是順着水勢,隨風飄蕩。那時,船長他以爲自己必死無疑。誰知,在海船在海中漫無目的的漂流了三天之後,被捲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海船被那漩渦的力量推翻,船上的他和手水們,也被漩渦給攪得昏頭轉向,漸漸的失去了知覺。
當他醒來時,他赫然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鐵籠子之中,而那個地方,就是海底世界,他當時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沉到了海底,而沒有死去,且還能象在岸上那般,自由的活動,當然,也只限於在鐵籠子違禁的範圍內。
在海底也不知道待了多長時間,因爲海底沒有白天黑夜之分,不管任何時候,都是一樣的明亮,比起陸地上的白天來,沒有絲毫分別。就在他感到絕望,以爲再也沒有機會重見天日之時,他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呼喊聲。他順着聲音尋去,赫然見到了一個美豔女子,站在了困住了他的鐵籠子之外。
經過簡單的交談,才知道那女子是水魔神,被海底的一個力量極其強大的怪物,以法術將她困在了水神宮,無法出去,並要強迫水魔神做他的妻子。水魔神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但那怪物似乎對水魔神極其的寬容,也沒有強迫她,只是不放她自由,離開水神宮。
水魔神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同那力量強大的怪物抗衡,也沒有了逃走的念頭,故而在水神宮裡長住了下來,但她卻並沒有委屈自己,嫁給那怪物爲妻。
就那麼她被困在了水神宮有將近七百多年,直到船長的出現,她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機會到來了。她雖然被困,但那怪物卻沒有因此封印水魔神的力量,使得她有能力將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傳送除去,而且她在水神宮裡,除了不能出去外,也是極其自由的,這或許就是那怪物太過於愛水魔神了,也算得上是對她的寬容了吧。
水魔神找到了船長,並以法術催動體內的水元,以海水中的水元之精,凝聚了一個純水元能量體的女孩形象,接着將自己修得多年的元丹,強行取出,注入了能量體女孩的體內。隨後她並將還沒有任何活動能力的女孩,遞給了船長,讓她幫着將那女孩帶離水神宮,還叮囑他,那小女孩會和人正常的人一樣,慢慢的長大,唯獨靈智不開,只有等待見到了一個能使得他靈智大開的男子時,她就能真正的有了正常人的思維能力,且體內的封印力量,也會逐步的解開,直到完成身形的重朔,她才能擁有水魔神真正的力量。
水魔神交待完這些,她並使出了自己所剩餘的全部力量,將以水元之精凝聚成的小女孩和船長,傳送出了水神宮,回到了人類大陸上。
聽完船長所講的故事,喻野龍驚訝的看着周亞玲,說道:“由此故事來看,你並不是什麼水魔神的女兒,而是那爲了逃脫魔掌的水魔神,你認爲我的猜測,對嗎?”
周亞玲笑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因爲以前的我,是人類之身,修煉成了水魔神,而現在的軀體,是水元之精所凝聚,得到了水魔神的元丹,纔有了水魔神的力量。”
喻野龍說道:“那爲什麼水元之精凝聚成的人,非要碰到了一個男人,才能打開靈智呢?”
周亞玲說道:“這個很簡單,那是因爲水魔神在注入自己的精神意識於水元之精凝聚而成的女嬰體內時,暗下了一道禁制,這個禁制只有碰到了心中真正的愛人,才能激醒水魔神注入了水元之精能量體內的精神意識,靈智才能被打開,水魔神也就因此纔能有重新恢復正常,重朔人身,變成真正水魔神的機會。她之所以下了這樣一道禁制,那是因爲她相信,她心中的愛人,是絕對會在她沒有真正成爲水魔神之前,會全身心的保護她的安全的。”
喻野龍越聽越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腦中象是灌了漿糊那般,滿腦子霧水。的確,按照時間推算,水魔神至少存在了數千年,而他喻野龍不過二十來歲,至從他出生以來,從未見過水魔神,而水魔神卻說他是水魔神心中的愛人,這種事情,他能想得通是怎麼一回事,那他也就不能被稱之爲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