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密見
“茲有安陽王妃殷氏,因妒忌府中側妃,在生辰宴會之上欲以麝香陷害,但念其預謀未得逞,側妃未收到傷害,因此準安陽王所奏,令殷氏前往白馬寺閉門思過。此事因殷國舅與其夫人教導無方,且在事先得知此事非但阻攔,還助殷氏一臂之力,因此殷國舅罰俸一年,手中大小事務全部交由安陽王處理,令其和夫人在府中閉門思過半年,未得朕之之令,不得出府。”
皇帝思索再三,選了這樣的一個折中的法子,既處罰的殷國舅且不至於太重,還安慰了冷少淵,這樣一來,至少現下給了他一個交代了。
聖旨一下,君無戲言,殷國舅臉色慘白,可卻也是無可奈何,叩首謝恩之後便皇帝的人帶回了府中,冷少淵淡笑,今日皇帝的聖旨他也是猜到了會是這樣。
他想要的自然不是指望皇帝能夠因着這件事情廢黜了殷靜歌的王妃之位,可卻因着此事皇帝將殷國舅手中的兵權都交到了他的手中,這樣一來,他在朝中的位置便是無可撼動了,那太子那邊便要緊張起來了吧?
太后雖說覺得皇帝這樣的懲罰似乎有些重了,可君無戲言,且冷少淵正在氣頭上,之前她也說過了讓皇帝秉公處理,不必顧念着她的面子,因此現下她也不能再開口說什麼了,可看着殷國舅蒼白的臉色,她心中很是難受。
想來這司寇念兮定然是個禍害,當初就不該因着冷少淵的求情就這般的答應了將她送進王府做了側妃,依着這樣的狀況來看,怕是殷靜歌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她不過就是小小的將計就計,便可將殷府攪了個天翻地覆,不但將殷靜歌弄去了白馬寺,更是將殷國舅手中的兵權全數都交給了冷少淵,這樣一來只怕是日後更是個禍害了,即便是殷靜歌回府了,屆時只怕是王府都是司寇念兮的天下了,看來該是有所行動了。
即便冷少淵再怎樣護着她,也總有疏漏的時候,屆時只要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了司寇念兮,殷靜歌便無需擔心自己的位置受了威脅了,只要殷靜歌還是安陽王府一天,那麼冷少淵便不會威脅到太子的位置,太后並不指
望殷靜歌能夠將冷少淵的心全副守在自己的身上,不過就是因着殷靜歌的牽連,冷少淵多少有些顧慮,這樣一來,這朝堂之上便還是安穩的。
眼下冷少淵的勢力越來越大,太后只盼望着冷少淵不叛變,這皇宮便不會變天。
因着皇帝的聖旨,冷少淵的心情極佳,從養心殿出來之後他卻並未直接出宮回府,而是去了西宮,在來皇宮的路上,有人曾經送了一封信給他,約他在下朝之後在西宮一見。
太子住在東宮,但因着他在宮外用太子府,因此這東宮便閒置了下來,對着東宮的便是西宮了,眼下能夠住在西宮的除了那人,不會有別人了。
冷少淵一身深紫色的朝服在日光下反射出光芒,他周身都籠罩在日光之中,身姿挺拔,長身玉立,桃花眼中波光瀲灩,棱角分明的一張臉讓路過的小宮女都看紅了臉。雖說也並非是第一次看到冷少淵了,卻還是次次都抵不住他的風采。
在一個小太監的引路之下,半刻鐘的時間冷少淵便來到了西宮的門口,這裡地處篇痹,雖說和東宮遙遙相對,可看上去卻全然沒有東宮的奢華,簡單樸素了許多。
冷少淵遣退了那個小太監,隻身一人進了西宮,大殿的門口高懸着潛心殿,雷厲風行的三個字,處處都透露着霸氣,冷少淵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大殿裡面便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子的聲音,“既然來了,怎的還不進來?”
冷少淵淺淺的笑,便推門進去,許是大殿中的人遣散了所有的宮女和太監,裡面空落落的並無旁人,說話的那人端端正正的坐在大廳中的椅子上,身前的桌上一壺清茶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安陽王許是近日事務繁忙,見一面卻還要費上不少的功夫呢。”那人將空着的茶杯中斟滿了茶水,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的戲謔。
他一身月白色的便服,袖口細細的繡着一些荷葉,腰間的玉帶上綴着和田玉所制了玉牌,頭上卻只用了一根玉簪束髮,溫潤如玉的一張臉,眉目含笑,深棕色的眸底帶着幾分戲謔。
他的俊美跟冷少淵卻不是同一類型,冷少淵的英俊是有些張揚的,眉目都
含情脈脈,可他卻是內斂的,一眼看上去便是很溫和的模樣,很是舒適的感覺。
冷少淵輕笑出聲,坐在了那人的身邊,毫不客氣的端起了茶杯輕抿一口,的確是好茶,入口都是滿口的清香。
“的確是事務繁重,可既然閣下相邀,即便是再繁忙怎敢不出來一見呢?”冷少淵將茶杯放下,修長的指輕叩着桌面。
這處宮殿一看便是長期都無人居住,處處都透着冷清,可這人卻選在了這裡見面,想必爲的便是清靜吧。
“聽聞今日皇上將殷國舅手中的兵權也一併較大了你的手中,太子殿下那邊也不知是何種反應,過些時日想必他就該有所行動了吧,沒有了殷國舅的支持,他便像是少了左膀右臂。”
那人抿了一口清茶,語氣中帶了淡淡的喜悅,冷少淵脣邊上揚一個弧度,不過纔是剛剛的事情,他的消息也太靈通了一些。
不過他說的也是對的,今日皇上將殷國舅手中的兵權也全數都交給了他,日後太后那邊便少了一個重要的支持了,他怎會坐以待斃,即便不會另謀出路也會想方設法的幫着殷國舅將那兵權奪回。
在這段時間之內,他必須要敢在他之前架空了殷國舅的權利纔是,順便將多年前司寇府的案子也好好的查一查,說不定它和殷沐霜之間還有什麼牽連呢。
“太子是定然會有所行動的,可即便是沒有了殷國舅,但還有司寇昌,不過我想知道多年前將太子帶回宮中的除了司寇昌,是否還有別人?”
冷少淵忽然憶起密室中的那幅畫,畫上的人註解的分明就是太子殷沐霜,卻和現在的殷沐霜沒有絲毫的相像之處,這是怎麼回事。
他想知道究竟是那幅畫有問題,還是說現在的殷沐霜就根本不是太子,可當年是司寇昌將殷沐霜帶回的,若是再無他人,那麼這件事情豈不是就麻煩了許多。
若是現在殷沐霜真的不是太子,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簡單了許多,可這也不過就是他現在的猜測罷了,要想知道真相還要花費時間好好的查上一查纔是。
那人微微的皺眉,對冷少淵所說有些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