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夫人上官柔休養的三天裡,陸連環也沒有閒着,幫蘇兮將九十九枚龍魂碎片融合成了一道龍魂印記。
這天,蘇兮與陸連環夫婦一行三人,來到了六殿之一的雲嵐殿。
“什麼?閻羅宗竟敢陰謀害我柔兒,倪樂農那老匹夫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
聽了陸連環的陳述,上官無相暴跳如雷,恨不得將閻羅宗夷爲平地。
陸連環夫婦對他一頓的安撫,可惜上官無相性子火烈,完全聽不進去,第三天就帶着四名弟子找閻羅宗宗主倪樂農興師問罪去了。
雲嵐殿暫時交給了上官無相的弟弟上官無名掌管。
這兩天,上官無相一直處在暴走的邊緣,陸連環也沒有尋到幫蘇兮詢問升龍臺禁地的機會。
不過,這些日子,蘇兮也是探知到了一些關於升龍臺禁地的消息。
升龍臺又被稱爲生命禁地,聽說是一片被詛咒過的地域,無論是誰,無論修爲高低,只要進入其中都沒有存活的可能。
升龍臺就是強者的墳墓!
聽說,在升龍臺裡有着無數的神器寶物,黃金珠寶更是數不勝數,是神龍飛龍的絕密之地。
裡面甚至傳言,有神龍留下的龍珠,可是,卻從來沒有人真的見到過。
蘇兮對這些不感興趣,她現在最關心的是月神之泉。
但是,不能進入升龍臺,說什麼也沒有用。
知道的越多,蘇兮的心情就越發沉重。
如果,升龍臺真的像傳說一樣,拒絕一切生命,那要如何才能取得月神之泉呢?
就在蘇兮爲進入升龍臺犯愁的時候,雲嵐殿卻發生了驚變。
“二叔,你這是做什麼?”上官柔被暫時掌握雲嵐殿的上官無名軟禁在了房間裡。
“看在你叫我一聲二叔的份上,不怕老實告訴你,你的毒其實就是我與閻羅宗設計好對付我大哥的,哈哈,可憐他還真的上當,氣沖沖跑去閻羅宗自投羅網。”
這個計謀,上官無名原本是想用毒害死上官柔,讓性子剛烈的上官無相與閻羅宗火拼,他再與閻羅宗聯手滅掉上官無相的。
沒想到上官柔的毒被人解了,還回到雲嵐殿告發閻羅宗,這正好合了上官無名的心意。
“你,你竟然揹着我爹暗中勾結閻羅宗,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那老東西,現在都自身難保,誰放過誰,還是未知之數呢!”
上官無名將上官柔鎖在房內,吩咐兩個弟子嚴加看管。
又親自將陸連環打傷,關進了地牢。
蘇兮卻是趁上官無名來找她的時候,機智地藏了起來。
“二殿主……”
啪!
那個剛開口的弟子,瞬間被上官無名一巴掌扇飛出去。
“老子現在就是殿主,雲嵐殿的主人!”
其他弟子戰戰兢兢地道:“是,殿主。”
上官無名滿意地掃了下面的人羣一眼,冷聲道:“走,隨我去升龍臺!”
升龍臺可是禁地啊,上官無名想去幹什麼?
所有弟子心中雖有疑慮,卻無一人敢出聲違抗。
小心地跟隨在上官無名一行人身後,蘇兮也朝着升龍臺而去。
遠遠的,蘇兮隱藏在一棵高大的樹梢之上,遙望着遠處那處墨綠色的山嶽。
那山生的十分奇怪,高高聳立,但是卻沒有尖尖的山頂,彷彿被人用刀生生從中間切掉一樣。
上官無名的人已經靠近了升龍臺,卻沒有一人敢向前靠近。
不時有淒厲的嚎叫聲從山峰中傳來,呼呼的風聲如同厲鬼在哭泣一般,一直在蘇兮的耳旁迴盪。
嗷嗚!
轟隆!
彷彿有一種驚人的力量在躁動,想要衝破牢籠。
嗷嗚!
再一次轟鳴般的吼叫聲傳來,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震,想要儘快遠離這片生命的禁區。
蘇兮聽上官柔說起過,在升龍臺裡禁錮着一頭遠古兇獸,聽着剛纔傳來的奇怪聲音,蘇兮暗道。
“升龍臺裡難道真的禁錮了什麼遠古凶神?若不是,那又是什麼?爲何經歷了無盡的歲月還沒有逝去?”
“剛剛那聲嘶吼,就是那絕世兇魔憤怒的聲音吧?”
那些被上官無名強行帶到這裡來的弟子,已經生出了無比的恐懼,冷汗從額頭冒出,打溼了衣衫,紛紛向後退去。
蘇兮眉頭緊皺,全神貫注地盯着山峰的方向,心中對這生命禁地又多了一份好奇。
從遠古時期,升龍臺禁地就是一個不解之謎,裡面究竟是什麼,沒人知道,有的,是無盡的猜想。
可是,上官無名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費盡心機算計他大哥上官無相,可不是僅僅爲了雲嵐殿殿主之位,他想要的是升龍臺裡的神龍寶珠和無盡的財富。
別人對升龍臺不瞭解,但上官無名卻花了十年的時間在研究。
升龍臺被稱作生命禁地,拒絕任何生命的事情,上官無名並不完全相信。
於是,他帶來了試驗品。
那些屈服在他武力之下的弟子們,似乎知道上官無名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了,嚇得紛紛遠離他,眼中帶着無比的驚恐。
“你,我命令你進去!”上官無名用手指着一名弟子厲聲叫道。
那弟子嚇得半死,立即就跪爬在了地上,哭喊着,不斷求饒。
“啊!”
一聲慘叫,上官無名暴怒不已,擡手就將那個忤逆他命令的弟子給擊斃了。
其他的弟子看到這一幕,膽寒心顫,對上官無名的殘暴,卻又敢怒不敢言。
“你,過去!”
上官無名再次點了一名弟子,這一次,那弟子想着反正都是死,還不如進入升龍臺裡拼一拼。
那弟子佝僂着身子,緩緩地朝生命禁地一步一步地走去。
“啊!”
淒厲的慘叫聲再次響起,聽起來,簡直攝人心魄。
循着那聲音望去,在接近升龍臺的禁制區域,蘇兮遠遠地看見那名雲嵐殿弟子,此時已經進入了生命禁地的詛咒範圍之內。
那聲慘叫正是那名弟子發出的,蘇兮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弟子的身體正在枯死!
他想要逃出來,但是雙腳卻已經乾枯,跌倒在地,接着,是他的身體,緩緩的蔓延至頭顱,慘叫聲停止,那裡瞬間多了一杯黃土,連骨骸都化爲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