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逸趁着夜色出了琴城,縱馬奔馳,向北行了兩三百里之後,已是天色漆黑,了無人跡,這才棄馬御劍而行。雖然此前在天元城練習過飛行,但再次飛行還是讓穆逸很興奮。穆逸御劍飛行自然是快了許多,在黎明時分已到了天意門一百里外的一個小城鎮。
“看來只能先在這小鎮待上一日,等到晚上纔有機會前去查探了。”見天色漸明,穆逸自知不可能再去天意門,於是緩緩的降落到小鎮外。
信步走進小鎮,穆逸發現這小鎮並不大,而且也僅僅只是一些世俗之人交易必須的生活用品的集市罷了。天意門地處天洲邊界,距離此地不超過百里,穆逸自信御劍只消半個時辰足以趕到。於是,便就在這小鎮上找了一家客店,穆逸要了一間上房,調整狀態修煉起來。
是夜,穆逸一身黑衣,趁夜前往天意門。而在穆逸剛飛行不久,就隱隱聽見前方有打鬥之聲,當即降落下來,屏氣凝神緩緩靠近。穆逸隱伏在距離打鬥之處還有一里遠的一處草叢,遠遠的看見三人鬥在一起。
穆逸觀察到那交戰雙方交戰正酣,一方是兩個三十歲上下的中年兇悍男子,目前正處於上風。而另一方只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俊朗青年,形勢有些狼狽。
“這三個人看起來修爲相當,而兩名中年應該是剛突破不久,境界還不穩,實力稍遜一籌。不過,即便如此那青年以一敵二,還是略顯不足!”在三人打鬥之時,穆逸在遠處暗暗觀察。
穆逸到後,三人再度激鬥了半個時辰,而此刻三人均已氣息凌亂,手持利劍停了下來,各距三丈,三人犄角之勢。
“薛天,勸你還是趕快把紫陽草交出來,不然今天你休想離開這裡。”那站在青年男子左側的中年男子呼着大氣,惡狠狠的對青年人說道。
“哈哈,想要紫陽草?沒門!苦河二雄,你們二人與我苦苦周旋了三四天,如果真有本事紫陽草早就是你們的了,又怎麼還會在我手裡?”聞言,青年放聲大笑道,神情之中頗有嘲諷之態。
見狀,那被青年叫做“苦河二雄”的中年男子,臉色迅速陰沉下來,而心裡也是一陣苦悶。兩人本就是一介散修,名號苦河二雄,兩人因早年無意之中在一個山洞之中得到了一套修行之法,苦苦修行了十多年才修行到了練氣十層。爲了提升修爲,兩人便四處尋找靈藥,而在四天前,兩人在一處山壁上發現了一株三百年的紫陽草。紫陽草本就是煉製化氣丹的主藥,有了化氣丹自己突破練氣期就更有把握了,二人自是欣喜不已。
可是,那紫陽草被一羣白頭雕守護,雖是一階妖獸,但奈何數量衆多,兩人免不了一翻苦戰。可就在兩人與白頭雕戰鬥之時,這薛天突然出現趁機奪走了紫陽草。見此,二人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於是,一直與薛天周旋。此刻,兩人見薛天絲毫不願妥協,還出言嘲諷,心中惱羞成怒,於是間再次與那薛天戰在一起。
“這三人已是強弩之末,恐怕是折騰不了多久了,哼哼,不知能從他們身上撈到多少好處?看起來那‘苦河二雄’在這一帶也有些,估計他們身上‘油水’不少,哈哈。”遠遠的看着三人再度激戰在一起,蟄伏在草叢中的穆逸,心中卻早已打起了歪主意。經過在天元城與那天意門的弟子交戰之後,穆逸才發現,自己根本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家當”。於是,這一路走來,總是在盤算掂量。這下可好,這三人這不就送上門了,不由心中竊喜。
在穆逸暗自尋思之時,三人再度一陣激戰,消耗了不少靈力,胸口起伏不定,面色都已蒼白。正因爲長時間的消耗,那叫作薛天的青年又以一敵二,體力更是不濟,竟露出了破綻。隨即被對方兩人發現,順勢聯手攻擊,前後攻擊薛天后背和前胸,薛天腹背受敵躲閃不及,被重重擊倒在地。兩人也隨即降落襲殺過來,那年長之人還一番大笑““倘若你現在把紫陽草交出來,興許我兄弟二人還能留你全屍。”
薛天此時已經身受重傷,但卻依然很固執的答道:“有本事自己上來拿呀!”說完吐出一口烏血。
“如今,你已是土雞瓦狗,還敢囂張,看小爺挑斷你的手筋、腳筋!”見薛天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苦河二雄憤然上前,揮劍斬下。
可就在二人將要手刃薛天之時,一直潛伏在他們背後的穆逸出手了,運足十層功力狠狠地襲向二人後背。右手持劍將一人穿胸而過,左手全力一掌將另一人重傷。穆逸可不想二人還有機會反擊,所以一出手就是狠招,不留餘地。只是,可憐那苦河二雄一心都在薛天身上,絲毫沒想到穆逸的出現,直到穆逸近身,兩人才有所發覺,剛想轉身防禦,就已是一死一傷。
穆逸的突然出現讓薛天同樣也大吃吃驚,沒不到還有人潛伏在周圍,可怕的是自己竟然絲毫沒有發現。一邊抓緊時間調息,同時一臉戒備的望着穆逸。穆逸走到薛天跟前,發現對方他已經嚴重體力透支,在薛天跟前,穆逸蹙眉思索了片刻,最終竟轉身而去。其實,看着眼前的薛天,穆逸也說不出此刻自己心中的感覺,最終選擇了無視。穆逸走到了那苦河二雄倒下的地方,一劍將那還在苟延殘喘之人瞭解了,隨後從二人身上取下儲物袋御劍而去。
半個時辰後,穆逸出現在一座峻秀挺拔的山峰之下,這便是那天意門的宗門之處,穆逸在山下就降落下來,細緻的打量了片刻,看清了形勢後,趁着黑夜靜靜的潛入進去天意門。大約過了兩刻鐘,穆逸來到了半山腰上天意門如山山門之外,此時,有名天意門弟子正在把守。
“這二人看起來修爲並不高,估計也只是練氣一二層修爲,殺之很容易,但卻暴露了身形。看來只能趁二人不注意,迅速將這二人定住,讓他們繼續當個‘守門人’”。暗處觀察着那兩名守山弟子,穆逸心中快速的思索着,拿定了主意,穆逸便潛伏在遠處等待機會。
“誒,師兄啊,你說師父他老人家這次閉關要多久才能出關呀?我聽說二師兄他們在外面吃了大虧,二師兄回來就是要請師傅出山去收拾那不長眼的傢伙的。”正在穆逸靜靜等待機會的時候,那守門的兩人突然輕聲交談起來。
“我也聽說了,二師兄自那日回來之後,終日都把自己關在房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還有那些跟他一起出去的師兄們也沒見他們回來,看來對方實力應該也不弱。”聞言,另外的額一名守門弟子回答道。
“那有什麼?只要這次師傅出關,修爲肯定更上一層,到時候把那欺負二師兄的傢伙打得滿地找牙!”而那起先說話的弟子聞言,自信滿滿的說道。
“呵,原來這天意門的老傢伙正在閉關,難怪死了多名弟子這天意門還如此如此寧靜,哼,既然如此,正是天助我也。”暗處的穆逸聽見二人的談話,不由心中大定,飛身上前,迅速的將兩人經脈封住,禁錮在原地。
“呵呵,你們不知道看守山門是不可亂說話的嗎?”定住了二人,穆逸徑直進入天意門。
穆逸從山腰很快便到了上山的天意門弟子的廂院,審問了一名天意門小弟子,便了解了天意門內最近的情況。原來這天意門掌門正在閉關,閉關突破道胎期,閉關前封閉了洞府,外人無法進入,只能等他自己出關。而大師兄和四師兄又外出未歸,所以那逃回宗門的二師兄一直在門派之中。穆逸脅迫着那名弟子將他帶到了那二師兄的廂房之外。
穆逸讓名弟子去敲門,自己則躲在他身後。那名天意門弟子戰戰兢兢的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走出來一箇中年人,見那人,不是那落荒逃走的人還是誰?此時,他一臉憔悴。
“楊丹,今夜廂院不是輪到你值夜嗎?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那二師兄仰着頭,打着哈欠訓斥道。
“是來要你命的!”正當那二師兄準備接着訓斥的時候,躲在身後的穆逸突然暴起,持劍刺向那二師兄。
那二師兄聞言,不由大驚,隨即感覺背心傳來一陣寒意,還沒來得及防備,就看見一張冷峻的臉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與此同時,腹部傳來絞痛,隨即兩眼一黑。
瞭解了那二師兄,穆逸在那名看守弟子的“帶領”下又輕鬆地襲殺了多名天意門的精英,他們均還在睡夢中,便被穆逸擊殺。處理完天意門的精英們,穆逸讓這名弟子將其餘的天意門弟子集合起來。一大片人,吵吵鬧鬧的彙集到廂院外的廣場上,穆逸打算將那些將來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弟子盡數滅殺。至於,其他軟弱弟子,穆逸只是想通過冷酷的鐵血手段之下讓他們乖乖就範,遣散回家。穆逸知道,接下來可是一場苦戰了,他也不想傷及太多無辜。至於,這天意門的一衆入室弟子,雖然也有些無辜,不過穆逸殺了他們好幾個師兄弟、徒弟,他們有勢力報仇,所以穆逸一定要斬草除根。
而在穆逸看來,只要殺了那些有一定天分的弟子便已足夠,至於那些資質低下的弟子,就算是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沒勢力報仇。不一會兒,所有人都出現在了廣場上,看着高臺上的穆逸,一個個都露出疑惑的神情。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了,穆逸突然爆發出強烈的殺機,本來這些人修爲就比穆逸低很多,在穆逸刻意爆發的威壓下,一個個都像是被拎着脖子的鴨子,沒了聲響。
過了一會兒,穆逸揹着手對着下面淡淡的說道:“從今天起,天意門徹底解散,你們立刻下山離去,不然後果自負。”
聞言下面一陣嘲雜,幾個修爲在練氣五層的弟子一起飛到穆逸所站的高臺上,大怒道:“你說解散就解散,我們天意門何時輪到你說話了?”
他話一說完,下面的人也跟着起鬨,穆逸卻是用目光慢慢的掃過衆人,然後對着飛上來的幾人答道:“因爲實力比你們強!”說完不等那幾人有所反應,卻已招出飛劍,閃電般將那幾人斬殺,而那剛纔還豪言壯語的弟子,卻被穆逸一劍斬作兩段。下面的人看見這一幕,頓時安靜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穆逸知道,他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隨即,穆逸殺氣騰騰的轉過身,劍尖遙指衆人:“你們就只是一羣土雞瓦狗,現在,還有誰敢不服?”。穆逸神態甚是囂張,語氣甚是狂妄。
“無恥狗賊,敢欺我天意門門下無人?”穆逸剛一說完,從遠處的天際傳來一聲爆喝,一道人影飛速而至,氣息強橫。穆逸就知道,自己等的人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