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水柔柔的目光望去，杜雪兒看到了一張模糊的面孔，而這張面孔進入腦海卻逐漸在她內心變得清晰。
他爲何在此？
目光中閃爍着驚訝，她目不轉睛地看向樓閣上的男人。
“姐姐樓閣上的那公子是誰？爲何一直望向這邊？”水柔柔嘴裡含着笑，玉指不停地擺弄着絲巾，臉上居然浮現一抹緋紅。
杜雪兒回過神來，看着水柔柔春心蕩漾的眼神，忍不住問道：““柔柔不是已經有了王爺？爲何還對其他男人動心？”
水柔柔發覺失態，馬上收回目光，臉上展露出一貫的笑容，上前一步拉住杜雪兒的手轉移話題道：“不瞞姐姐，柔柔是個孤兒，本是武烈的花魁，初夜被王爺買下，之後便被帶回了王府，幸好王爺對柔柔寵愛有佳，否則早就死在風靈的手上。”
提起風靈，水柔柔的語氣顯得冰冷的許多，眼神散發着濃濃殺氣，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那女人剁成肉醬。
“風靈……”
提起這個惡毒的女人，杜雪兒的恨意也不亞於水柔柔。
只是，她是那種太過於溫柔和脆弱的女子，對於太強的敵人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就連恨都顯得那麼微弱。
“或許姐姐入府不是太久，那種孤獨沒能完全體會。柔柔自幼在花街柳巷長大，看慣了那些翩翩公子哥，現在只是服侍王爺一個，而且還是與好些女人分享。哎……這種孤獨姐姐無法體會的。如今在這高牆之下，難得看到如此俊美公子，柔柔難免自控內心會減弱。”說着，水柔柔的目光又移至樓閣之上，犯紅的臉上見到一絲少女的春漾。
杜雪兒看在眼裡，腦海裡又出現了那女人死的一幕幕，紅潤的臉被蒼白佔據，不知該不該將那晚的情形告知水柔柔？
“姐姐，你若真將柔柔當妹妹看待，那請姐姐給妹妹留些僅有的幻想，姐姐……。”水柔柔搖晃着杜雪兒的手，語氣中帶着乞求，目光中閃爍着希望。
杜雪兒能說什麼？對於一個與自己一般身居牢籠的女子，甚至比自己更加可憐的女子，她實在不忍心磨滅水柔柔最後的幻想。
只是，樓閣之上的男人與她淵緣太深，她擔心日後鬧得難以收場。