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人的身體極爲脆弱的時候,特別是受了嚴重的內傷。情緒產生失控,那邊就十分容易導致靈力將自己吞噬。
帝樺飄到南宮塵溪的身後,全身的靈力都灌注於右手,緩緩向南宮塵溪伸去,“南宮小子,你準備好了沒?”
“快,開始吧!”
眼見蘇婉晴的身子越來越透紅,已經到了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靈氣。南宮塵溪也顧不了那麼多,連忙將體內,源源不斷的靈力化爲一縷縷冷氣,送入蘇婉晴的體內。
一縷一縷,可是蘇婉晴的症狀依舊還沒有改變。
在身後帝樺不由好奇:“南宮小子,這樣下去她遲早都要走火入魔。我再出傳送靈氣給你,你在加大力度,看看是否有效。”
“嗯,快點兒!”說罷,原本清冷的一陣靈氣,變得更爲濃厚。源源不斷的從蘇婉晴的天靈,傳入她的體內。
蘇婉晴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而她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幕幕南宮塵溪與她爭執不休的情景。這樣的場景愈來愈秘籍,而爭執聲愈來愈大,她只覺得那不停地爭執,已經快要震得她雙耳欲聾。
“啊!”
蘇婉晴控制不住自己體靈氣亂竄,一下子睜開了眼眸,朝着南宮塵溪的方向,便是毫不猶豫的一掌。
剎那,一刀火焰的紅光一閃而過,直直擊打在南宮塵溪的身上。
這一章威力不小,南宮塵溪又因方纔,專注將自己的靈力傳輸到蘇婉晴的身上。根本沒有留意到蘇婉晴突然不受控制,這實打實的一掌。
使得他整個身子被掌風,一下子就給重重的砸到了牆上。只聽見‘嘎吱’一聲,能夠清晰地聽到,因爲餘力造成南宮塵溪骨骼斷裂之聲。
“噗……”
殷紅的鮮血從南宮塵溪的口中,一下便就噴了出來,灑在整個地上,鮮紅的耀眼。他迷迷糊糊地朝着蘇婉晴望了一眼,便垂下沉重的眼簾。而沉重的身子,也划着牆體,慢慢到了下來。
蘇婉晴眼前一切逐漸變得清晰,待她看清楚面前一切的時候,卻發現南宮塵溪身受重傷的倒在自己的面前。
一下子,蘇婉晴慌張地跑到他身旁,見他滿身鮮血,心中又急又燥。她連忙握住南宮塵溪的手腕,卻發現他的脈象甚是微弱。
“怎麼會?”蘇婉晴不由眼眶一紅,一股莫名的恐懼感,襲上她的心頭。
而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帝樺,這個時候恢復成一個男孩的模樣,走到了南宮塵溪的面前。望着南宮塵溪蒼白的臉,嘆了口氣:“他這是舊傷未愈,又患心傷,受到了極大的內傷。接了你一掌,還能夠護住心脈,算是相當的不容易。”
蘇婉晴聽了帝樺的話,她簡直不敢相信,南宮塵溪怎麼會受了自己一掌。
帝樺也看出來蘇婉晴對方纔的事情是不知曉,又接着道:“你丹田纔剛剛解封,根本不能夠運動太多靈力,否則你便就會被靈力侵蝕,走火入魔。而你方纔就走火入魔,我和南宮小子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纔將你穩定住!”
蘇婉晴整個人
徹底傻住了,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她愣愣的抱着南宮塵溪的身子,眼淚卻無聲地落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走進來的羽然嗅到屋子之中,一股很濃郁的血腥味,不由皺了皺眉。
而明月此刻正在羽然懷中,似乎是受了不曉得驚嚇,暈了過去。
帝樺聞聲,便起身望了過去。羽然也恰巧走過來,望着蘇婉晴懷中昏迷不醒的南宮塵溪,更是一驚。
他連忙將明月放在了牀榻之上,趕到了南宮塵溪的身旁,捏住他的手腕,並緊張的問道:“少主他怎麼了?”
“他捱了一掌,現在受了很重的內傷,必須要儘快救治!”帝樺回道。
羽然望着蘇婉晴,見她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一股愧疚之色。雖然對此事不是特別清楚,但也能夠猜出與蘇家大小姐有關。
想想自家的少主,三番四次被他害的深受重傷,不免有些兒生氣。
便是連說話的語氣,都冷了許多:“還請蘇家大小姐放手,我要帶少主回去治療。否則讓少主繼續待在這兒,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說罷,羽然也不理會蘇婉晴是否願意,直接從蘇婉晴的懷中,將南宮塵溪抱了過來。隨後,他用靈氣傳信,讓守候在門外的暗衛快些進來。
羽然帶着人,將南宮塵溪接回了南宮家。而蘇婉晴卻一直呆呆的坐在那兒,一動也未動。
方纔的一切,都讓蘇婉晴沉靜在上一世,她親眼目睹親身父母死於非命,而自己卻沒有任何能力救她們。那一段不堪的回憶,簡直就像是她的一場噩夢。
待羽然走了沒多久之後,明月便已經甦醒過來。
她望着一旁呆坐在那兒的蘇婉晴,着實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搖了搖她:“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然而,蘇婉晴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表示,依舊呆呆的坐在那兒,神情空洞。
坐在一旁的帝樺搖了搖頭,在一旁說了口都幹了,蘇婉晴更是連動都沒有動一下。這讓帝樺乾脆懶得開口,走到一旁坐下了。
他纔不信明月幾句話,便就能夠將蘇婉晴的魂給勾回來。
然而,就在帝樺準備開口,趕住明月的時候,蘇婉晴緩過神來。
她見到明月站在自己的身旁,眼神驚訝又疑惑,問道:“明月,你怎麼回來了?”
明月搖了搖頭,道:“奴婢被他們抓取之後不久,南宮公子身邊的那個侍衛便就出現了,還帶了不少的人。當時奴婢心裡好生害怕,便就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奴婢便就看到小姐坐在這兒發愣。”
“是麼?”蘇婉晴的腦海之中,將之間的事情整個回憶了一邊,卻發現南宮塵溪不見了!除了地上一灘未乾的鮮血外,什麼都沒有。
“他人呢?”蘇婉晴神色緊張,將四周環顧了一遍。
帝樺搖了搖頭,這反應也是在太滿了吧!不由嘆了口氣,輕聲道:“人已經被南宮家的人帶走了,他身中那麼嚴重的傷,還是必須要回南宮家靜養。”
蘇婉晴
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帝樺,你方纔說南宮塵溪舊傷未愈,又患新傷是怎麼回事?”
帝樺被這麼一問,忽然意識到自己方纔多嘴了,但是一想到南宮塵溪的神情,不由打了個哆嗦。搖了搖頭,表示不說。
蘇婉晴神色冷冽,恍若千年寒冰,便是看帝樺一眼,都透着不可一世的壓力。簡直和那個南宮小子一模一樣,真不愧是一對!
帝樺心一虛,連連點頭,“好好好!我說好了吧!這可是你逼我的,到時候若是南宮塵溪問起來,你可不能出賣我!”
“哪裡來那麼多廢話?”蘇婉晴橫了他一眼,若不是帝樺沒將明月保護好,怎麼會有後來這麼多事情?這一筆賬,等之後再找他慢慢算!
帝樺一哆嗦,老老實實的回道:“因爲你的丹田被封印住,無法儲存靈力,於是南宮塵溪便將狐珠給你了。可這個狐珠是南宮一族的鎮族之寶,而南宮那小子又是南宮家的少主,可見這個狐珠是自幼便在他體內。
狐珠乃是上等的靈器,着實罕見。他不僅能夠令人修煉靈力事半功倍,更能夠溫潤人的身體。在關鍵的時候,護住人的心脈不受內傷。”
說到這兒,帝樺也不只道自己是上了年紀,還是什麼原因,總是忍不住嘆氣。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從這個靈珠的成色來看,很明顯它已經在南宮塵溪的體內,被孕潤好些年,早早便就成了他身體之中的一部分。而他將狐珠給了你,其痛苦遠遠不止在他身上割下一塊肉那麼簡單。”
蘇婉晴聽到這兒,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她實在沒有想到,南宮塵溪給自己的狐珠居然這麼重要,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南宮塵溪對自己的感情居然如此深厚。
一想到那日,南宮塵溪將狐珠吞入自己體內的時候。當時她還說他無賴流/氓,他卻爲自己默默地忍受這樣的疼痛。甚至怕她愧疚,讓所有人都瞞着自己。
“他不僅要忍受肉/體上的巨疼,還又便是嚴重的內傷。從那日在迷霧森林內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發現他的內傷十分嚴重。加上在迷霧森林之中又受到了不少的內傷,他的身體負荷的內傷實在太重。
而你方纔給他那一掌,若非他內功深厚,怕是早已經心脈盡碎了!”
“那……如今他受了這麼重的內傷,應該怎麼辦?”蘇婉晴的神色焦急擔憂,她真的很害怕南宮塵溪會出事。
南宮塵溪是這個世上,第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他沒有任何條件的對自己好,爲自己義無反顧的付出。到頭來看,她居然還誤會了他。
明明是要保護自己,卻以爲他要放過杭天驕,心生怒氣。
帝樺走到蘇婉晴的面前,神色沉重的說道:“想救他也不是沒有辦法,便就是你將狐珠還給南宮小子。否則他的體內沒有狐珠護住,很快就會失去靈力,不好就會丹田破碎!
但是,你若是要將狐珠還給他,你的體內就會失去很大一部分靈力。有九成的可能,你需要從頭修煉靈力!沒有狐珠的幫助,會比從前艱難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