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王?”鍾琉璃啞然失笑出聲,“此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軒轅昊理所當然的應道:“當然有關係!晚宴之前,有御林軍侍衛看到你去了軒轅徹的寢宮。”
“……”鍾皇后繃直身子,很怕軒轅昊情急之下抖出連環局的事。
幸虧,死崽子智商還在,沒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鍾琉璃聽到軒轅昊的控訴,強自鎮定的彎起脣角,“哦?哪個侍衛看到我去徹王的寢宮了?不如太子把人叫過來,讓我跟他當面對峙真僞。”
“叫就叫,你以爲我怕你嗎?”軒轅昊風風火火的朝門外衝,一副要跟鍾琉璃死磕到底的樣子。
墨溪帝擋在軒轅昊身前,板着臉訓斥道:“鬧夠了沒有?難道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睡了朕的女人麼?”
他惱怒的強調鍾琉璃的身份,語氣中夾雜着獨屬於王者的威嚴,震的在場幾個人全都瑟抖起來。
房頂之上,虞景嫣撓了下軒轅徹的手心。她看的出來,墨溪帝不希望此事被鬧大。
想想也是,身爲一國之君,被親兒子扣了頂翠綠的帽子,傳出去讓他老臉往哪兒擱啊?
軒轅徹察覺虞景嫣的小動作,惡意的抓撓回去。
兩人你撓我一下,我撓你一下,竟是悄無聲息的玩起了小孩子的遊戲。
東宮內殿,軒轅昊被墨溪帝吼的一臉懵逼。
半晌,他纔回過神來,‘噗通’一聲跪在墨溪帝面前,“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是被人陷害的!”
“你說你冤枉?被別人陷害了?”墨溪帝俯視軒轅昊,臉色陰霾的讓人不敢直視。
軒轅昊重重點頭,“是啊!兒臣真的是被人……”
“啪!”話還沒說完,墨溪帝就狠狠的甩了他一記耳光。
軒轅昊捂着臉頰,被打的耳朵嗡嗡作響,“父皇?”
墨溪帝絕情的訓斥道:“且不說真相到底爲何,就算你真的被人陷害了,那也只能說明你蠢。因爲你蠢,別人才能輕易陷害你!”
這話說的字字珠璣,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太子愚蠢的事實。
房頂上的虞景嫣仰望夜空,默默撒了一把辛酸淚,覺得自己好像躺着中槍了。
要知道,她被昭陽公主用同樣的手段算計了兩次呢!
這是不是說明,她骨子裡其實比軒轅昊還蠢?
彼時,東宮內殿門口處,軒轅昊筆直的跪在地上,被墨溪帝打的頭腦發懵。
他仰着頭,不知該如何爲自己爭辯清白,只能一遍遍的低喚道:“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冤枉啊……”
“皇上,臣妾有話要說。”鍾琉璃突然插話,不準軒轅昊打親情牌。
她來到墨溪帝面前,頗爲冷靜的跪下去,“皇上,臣妾沒守住清白之身,自知罪孽深重無顏示人,請求皇上賜臣妾毒酒一杯。”
“準了!”墨溪帝冷聲應下,催促身邊的太監取鴆酒過來。
鍾琉璃磕頭叩謝,末了補充道:“皇上,臣妾死不足惜,但太子玷污了臣妾的清白,皇上萬萬不能放過他!”
鍾皇后聽到這話,氣的衝上前又踢又踹,“你個白眼兒狼,太子可是你的親表哥,你怎麼忍心這樣害他?”
鍾琉璃垂下眸子,笑的無比淒涼,“呵呵!我已是將死之人,害他對我有什麼好處?怪只怪,他不該玷污我的清白。”
“賤人!死到臨頭還敢污衊我的昊兒。”鍾皇后拽住鍾琉璃的頭髮,像瘋狗一樣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