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不敢出聲,她心裡非常清楚水柔柔是何等人物?對着男人們溫柔放電,對着女人卻是笑裡藏刀的母老虎。若不是自己主子強勢些,估計她這個丫頭也早被掃地出門了。
水柔柔甩甩打得有些痠痛的手臂,臨走前在還不忘補了冬梅一腳,讓跌坐在地上的冬梅對着她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假山後面的青兒拍着胸口,慶幸剛纔眼明,否則難說這一巴掌可能會拍到自己臉上。看着冬梅嘴裡罵罵咧咧地走遠,她再仔細地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快速地跑回去向主子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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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月,納蘭靖爲了全面調理身體居然禁慾一個月。這可把風靈和水柔柔急得個半死,也讓府上的丫頭們沒安寧日子過。
今兒不是聽說東院的哪個小妾被痛打了,明兒便是哪個丫頭無故失蹤,弄得雞飛狗跳個個提心吊膽,心裡都期待着王爺早些出關。
水柔柔倒好,只是衝着風靈最得力的幾個丫頭撒氣。但風靈卻不一樣,只要是丫頭,她都用來泄火。
這日,天剛矇矇亮,風靈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無法再入睡。想來這些日子覺得無趣,得不到恩寵不說,就連偷偷溜出去都不敢,擔心一個不留神水柔柔會乘虛而入。
她小嘴一噘,不滿地一腳將牀上的枕頭踢落下地。腦海裡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一個人,嘴角立馬勾起一絲冷笑。
“冬梅,更衣!”她翻身從牀上下來,整個人全都精神起來。
冬梅感覺到主子醒來,生怕惹得主子不高興,早就跑到牀邊候着。一聽這個時辰更衣,神經都繃緊,擔心主子去找王爺,若是被置之門外,回來自己又少不了一頓打罵。
“還不快點!”
看到冬梅動作有些緩慢,風靈立見不耐煩起來,迎頭就是一個巴掌,打得她手都發酸。
冬梅摸着通紅的小臉,害怕地低下頭不敢看主子的臉,急忙開始幫更衣。
臨走出門口,風靈眼珠子轉悠了一陣,似乎又想到了別的,轉身回到牀邊,在牀頭櫃裡翻了出兩個瓷瓶。看着瓷瓶眼睛眯成一條線,嘴角上的笑如同刺骨的寒風般陰森可怕。
冬梅這回明白主子並不是去找王爺,而是另有目的,她的心才緩緩落地,心裡卻不禁爲可憐之人祈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