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捉不到,就算皇甫家主贏,如何?”南宮塵溪微微上挑的雙鳳眼,含着三分笑意,卻給人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皇甫東明聽南宮塵溪這麼說,神色緩和了一些,笑道:“南宮少主既然這麼開口,老夫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反對的。但是,這既然賭也要有個賭注。”
“哦?”南宮塵溪笑着磨蹭着手中的紫玉扳指,“那麼皇甫家主就說說,什麼樣的賭注才合適?”
“依老夫所言,若是南宮少主輸了,那麼南宮少主無怨無悔的將蘇婉晴交出來。並且,隨便由我們怎麼處理。”皇甫東明說到這兒頓了頓,“若是南宮少主贏了,此事便自此再也不追究蘇婉晴,如何?”
南宮塵溪的嘴角含笑,眼神平靜地打量着皇甫明。
真是一幫老奸巨猾的狐狸,若是他輸了,蘇婉晴是必死無疑。若是他贏了,他們便一點兒事都沒有。
皇甫東明這個老傢伙,真當他是瞎了不成?
皇甫東明見南宮塵溪不說話,就當他是答應了。隨即,笑道:“南宮少主這是答應了老夫的意見?”
“不不不!”南宮塵溪搖搖頭,連說道,“本少主覺得皇甫家主的賭約,還不夠好。”南宮塵溪眼眸中的笑意越發濃郁,“不如這樣,若是本少主輸了,本少主陪着蘇婉晴一同受罰;若是本少主贏了,那皇甫家的翠軒坊就歸南宮家,而在做的各位都必須登門去給蘇家大小姐賠禮道歉!”
好大的口氣!
南宮塵溪這一番話,當真是目中無人!在座的所有人,對於南宮塵溪更是幾乎氣的牙根癢癢。可南宮塵溪素來手段果斷狠辣,在銀斯利亞大陸更是有名。
今日,他們也算是見識到了,南宮塵溪的手段。爲此在座之人,誰也不敢吭聲。
南宮塵溪的眼神在他們之間,掃了一圈,不等他們回答便道:“如此,本少主變就當在座的各位同意了。”
說罷,南宮塵溪深深地一笑,眼神的確是恭敬,沒有一絲輕浮。他緩緩站起身,又道:“本少主還有一些事情,今日的大會便到這兒,有勞各位了。”
南宮塵溪的話音剛落,人已經在衆人的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真是傳言中的神出鬼沒!
在做的衆人無不憤怒,怨怒聲隨着南宮塵溪的離去,驟然炸開,無一不指責。唯有杭萬常和戰長老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他們對南宮塵溪倒是頗爲欣賞。
而洪萬樓此刻是熱火朝天,蘇婉晴卻也不曾閒着。
南宮塵溪走後不久,帝樺就回來了,他給蘇婉晴帶來了一個人。
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被風吹回來的人,忽然掉落在了蘇婉晴的房門口,讓她着實已經。
蘇婉晴走出來的時候,帝樺便就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的眼神在帝樺的身上掃了一眼,又在那人身上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道:“這就是你出去一趟,帶回來的?”
“那是!”帝樺搖了搖尾巴,極爲自豪的說道,“本大爺跟着那小子跑了好一會,見他拐進一個巷子,就偷偷跟了過去。那小子就是跟這個人接頭的,說了
一兩句話我倒是沒停的清楚。”
“待那小子走了以後,本大爺就把他給吹了過來。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蘇婉晴直接翻了個白眼,就對明月說道:“將此人擡到後面的小屋子,跟那個人分開關着。等我去看看那個小少年,稍後再過去審問這二人。”
“帝樺,你幫忙!”
帝樺不服,道:“爲何要我幫忙?”
“明月是女孩子!”蘇婉晴丟下這句話,便就身形一閃,直接從帝樺的眼前消失。
帝樺一臉怨念,心中暗自狠狠道:“當真是最毒婦人心!”
雪玉住入重華院開始,已經有半個月快要過去了。可這孩子,不論蘇婉晴給她灌下什麼樣的靈藥,都一點兒起色都不由。
這讓蘇婉晴對這個孩子,是越發的心疼難過。
可惜,還依舊是那一副老樣子,沒有一絲起色。
蘇婉晴喂他吃了一些靈藥,號了號脈,這纔算是離開了。
重華院是個四合院子,即寬敞又大。
當蘇婉晴到了後面的小屋子時,明月和帝樺二人早已經安排妥當。
“都還昏迷着?”蘇婉晴問道。
明月搖了搖頭,道:“那白面書生醒了,另一個還昏睡着,打着呼嚕呢。”
蘇婉晴啞然,這種情況還能夠打呼嚕,實在是個人才。
她道:“先去瞧瞧白面書生吧。”
說罷,明月就領着蘇婉晴過去,隨後在門口等候着。
蘇婉晴則與帝樺一同進去,屋子不大,平時都用來對方一些柴火和雜物。
白面書生被管家捆綁嚴實,連動彈都困難的很。見蘇婉晴進來,一雙怨恨憤怒的眼眸,狠狠地瞪了過來。
蘇婉晴並沒有一進來問話,而是從旁邊拿了一把直背交椅,坐在了下來。
一雙好看的雙鳳眼,含着五分笑意。此刻正在白面書生的身上打量着,看的白麪蘇生總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你叫方宇周?”蘇婉晴微微擰眉,終於開口說道。
白面書生方纔被蘇婉晴盯得愣住了,這一開口,才緩過神來。神情依舊是一副心高氣傲的模樣,跟着誰欠他多少銀子一般,對蘇婉晴更是不屑。
“是我又怎麼樣?”方宇周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難不成你想對我濫用私行?”
由於銀斯利亞大陸尊重靈師,幾乎除了平民百姓,皇親國戚和名門貴族無疑不熱衷修煉成爲靈師。
至於讀書人,這兩年的形式卻是愈發的頹廢。即便如此,蘇婉晴都很清楚。不論是靈師在怎麼盛行,最能夠焉裡壞的還是這羣自恃清高的讀書人!
這些人,可比那些殺手難對付,但又好對付。
蘇婉晴輕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我不會對你動手。”
她蘇婉晴從來不喜歡見血,太不乾淨。
“那你……”方宇周總覺得自己,實在是看不懂面前的蘇婉晴。
她的一顰一笑讓人看着總有一股莫名的舒服,但那一雙好看的眼眸冰冷凌厲,有如同
一個沉靜的野獸,隨時都可能出來,將他撕碎。
蘇婉晴站起身子,她走到方宇周的面前。微微上挑的鳳眸含着笑意,纖嫩的手扶着他的下顎,將他的臉微微擡起。
蘇婉晴的眸光微轉,顧盼間明麗無雙卻又無比端莊。這樣一雙山水迤邐的眸子,襯的這張普通的小臉,越發動人明亮,連方宇周見了,眸子裡也有了一分驚訝。
也不過是個登徒浪子!
蘇婉晴輕輕一笑,眼裡寒芒驟起。
方宇周的嘴忽然被狠狠地捏住,一陣劇痛令他不由不將嘴巴張開,卻忽然有一個不知什麼東西被送入他的口中。根本不等他反應過來,蘇婉晴的手用力一擡,將他的嘴巴給合上,不得已的方宇周閉上了嘴,那個東西因此被吞入咽喉之中。
蘇婉晴能夠給他吃什麼好東西,方宇週一下便就慌神了。他拼命的乾咳,努力要將那個東西給吐出來,頭頂卻飄來一句帶着幾分笑意的話。
“你莫要在掙扎,這萬蟲丹入口即化,此刻已經融入到你的血液之中,等一會你便就有所感覺了。”她頓了頓,“對了,你也不必擔憂,此藥不會要了你的命。只會讓你全身如同被百蟲侵蝕,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蘇婉晴的話剛說完,方宇周便已經感受到渾身有一股力量,從五臟六腑迅速的散發出來。那一股力量恨不得要將方宇周,在一瞬間給吞噬掉。
他倒在地上,整個身體都在拼命的掙扎着,格外痛苦。那一張小白臉,此刻也變得格外猙獰可怕,幾乎從牙縫裡面擠出這幾個字:“你這個毒婦!”
就是站在一旁的帝樺,看着到底的方宇周,一股寒意幾乎從心底升了出來。看來這丫頭平時對自己的蹂躪,已經算是很溫柔的了。
蘇婉晴一點兒也不建議,她淡笑着不緊不慢的說道:“只要你回答我問題,我自然可以給你解藥。”
шшш• ttκan• C○ “哼!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我絕對不會答應你的!”方宇周的眼底格外的堅定,這就是蘇婉晴覺得難纏地方。
不過,對她還說,還是有法子跟他慢慢磨得:“半個時辰前,你在本小姐的府門前鬧事,本小姐將你擒住。半個時辰之後,我便查清楚了你的底細。聽聞你家有老有小,你在這名流界還是有些兒名氣。不過,我可是聽說了,你拋棄妻子,始亂終棄。若是這件事情,我傳了出去,你說會是什麼樣呢?”
她緩緩地說着,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別有一番風情。
“不可能,你不可能找到她們,根本不可能查到這件事情。”方宇周在一瞬間被蘇婉晴扼住咽喉,神色驚慌道。
蘇婉晴淡笑道:“本小姐不知道你爲何人效力,查到這一點,本小姐卻不費吹灰之力。你覺得這件事情,能夠藏得多深。若是本小姐將你八十歲的老母親到府上,讓她看看你。順便將當年所發生的事情,稍稍潤色一番,說了出來,你說會是什麼的一番情景呢?”
蘇婉晴的眸光微動,這點還是要多虧了羽然。若非方纔在她離開房中之時,在門口見到一封書信,還真不知曉這其中的緣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