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難得清靜
從念兮院中出來,司寇念悅心有餘悸的回頭看去,裡面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響,她也不清楚這次究竟應該是算作是成功了還是失敗。
“司寇小姐請回吧,眼下王爺要作何處置尚且不清楚,不過定然不會向之前那般便過去了啊!……”殷靜歌輕笑,她自然是知曉司寇念悅的心思的,只是她還沒有把握冷少淵究竟要對司寇念兮作何處置,不過這私通之罪即使是她們不再過問,以冷少淵的身份和地位也是萬萬不能忍了,而司寇念兮又是那樣心高氣傲的主,倆人這回也算是硬碰硬了。
送走了司寇念悅,殷靜歌這才安心的回了靜心院,現下就等着念兮院那邊傳來的“好消息”了。
念兮院。
是夜,念兮院中一片安靜,門口的侍衛面色陰冷的守在門口,連翠兒去廚房短晚膳都要經過仔仔細細的盤查,似乎生怕有人會趁機混進去,司寇念兮睡了一個下午,氣色好了不少,她裹着大紅色的披風坐在院中的石桌邊安靜的喝粥,面色平靜,沒有絲毫的焦躁。
上午念兮院中冷少淵遣散了所有人之後,院中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冷少淵的目光陰沉,固執的想要從她的口中得知昨夜在郊外小木屋中的情況。
只是司寇念兮卻沒有細說的打算,不管那時她說什麼,冷少淵都在氣頭上,信還是不信不過是在他的一念之間罷了,那麼還有必要細說嗎?
最後冷少淵見她始終是滿不在乎的樣子,終於怒了,伸手便將石桌上那套青玉的茶具掃到了地上,那巨大的聲響倒是將司寇念兮嚇了一跳,看着地上那些支離破碎的茶具的屍體,她心裡想的是下一秒該不會就輪到了自己了吧。
不過冷少淵並未爲難與她,只是狠狠的丟下了一句:“我那般傾心對你,不曾想你卻是這般回饋於我,想來原是我錯了,不過即便是錯了我也不會將你放開。”
之後冷少淵便拂袖離去,並且下令將她禁足在了念兮院中,這樣也好,在她失去了行動自由之後,殷靜歌那邊
也無法靠近這裡,她可以得到難得的清靜了。
翠兒撤下了那隻空碗,見司寇念兮似乎並未因着冷少淵將她禁足而有絲毫的不悅,之前院中之事翠兒並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到冷少淵氣沖沖的離開了這裡,再然後就是院門口幾個凶神惡煞的侍衛守着,不許任何人進去。
翠兒幾次張口想要詢問司寇念兮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着司寇念兮現在這般狀態也不好開口,也只好作罷,只是隱隱的擔憂今後要怎麼辦纔好,王府中最不缺的便是女人,若是這一下子便被冷落在這裡了,別說是查案了,這院中的人都自身難保了。
司寇念兮卻不這樣想,之前在司寇舊宅中發現的那些蛛絲馬跡正好需要一個安穩的環境來理理清楚,當下便是最好的時機。
只是司寇念兮擔憂的是因着之前逃婚的事情便連累了邵莫笠被王府的人追殺,好容易事情有了些許的轉機,卻又在這個當口被殷靜歌的人盯上了,不知冷少淵是否會因着今日之事去尋了邵莫笠的麻煩。
現下無人能探知外面的情況,也無人能將裡面的消息帶出去,司寇念兮嘆息,眼下也只能盼着邵莫笠不會那般衝動的來到王府中了。
靜心院。
“小姐,聽說王爺將側妃禁足在了念兮院中,不讓任何人接近。”殷靜歌送走了司寇念悅之後便一直密切的關注着念兮院中的動靜,用過了晚膳之後綠兒便回來回稟。
殷靜歌懶懶的倚在貴妃椅上,大紅色的裙襬連到了地上,整個人慵懶而嫵媚,她似乎對這個消息並不是很意外,過不了多久整個王府便都會知曉司寇念兮被禁足之事,雖說冷少淵已經明令禁止不準將今日之事宣揚出去,然王府中管不住自己嘴的小丫鬟多的是,且那些侍妾們閒來無事怎會不妄自猜測呢。
這便是殷靜歌想要的結果,司寇念悅因着冷少淵的警告自然不會將此事傳出去,但是若是司寇念兮被禁足之事從安陽王府中傳了出去,那麼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而司寇念兮之前那般的受寵,因着她王府中
的那些侍妾甚至連冷少淵的面都再也進不到了,她們早就對司寇念兮恨之入骨了,那麼現下她被禁足了,她們自然是開心不已,也會添油加醋的將這件事情猜測的異常的不堪。
“嗯,繼續監視念兮院,若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立刻來告知我,近日有好戲看了啊!……”殷靜歌微微的直起了身子,微閉着眼睛,嘴角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綠兒領命出了門,偌大的房間便只剩下了殷靜歌,那日的屈辱在她的心中翻涌,她拋卻了女兒家的所有的羞怯,不過就是爲了能夠博得他的一夜寵愛罷了,卻不曾想他竟用那般不堪的言語來形容她。
呵,這下他最寵愛的女子竟會藉着他的名義去和別的男子相會,看他要如何收場,這般明目張膽的打了他的臉可不是就有好戲看了嘛。
室內的燭光紅豔豔的很是惹眼,就像新婚那夜的龍鳳燭一般,只是這般明豔的光芒卻只剩她一人獨享,殷靜歌心中一片冰涼。
這次不管是否能夠將司寇念兮置之死地,都要將她在冷少淵心中的地位削去大半,她那般的愛着他,怎能就這樣的坐以待斃呢,即使是他有心護着司寇念兮,也要讓他徹底的死了心。
殷靜歌睜開了眼睛看向門外濃濃的夜色,眸光中劃過了一絲狠辣。眼下這般光景可不能怪怨她無情了,再說了她也不過是推波助瀾罷了。
冷少淵不知在欄杆邊站了多久,觀景樓是安陽王府中最高的樓宇了,從這裡可將王府以及王府中一切景象都盡收眼底,包括念兮院中。
他不知自己是帶着何等複雜的心情將司寇念兮禁足在念兮院中的,而她竟從始至終沒有絲毫的反駁,冷少淵不知是因爲她本不屑辯解,還是昨夜之事本就是屬實的,她無需解釋。
只是不管是那一種冷少淵都接受不來,總想着給了她足夠的寵愛便可以得到了她的心,卻不想到頭來她卻說她嫁於他本就是因着自身的利益。
冷少淵目光沉沉的看着念兮院的方向,黑色的便服快要和夜色融爲一體,心寸寸成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