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不敢發火,這一肚子的火,只好憋在自己的肚子裡面,面上依舊不敢說蘇婉晴一點兒不是。
可她那用五千靈石所定製的裙子,想一想,心就揪着疼。
蘇婉晴一臉無辜的看着王氏,道:“二夫人,是有什麼問題麼?”
能有問題麼?
人家無緣無故送給自家姑娘,一件比自己還要珍貴的衣裳,她能夠給蘇婉晴臉色麼?
王氏將心中的怒火再次強壓了下去,她強笑起來道:“要誤吉時了,晴姐兒還是快些兒吧。”
蘇婉晴微微頷首一笑,便就不再看王氏一眼就離開了。
容邪大師好靜,爲此蘇辰儒將地方,給定在了蘇家下面一座避暑山莊之內。
而宴請之人,皆是按照容邪大師的人脈定奪,容邪大師那邊,聽說也沒有什麼多大的問題,不過,幾乎十大家族的人都會參加此番宴會。
秦氏身子痊癒了不少,硬是要參加此番宴會,爲此,蘇婉晴便就跟着秦氏坐在一輛馬車上,而王氏則坐在後面的一輛馬車。
原本還滿是笑容的臉,在上了馬車之後,瞬間冰冷了下來,一路上都對那件定製衣裳的事情耿耿於懷。
“老爺,南宮家,大祖宗和大姑娘她們都來了。”小廝走到蘇辰儒的面前,回稟道。
正在負責場面秩序的蘇辰儒,聽了小廝的話,也顧不上多言,就匆匆忙忙朝着山莊外走去。
“大姑娘,小心點。”明月上前扶着蘇婉晴。
主要蘇婉晴今日的衣裳有些兒繁重,穿在身上自然是不方便走動,明月必須要時刻小心着。
這麼大的日子,可千萬不能夠出了什麼意外。
蘇婉晴看着明月一眼,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也注意了自己的腳下,緩緩的從馬車上下來了。
安穩的站在地上,轉身朝着身後看了過去,還忍不住吩咐了一聲,道:“你們快些兒去將老祖宗扶下來,小心一些。”
秦氏從馬車內,笑着出來道:“老祖宗又不是不能動彈,你這丫頭不必這麼緊張。”
蘇婉晴不顧身上繁重,見秦氏從馬車上下來,連忙上前扶着,道:“注意一些總是好的,更何況我這個小丫頭,有好一段日子不能夠陪在老祖宗的身邊。”
秦氏的嘴角微微上揚,忍不住泛起意思甜蜜蜜的笑意,她握着蘇婉晴的手:“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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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就見有一羣人朝着她們走了過來,蘇婉晴聞聲望了過去,沒想到今日南宮家主也會過來。
近幾年來,南宮揚天極少在人間露面,許多事情都是交由南宮塵溪處理,而南宮塵溪也不喜歡露面,爲此南宮家雖爲龐大,但卻不怎麼在世人眼前出現。
“見過南宮家主、南宮少主。”蘇婉晴淡笑着施禮。
南宮揚天和南宮塵溪的眼神,都朝着蘇婉晴看了過去,他們的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南宮揚天的震驚卻遠遠高於南宮塵溪。
像!實在是太像,甚至還要勝似幾分!
南宮揚天回過神來,道:“恭喜蘇大姑娘,蘇老太太的孫女真是不一般吶。”
秦氏
當年在整個帝都的名望,一點兒都不亞於十大家族,如今秦氏雖然已入年邁,但南宮揚天依舊是對秦氏恭恭敬敬。
秦氏也只是淡淡一笑,並未多說。
南宮揚天的眼神,不經意的落在蘇婉晴的手腕,當看到蘇婉晴手上那支金鐲子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用餘光瞥了一眼南宮塵溪,南宮塵溪則側過臉去,不與他對視。
蘇婉晴並沒有察覺不妥,她道:“南宮家主和南宮少主,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南宮塵溪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容邪大師還沒有來麼?”
蘇婉晴也順着南宮塵溪的視線,看了一眼四周。
“容邪大師或許已經到裡面入座了吧。”一旁的明月笑着道。
明月跟着蘇婉晴這麼長時間,膽識和見識增長了不少。
看到現在明月即便站在南宮揚天,這般大人物的面前,都沒有一絲膽怯,蘇婉晴的心中也十分滿意。
這廂衆人都說着話,蘇辰儒就出來了,他一瞧見蘇婉晴的容貌,整個人都被驚愣住。
直到蘇婉晴等人,走上前喊了他幾聲,這才反應過來了。
蘇辰儒並沒有多說,只是招呼着他們到正堂之中,避暑山莊能夠運用靈力,讓原本炎熱的大堂,變得極爲陰涼。
走去了之後,蘇婉晴算是涼快了不少,她朝着四周瞧了瞧,並沒有發現任何師父的身影。
蘇辰儒則忙着招呼南宮揚天一尋人,蘇婉晴在將秦氏安頓好了之後,來到了正堂之中,等候容邪。
南宮塵溪無事,見蘇婉晴過來了,連忙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眼神就跟粘在了她的身上一樣。
蘇婉晴拿了一塊小點心,耳中聽着小廝所講的話,也沒有注意看一眼南宮塵溪。
待小廝走了之後,蘇婉晴才朝着南宮塵溪看了過去,道:“南宮少主怎麼不去坐下呢?”
南宮塵溪沒有回答,看了蘇婉晴半響才說道:“小晴晴今天真好看,以前就發現你好看,今日穿上本少主送你的衣裳,更好看了!”
這是在誇自己衣裳,還是在誇她好看?
蘇婉晴滿臉黑線,道:“南宮少主……”
南宮塵溪笑了兩聲,“好啦,你說你今日送本少主的東西呢?”
蘇婉熙坐在蘇婉晴的身旁,聽着二人的對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蘇婉晴不理會南宮塵溪,而是問了蘇婉熙,“熙姐兒笑什麼?”
蘇婉熙搖了搖手,總不能夠說自己在偷聽她們說話?她道:“沒什麼,你有沒有發現今日堂三叔一家沒有過來。”
經蘇婉熙這麼一說,蘇婉晴的視線,朝着蘇慕一家的座位瞧了過去。
宴會還有半個時辰便就要開始了,蘇慕一家的確沒有一個人。
“熙姐兒聽說了什麼?”蘇婉晴問道。
蘇婉熙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聽說,自上次三叔和三嬸和離之後,三叔一直都在院子之中,沒有人去探望,我爹和夫人也沒有去探望過,堂叔他們也同樣不曾,我娘爲這事跟我提了好幾次,不過我和我娘這個身份,
根本就不好參合這件事情。”
“的確,這事你們還是不要參合了,三叔家的事情也不是我們能管得,我已經跟老祖宗說過了,待我去師父那兒之後,你和安姨娘就到老祖宗那兒服侍着,有你服侍着老祖宗,我這也放心。”蘇婉晴說道。
二人這邊說着話,對於南宮塵溪,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這讓南宮塵溪回到自己座位時,一張面容冰冷冰冷。
他這麼帥氣的一張臉,蘇婉晴卻總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越想越是生氣。
南宮揚天將他拉了過去,問道:“我問你,蘇大姑娘手腕上那隻鐲子是怎麼回事?”
南宮塵溪面色不變,將杯中的酒水飲盡。
南宮揚天橫着眉,低聲的怒道:“那金鐲子可是你孃親送給你最後的東西,你怎麼能夠將它給送出去!”
“你有什麼資格提娘?你別忘了當年娘最後將鐲子給我,所說的話,她已經將鐲子給我了,那就是由我做主!”南宮塵溪面色不動,冷冷的說道。
南宮揚天一頓,並非是驚訝,那一隻金鐲子是他當初給自己夫人,當年夫人所說,這一隻金鐲子是留給他未來的兒媳婦。
南宮塵溪如今將金鐲子給了蘇婉晴,其中的情誼,可想而知,想到了這一層,他微微嘆了口氣。
蘇婉晴說完話後,朝着大堂外瞧了瞧,蘇辰儒出去了之後,也似乎是去尋找師父了,然而到現在,怎麼也沒有看到師父的身影,照理說馬上宴會就要開始了。
蘇婉晴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安,讓明月到門口去瞧一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不一會兒,就見明月急急忙忙的衝了回來,在蘇婉晴的耳旁低聲說道:“姑娘,出事了,容邪大師還沒有到,詹老和何宰相都過來了,目前在山莊門口鬧起來了。”
蘇婉晴微微蹙眉,心猛的沉了下去。何宰相和詹老這兩個人,在這個時候過來,不用多想也知曉,必然不是什麼好事。
此處有王氏在這兒支撐着,蘇婉晴讓明月去跟王氏說一聲,而自己連忙起身,就朝着明月所說的地方,小跑了過去。
南宮塵溪察覺到蘇婉晴離開,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席位。
蘇婉晴還沒有到山莊門口,老遠便就能夠聽到他們的爭執聲。
“蘇家主,我小女如今失蹤,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蘇大姑娘,如今蘇家主這麼說,當真是讓人聽着別是一番意味。”錦衣男子說道。
蘇辰儒:“何宰相這話就實在是太嚴重了,不論如何,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此事怎麼就是我小女所爲,何宰相倒是說起話來,頗爲強詞奪理。”
這話從蘇辰儒的口中說出來,一點兒譏諷的意味都沒有,還將蘇婉晴給推得乾乾淨淨。
何呈語氣不悅:“蘇家主是聽不清我說的話麼?我早早便就已經說過了,小女最後所見之人,便就是蘇大姑娘,此事有不少人都親眼所見,蘇家主卻說是沒有證據,倒讓本官甚是不能理解。”
蘇婉晴在牆後面停了下來,她微微蹙眉,沒有打算立刻出去,而是決定將這件事情給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