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叫勁

傾城火舞攀上兩邊的柱子,伸長腦袋熟練地用簾子將嘴來回擦乾淨,而後又回到杜雪兒的身邊,左右各自爲陣,身子蜷縮成一團,閉上眼睛呼呼大睡起來。

“雪兒……爲何還不肯醒過來?”

連最後的辦法都已經嘗試,納蘭靖無力地跌坐在牀上,將杜雪兒的手貼在臉上,閉上眼睛臉上浮現濃濃的憂傷。

“王爺,容微臣再給王妃把把脈。”

老御醫可是不死心,明明呼吸正常,血脈暢通,就連傷口癒合都沒留下痕跡,沒理由人卻無法醒來。定是缺少了什麼,或者是王妃自己不願醒來。不過,後面的猜測他不敢告訴王爺。

或許真是這樣,王妃早已忍受不了一次次的折磨,寧願活在美麗的夢中,剛纔她嘴角浮現的笑意便是最好的證據。

面對着王爺的傷心,面對着杜雪兒的美夢,他開始有些猶豫起來。不知道這姑娘醒來之後,王爺是否會像以前一樣給她更可怕的噩夢。

若真如此,讓她醒來就會成爲一種罪過。

但,身爲御醫,不站在王爺這邊做事怎麼說都說不過去。爲難之下,他只能將目光投向躺在牀上的杜雪兒。

“王爺,您還是讓老御醫再給主子看看吧?”青兒早已淚眼朦朧,只是看着納蘭靖如此傷心不敢掉淚而已。

眼前的一切足以證明這個男人對主子的愛有多深,只可惜,主子閉着眼睛根本看不見,聽不見,也感覺不到他現在的那種痛。

或許這就是天理循環,用這麼殘忍的手段來懲罰這個惡魔般的男人,留下一個雖然生存的愛人,卻無法說話,無法看見對方的雙眸,感覺到對方存在,這跟陰陽相隔又有何區別?

司徒長風拍拍納蘭靖的肩膀,看着牀上緊閉雙眼的杜雪兒,又看看兩邊枕頭上躺的小東西,非常自信地說道:“表兄也別太心灰意冷,既然世上有傾城火舞這樣的靈物,可以將表嫂救活,那自然會有別的奇蹟出現,只要表兄不放棄,相信一定能找到破解方法。”

納蘭靖心裡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凡是古靈之物,都需有緣人方能得到。現在他已經擁有傾城火舞兩條靈物,還不知道老天會不會再次施捨於他?想來尋找血女的下落已經好些日子,卻仍然頭緒不大。

想杜雪兒的身子,就算現在有傾城火舞的守候,也不能等上十年八年,他感覺希望貌似很渺茫。

“表少爺說的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更何況現在還有王爺和傾城火舞的守護,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破解之法,讓王妃甦醒過來的。”

老御醫也同樣堅信司徒長風的話,世上沒有解不開的謎題,只有不願勤奮尋找答案的世人。

他知道眼前的納蘭靖絕對不是!

而且,人多力量大,他也知道堂堂逍遙王爺,勢力不止在武烈之內強大,在其他國家眼線也不少。至少有傾城火舞在杜雪兒不會有生命危險,只要發動手下一起尋找,定會求得一個可行辦法。

安慰和鼓勵讓納蘭靖有了睜開眼睛的勇氣,緩緩放開牽着的小手,起身讓出位置讓老御醫再繼續診斷。

老御醫沒有馬上坐到杜雪兒身邊,而是從隨身攜帶的醫箱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皮囊,皮囊看上去很是陳舊,應該是一件很老的物品。他輕輕地撫摸着皮囊,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傷感,眼眶中蘊含着一絲淚花。

只見他小心地打開皮囊,映入眼簾的是長長短短閃閃發亮的銀針,銀針做的精緻纖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並非一般能夠巧匠而爲。

老人家愛不釋手地撫摸着,表情緊張地看了一眼納蘭靖,方纔拿着皮囊坐到了牀邊上。

“這是師傅臨終時候教會微臣的最後一套針法,這銀針並非一般能煉製之物,乃靈物身上的刺制,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神物,加上獨門針法希望能對王妃起些用處。”

說完,他快速地用一隻手同時取出四支長短不一的銀針,揮手間四支銀子消失不見,那動作快得幾乎沒人能看清楚。

銀針已經插進杜雪兒的身體,暫時封住她的心脈,或許是因爲感覺到心口忽然的刺痛,她居然顫抖了一下,隱約發出一聲疼痛的呻吟。

“啊!”

當御醫第二次揮手下針之時,杜雪兒眉頭緊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刺穿了原本死沉的屋子,給所有的人看到了更多的希望。

然,她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疼痛難忍地不停地在牀上翻滾,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滴落在枕頭上,難過的表情看了讓人覺得很是心疼,拽緊拳頭的掌心已被指甲劃出了血痕。

杜雪兒的尖叫撕裂着納蘭靖的心,看着她痛苦的樣子,他無能爲力地站在旁邊,只能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閉上眼睛在心裡祈禱。

老御醫緊盯着杜雪兒臉上的表情,額頭上的汗珠也不停滴落,眉頭緊鎖地看着任憑她在牀上來回翻滾。

一會兒功夫,杜雪兒身體失去了力氣,連翻滾的動作都變得緩慢起來。這時,他再次給她把脈過後嚴肅地喊道:“將人扶起來!”

納蘭靖回過神,快速動手將人扶起。杜雪兒全身無力地靠在他懷裡,張開嘴不停地喘起了大氣,小臉皺成一團,拽緊的拳頭遲遲沒能鬆開。

老御醫深深地吸了口氣,在杜雪兒胸口又是一針紮下。揮手間兩掌打在杜雪兒的肩膀上,收掌之後,一個熟練的揮手,又將扎進她身體裡的針全都拿在了手上,看得青兒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

如此,杜雪兒閉上了嘴,鬆開了手,眉頭緊皺的小臉慢慢舒展開來,呼吸也開始恢復原來的平靜。

“怎會如此?”

司徒長風可從未見到過這般現象,明明人活着,知道痛,懂得笑,卻不能睜開眼睛。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之事。

老御醫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捋了捋長長的鬍子,若有所思地搖搖頭,望向窗外剛逐漸暗下來的天空,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更重要的東西。

見他急忙翻開藥箱的隔層,從裡面掏出本破破爛爛的書。走到燭光下,他仔細地翻閱書裡的內容,冥思苦想地不停搖晃着腦袋。

“老御醫,主子是不是……”

青兒害怕地猜測着,話還沒說完又被老御醫用手勢打斷。

“王爺,微臣剛纔用銀針封住王妃的心脈,王妃能感覺到刺痛,這說明王妃並非是失去知覺,或許還需要兩位重要的藥引,加上老臣的針法王妃才能甦醒。看!祖上留下來的針法最後一頁已經不齊,只看到上半段。”

說着,老御醫將那不完整的最後一頁攤在納蘭靖眼前,心裡也開始思索着後面寫的應該是什麼。

殘缺的紙上,隱約可見上面寫着:心脈通者無法甦醒,需此針法加上兩位罕見之藥引一同治療。此藥引世間難尋,需在冰寒之地和熱火之地尋得。此藥引爲……

關鍵時刻,後面的一行字就沒了。

該死的!

老天是不是要故意懲罰他?活生生的人躺在眼前,卻無法正常醒來,聽不到他的懺悔,看不到他的傷痛,這樣的折磨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冰寒之地和熱火之地?”

司徒長風喃喃自語地念叨着,絞盡腦汁去想世間珍奇藥材中哪些是在冰寒之地生長?哪些會在熱火之地成熟?

似乎曾經聽說過這樣的奇物,但貌似沒有人能真正尋到。或者說,尋到此物者早已不在人世,留下不少故事而已。

天!那不是了無希望了?

想到這些,他心裡又爲表兄擔心起來。

“王爺,其實冰寒之地並不難找,青兒已經猜到那是爲什麼何物?”

青兒精明地苦思着,腦海裡浮現出主子曾經說過的一些話,加上以前跟着主子也看過一些醫書,很快想到冰寒之地的靈藥。

“是什麼?”納蘭靖心急如焚地看着青兒。

“天山雪蓮!”青兒非常確定地回答道。

“嗯!丫頭真是聰明,應該是天山雪蓮,那是冰寒之地還能成長的珍奇藥材,這東西倒不是很難尋,微臣藥爐裡就珍藏着一盒,願意給王爺奉上。”老御醫重重地點了點頭,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些,看不出一個丫頭還能懂得不少,想必主子也不簡單啊!而且聽聞杜雪兒還是軒轅的才女,等她醒來之後,他定要請教請教。

“御醫過獎了,這都是跟主子學的皮毛。以前在軒轅之時,主子屋裡放着許多醫書,聽多了,多少記得些。”青兒說着,腦海裡又浮現着曾經與主子一起讀書快樂的場景,心裡開始發酸起來。

“原來如此!”老御醫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慈祥的笑容。

“天山雪蓮已有,那另一位珍奇藥材又會是什麼呢?熱火中成長之物,哪有什麼花草不怕火的?”司徒長風繼續喃喃自語地嘀咕着,完全沒注意到納蘭靖那更糟糕的面色。

有何等奇怪之物能在火中生長?納蘭靖就算抓破腦袋都難以想到,坐到杜雪兒身邊,一臉絕望地看着她。

“會不會是什麼動物的內臟?”司徒長風忽然冒出一句。

“應該不是,世間有何等動物可以生長在火中?”老御醫搖了搖頭。

納蘭靖倒是想到了,鋒利的目光看向了牀上的傾城火舞,他知道這兩個小東西能在烈火中生存,莫非是它們?

嗚嗚嗚!嗚嗚嗚!

一直在偷聽的火舞,睜開眼睛就看到主子眼中燃起的殺氣,急忙搖晃起腦袋,生怕主子會對他們動手。

“王爺大可放心,在沒找到那位藥材之前王妃雖然無法清醒,卻無生命擔憂,只是這位藥材還需從長計議,微臣還需回去翻閱大量書籍,方能找到線索。”御醫本想安慰幾句,但提到此位藥材,臉上也都是爲難之色,知道要找到此藥材可並非容易之事。

“去吧!”納蘭靖無力地揮了揮手,看上去一下似乎蒼老了許多。

“微臣告退!”

老御醫不再多說,拱了拱手收拾好旁邊的藥箱,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到門口。嘆氣地回頭一看,無奈地離去。

司徒長風看看身邊的青兒,朝她使了個眼色,兩人醒目地退出屋外,僅剩下納蘭靖獨自陪在杜雪兒的身邊。

輕撫着熟悉的小臉,納蘭靖腦海裡全都是她在蝴蝶花叢中翩翩起舞的美麗景象。那時她笑得如此燦爛,爲了將他的後院打點出生命的氣息,她不顧辛苦地將好些蝴蝶花移種到他的別院。

可現在,她不再對他微笑,閉着眼睛靜靜地躺在眼前,再也無視他的喜怒哀樂,再也無視他的冰冷雙眸。

“雪兒,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本王,所以才故意不睜開眼睛?”握住她的手,納蘭靖心有所想地問道。

可惜,杜雪兒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反倒吵到了剛剛睡着的傾城火舞。

兩個小東西瞪大了綠豆眼睛,瞅着一臉難過的主子,有些不滿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該死的小東西,連雪兒都救不醒,還在那裡瞎叫什麼?”

納蘭靖心裡原本就燃燒着一把火,被小東西的叫聲拉回現實,那股怒火直接轉移到它們身上。

這樣的埋怨讓兩個小傢伙眼神中失去了光芒,紛紛趴到杜雪兒的耳邊,在她耳邊嗚嗚地叫喚起來。

“別枉費心機了,本王的話她都聽不見,還能聽見你們瞎喊?”納蘭靖兩手一伸,不爽地將兩個小東西重重地扔在地上,給了它們一個厲色的目光,警告它們離開雪兒遠點。

原本剛剛耗費了體能,傾城就覺得身體不舒服,被這麼一甩,張開嘴仰頭就嗚嗚大叫起來,那樣子就像哭泣的孩子一般。

火舞看着心疼,豎起了尾巴朝着納蘭靖的後腦勺就是一拍,然後迅速地遊蕩出數米之遠。

轉身,納蘭靖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氣,緊盯着火舞,起身邁着重重的步子一步步朝它逼近。

火舞影蹤小蛇驚嚇完全拒絕熟悉丫頭怒火重現立了正妃滿心醋意狡猾至極擁她入睡美夢噩夢冬梅被抽靠樹而睡帶刺毒花路過示威歸來之前珠兒恨意無緣牽手新來丫頭清白二字熟悉丫頭主僕暈死不是時候柔柔轉頭不要離開衝入涼亭心中有愛何等處境風靈使壞心中有愛出奇冷靜清晨暢遊袒護小蛇何等處境蝴蝶濃香落井下石荷花玉露熟悉丫頭火舞銀蛇新的傷疤滿心醋意完全不同紅杏過牆恩恩愛愛今夜很長善有善報恐怖仇恨袒護小蛇歡歌夜舞他人觀賞若說強求雪兒有孕驚叫出聲生死折磨清晨暢遊考驗勇氣新的傷疤有緣之人本王的奴心花怒放冷血殺手妖小希〈【罪妃】邪君的禁錮〉心神不寧厭倦之前蒙面女人雪兒的夫傷痕累累花叢貓叫哪怕不愛風靈沉默那個冤枉新的傷疤滿心醋意蝴蝶濃香黑色牙印兩種可能火舞解毒司徒長風地牢酷刑主僕暈死還她清白歡歌夜舞路過示威有人來過死亡前奏它的同情花叢貓叫熟悉丫頭野豬叫聲冬梅出手血液沸騰風靈受屈狡猾至極深夜送禮螞蟻撕咬小蛇蛻皮那人是誰幸福感覺脫身之法擁她入睡滿心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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